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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川不相信這是惡作劇,畢竟有誰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三兩下穿上衣服,背起床頭的醫藥箱就朝旅館外面跑去。
“這不是冒險公會的那個接待員嗎?怎麼被殺了啊?”
“這你還不知道?好像她得罪了道格斯,道格斯一怒之下就把他給殺了。”
“什麼?被道格斯殺了?開什麼玩笑,冒險公會的會長可不是吃素的,他的手下被人殺了怎麼可能一點反應沒有啊?”
“你忘記了?前幾天來了一群人,把埃布林會長帶走了?”
“哦,
對對對,我說埃布林會長那個暴脾氣怎麼可能任由道格斯做這種事,但是也不應該啊,等埃布林會長一來,道格斯怎麼辦啊?再說了教廷的議長大人也不應該同意道格斯這麼做啊?”
“這我哪知道啊?”
無知的街坊們繼續嘈雜的討論著無關自己的事。
聽著小巷子盡頭大街上傳來嘈雜的聲音,李大川微微一蹙眉,看著身邊一扇虛掩的小門身子一閃直接躲了進去,只留下一道一指寬的細縫。
“媽的,那小子真能躲,竟然讓我們的人整整找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他。”
“真搞不明白那小子抱著他妹妹的屍體幹什麼?反正都已經死了,到死還護著。”
“莫非他和他妹妹有一腿?哈哈”
“你小子還真是壞啊!哈哈”一陣囂張的笑聲逐漸接近李大川所在的房間,李大川緊緊地趴在門縫處望著被霓虹燈照亮的巷子。
“呼呼”一陣腥風吹過,兩個人頭晃晃悠悠的在李大川眼前飄過。
“白天的那個青年。”看著那顆猙獰的頭顱,李大川忽然想起在肖伯納德商店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無名青年。
“團長大人,你說正在睡覺的那小子突然看見我們這麼一群人站在他面前,他會不會嚇哭啊?”
“嚇哭?我可是要嚇得他叫爹媽啊!哈哈”道格斯那厭惡的笑聲傳來,緊接著一道白袍帶頭閃過,白袍後面陸陸續續的跟著一批有一批的青年人,為首的一名小廝拄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孤零零的掛在竹竿的盡頭。
李大川呆呆的透過門縫望著道格斯的背影。
“帶上這塊徽章就意味著你是我們冒險公會的人了。”
“不必了,我哥哥還在家裡等我呢。”
“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
一瞬間整整一天之中發生的事情在自己的腦海放映著,一幕又一幕宛如電影般的畫面在自己腦海中深深地刻印著。
假如自己沒有選擇去冒險公會,也許那對兄妹倆就不會死,假如自己選擇了另一個櫃檯,也許那對兄妹倆就不會死,假如自己當時大發善心,將一瓶藥水給那對兄妹,也許那對兄妹倆能逃過一劫,假如我實力強大,道格斯又怎麼敢殺害那對兄妹倆?假如、假如···
“沒有那麼多的假如!”憤怒的淚水溢滿了李大川的眼眶,“嘭”右拳直接打在身旁堅硬的牆壁上散發出沉悶的聲音,淤血瞬間爬滿了李大川的整個右手背。
即便是劇痛也不能麻痺自己內心的悔意和憤怒,是自己害死了那對兄妹倆。
“遲早有一天,自己要用道格斯的血來洗刷那對兄妹的亡魂。”李大川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此時此刻憤怒的種子在李大川的心裡深深的紮根,化憤怒為力量來祈求自己身邊所有人的安全。
但是現在自己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逃,只有逃離這裡才有機會活下去,才有機會變強,才有機會再回到這裡。
聽著巷子盡頭納什旅館一陣打砸的聲音,李大川扯了扯身上的麻布長袍開啟了這扇小木門。
揹著藥箱的李大川再出門的一瞬間,用餘光瞟了一下自己的後方,只有四個年輕人站在納什旅館的門口拼命吸著嘴中的香菸,道格斯囂張的行動讓整個街道都安靜的讓人發慌,李大川急促的腳步在寂靜的街道中迴響著,引得那四名站崗的青年抬頭望來。
但是所幸的死那四名青年並沒有多管閒事,只是靜靜地目送李大川的背影離開小巷。
離開小巷的一瞬間,李大川便開始奔跑起來,李大川他知道現在他自己要做什麼。
“老闆,有沒有旅行包?”
“有啊?你想要一個?”白天賣給李大川衣服的那個老頭問道。
“嗯,給我拿一個。”
“給,錢就不用了,你那套換下來的衣服足夠我一個月的開銷了。”看見李大川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