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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兩具汗津津敏感的身體交疊在一起親吻,越燃越旺的火焰在血管裡動盪奔流,夏明朗用力按住陸臻的腰把他帶向自己,火熱的器官碰撞到一起,彼此廝磨擠壓。陸臻低聲喘著氣,緊緊的抱住夏明朗的背,把指甲握在掌心,夏明朗把手探到兩個人之間握住用力擼動,粗暴而猛烈的節奏讓兩個人都像喘不過氣來似的張大口拼命呼吸。
每一回的第二次都會持續得特別長久,快感累積到幾乎無法承受的地步,可是那個爆發的臨界點卻遲遲不肯到來,就像是在撈著水中的月,最次都差那麼一點點,以為是衝過去了,可是指尖流淌的卻是虛無的水,莫名的焦躁,全心的沉醉,這種感官的盛宴。
陸臻發出含混的低呼,胸口貼在夏明朗胸前,頭向後仰去,脖頸繃出一道直線,如同垂死的鳥一般,喉結艱難的滑動著,吞嚥唾液與呻吟。
在最後的瞬間,靈魂從沉重的軀體中劈裂飛出,輕飄飄的旋轉著,慢慢落回,擁抱糾纏在一起。
夏明朗疲倦的微閉著眼睛,微笑時露出雪白的牙齒:“舒服了?”
陸臻輕舔他的嘴角,小聲呢喃:“嗯。”
夏明朗把眼睛睜開,漆黑的瞳孔裡還有未盡的火光,他笑著警告他:“別亂碰。”
陸臻耳尖有些紅,抱著衣服爬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去洗澡。”
夏明朗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門後,那是年輕而修長的身體,在燈光中勾勒出乾淨的線條,汗溼的面板閃著細膩的光澤。夏明朗滿足的嘆了口氣,大剌剌的仰躺在床上抽菸,蒼藍色的煙霧在燈光下變幻著曲線,床上亂糟糟的,殘留著人的體溫和麝香的氣味,浴室裡的水聲嘩嘩作響。
夏明朗想,他是真的喜歡陸臻,每一種面目,無論是睜大眼睛看著他直白坦露地說我想要;還是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逃竄。有些事,當他做得好,他覺得自豪,他做得不好,他也覺得很可愛。
那孩子是他的心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手一腳地在他心裡生長,每一個動作都牽動他的神經,好在,他是真的值得。
陸臻很快地把自己收拾乾淨走了出來,衣服穿得很齊整,乾淨的面板上帶著清爽的氣息,毛巾按在頭髮上用力地擦,夏明朗順手把毛巾接了過來絞乾,矇頭蒙腦地包上去幫他擦頭髮,陸臻用力推他:“快去洗澡。”
“急什麼?”夏明朗拖長的聲調裡有一種懶洋洋的綿軟的味道。
陸臻迅速地把毛巾抽走,他的眼眶裡還濺著水,於是笑得星光燦爛:“你別招我!小爺我正當年輕,血氣旺盛……”
夏明朗慢吞吞地站起來,貼到陸臻耳邊非常露骨地吹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那個小傢伙全身一僵,像被雷劈了似的跳起來。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踢起來接住,拖拖拉拉地走進了浴室裡。
夏明朗不需要把自己收拾得那麼幹淨,所以他洗得更快,當他滴著水從裡間走出來的時候陸臻正站在窗邊吹頭髮,他削薄的短髮已經半乾。
陸臻在這些細節上十分的小心,每次都會等自己的頭髮乾透了以後再回去,然而他沒有辦法抹去的是一種氣味,剛剛洗過澡的飽含著水汽的清爽的乾淨的氣味,夏明朗站到他身後,閉上眼睛呼吸屬於陸臻的味道。
基於這個隱秘的理由,夏明朗十分確定徐知著瞭解他們之間的關係,然而他並不知道陸臻是怎樣擺平了他的朋友,徐知著對他的態度自然得從無變化,陸臻也從沒向他提及此事,陸臻總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把自己身邊的一切處理好,只留給他一個安定從容的微笑,彷彿一切靜好,現世安穩。
陸臻不像那些小女孩,她們喜歡指使著自己的男友說這個不許那個不能,如果你要是敢犯,我就要和你分手云云,但其實即使同樣的錯誤被他們犯上十次,她也不會同他分手。可陸臻完全不這樣,陸臻只會站在最後的底線上低下頭說對不起,然後一切無可挽回,他是沒有黃燈的人,綠燈之後就是紅燈,他非常寬容也同樣的苛刻。
夏明朗很欣賞陸臻這種乾脆的個性,而同時他也隱隱地不安,他很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無意中踩過陸臻的底線,聽他說出一句對不起,從此無可挽回。不是任何事踩過了線都有機會反悔,像那樣的幸運不會永遠存在。
“我回去了。”陸臻摸了摸頭髮,轉過身。
夏明朗點點頭。
陸臻偏過頭去吻上他的嘴唇,只是安靜地貼合著,呼吸與心跳都很平靜,像蜻蜓點水那樣,一觸而收,夏明朗的這間宿舍在走廊的頂端,窗外是起伏的群山,這是唯一可以放縱的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