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18節(第2/3 頁)
健,我兒子可以!”
“你兒子不行!我弟弟!正在北麓書院做課師,今年二十七,年長陛下一歲,倘若入宮為皇夫,與陛下正好是天作之合!”
“二十八歲還沒有成親,定是身有隱疾,我看我們李大人家的公子,儀表堂堂,博古通今,才是一國之母的典範!”
“你說誰身有隱疾?”
“我說你弟弟!”
“你兒子才有隱疾,家弟只是無心娶妻罷了!”
“以前無心娶妻,現在就有心了!我看是想攀附權勢,想一飛沖天罷!”
“我攀附權勢,難道你不是,十多年來你一直鉚足了勁想把女兒送進宮,要不是前帝不近女色,你現在只怕九個女兒全都送進宮了,好意思說我?”
“你再說一遍!”
“我說錯了麼?”
兩人吵鬧個不休,推攘起來,旁邊勸說的,拉架的,亂成一團,哪裡還有朝廷大員的風範,陳臺氣血湧到頭頂,頭暈目眩,又見不少官員已悄然後退離開,更是氣怒,“諸位!這是妖女的詭計,都不要上當受騙了!”
陳臺說的話不是沒有人想過,但女帝是女子是真,三十萬麒麟軍是真,重傷不治是真,能有什麼詭計,說白了誰家子弟入宮做了皇夫,孩子不還是誰家的血脈。
願意給兒子爭奪機會的,自己做個逍遙太上皇,不願意的,主幼母亡,萬事還不是皇夫說了算。
便是沒有子嗣,只要成親拜堂,入宮做了皇夫,女帝一亡,江山天下不是唾手可得。
這等美事,若非出了一位女帝,千秋萬代也求不來,登天的機會只有這一次,自己不爭取,拱手讓與旁人?
有人便道,“陳大人,您在這兒反對只怕也沒用,不知府中老太公如何想,陳大人的兒子又怎麼想,還是回家商議好了再論罷,小心妄言,免得被有心人捉到把柄,告到陛下面前,治您個大不敬的罪過。”
陳臺手指指著對方,顫巍巍說了你你兩個字,往後踉蹌了兩步,被家僕扶住了,“大人!大人!快傳太醫!”
“荒謬,荒謬,實在荒謬……”
言罷,直挺挺往後仰倒,竟是怒急攻心,已經撅過去了。
“陳大人!陳大人!你不能倒下啊!”
肖明衝要往前去看陳大人情況,被陳家家丁攔住,“你是誰家小廝,快快走開!”
肖明衝顧不上解釋,急道,“各位大人,這都是女賊的陰謀,你們千萬不要上當了!說不定那女賊根本不會死,只是耍著大家玩!皇帝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太中大夫朝下臣示意一眼,那下官叫來了獄丞,“身無官職,宵禁時亂闖署衙,太和宮前喧譁吵鬧,罪加一等,把他押入大牢,待陛下發落。”
肖明衝被挾制住往外拖,喊道,“我乃肖明衝,曾任尚書右丞,你們讓開!”
那獄丞冷笑,上下掃了他一眼,“都說是‘曾任’了,小子快滾。”
肖明衝氣急,嘴巴也被捂住,一時掙扎不得,見數百眾幾乎散了個乾淨,氣憤不已,“公理何在!公義何在!”
已無人應答他的話,各府官員急匆匆領著家僕走了。
薛回正領著匠人們修祭臺,有光祿大夫陸子明捐贈的一筆財物,不愁找不到人趕工,只是時間緊工序多,他也不得不卷著袖子幫忙搬東西,回太常寺倉庫來拿一桶硃紅漆,出院門卻遠遠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是兩位主簿。
薛回借夜色掩映,閃身藏至假山石後,一時懷疑是做夢。
只見這兩人手裡抱著不少筆墨鎮紙,身後跟進三五家丁,家丁兩兩扛著梁木,急匆匆往東側庫房去。
“快點,原來放什麼地方,現在就放什麼地方,小心別磕著。”
到那主簿進了中堂,幾個家丁才小聲嘟囔,“這不是瞎折騰麼?前兒個叫咱們抬回去,這倉房都還沒捂熱,又搬回來。”
另一個漢子呵了一聲,“今時不同昨日,偷盜祭財可是大罪,便是陛下沒空怪罪,到時候給對頭家捏住把柄,告咱們大人一個德行有虧的罪名,還怎麼參加遴選?”
“你看這紅林木,拿回去的那根還有些瑕疵,這會兒要送回來,怕將來說不清,只好從庫房裡另選一根上等的,你說這事,稀奇稀奇,著實稀奇。”
幾人正說著,那邊轉出來的劉主簿急道,“在那邊嘀嘀咕咕磨蹭什麼,快把東西放好,跟我去祭臺那邊,可得抓緊了,務必要在寅時前,把祭臺弄好!”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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