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13節(第2/4 頁)
街上亂成什麼樣了,就這樣喜歡沈恪啊,為了他連篡權謀國都敢做。”
崔漾五神六識比常人強些許,李鶯的議論想聽不見也難,一時倒頗覺荒誕,幾乎整個上京城都知道,當年她被沈恪一箭射下曲江,便是篡國亂政,說為喜歡沈恪,也匪夷所思了些。
卻也懶得分辨。
兩輛馬車堵著青石路,楊明軒要讓人挪開,崔漾並不講究這些,也不需要不怎麼誠心的尊敬和避讓,摺扇微攔,打算繞路走了。
路過杜冰瑩時,視線自對方面容上掃過,略遲疑,“杜儀的女兒?”
楊明軒點頭,“正是,高夫人倒有些不同,當年京中有許多有關陛下的謠言,常有人聚眾議論笑談,唯有高夫人、謝家謝蘊二人與人爭辯,鬧了許多不愉快,秉性並不壞。”
崔漾點頭,當初京中就這麼一位喜好練武的姑娘。
她的名號是揮金如土崔紈絝,杜冰瑩則是夜叉女修羅,只是杜父不如父親開明,詩書禮學之家,不許家中女子舞槍弄棒,所以杜冰瑩被拘著學女紅女戒,知道父親蒐羅天下武學給她後,和她就很不對付。
見面總是斜著眼睛冷嘲熱諷,說她有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每日只知看花看人看雲看月,是個十足的草包。
那時杜冰瑩總想拉著李鶯幾個一道學武,說女孩子也很需要強身健體,後頭被家中父母禁足,其他世家也不讓族中女子與其來往,鬧得大了,其父為絕她練武的心思,專門請了武人,廢了杜冰瑩武功。
現下看似乎是重練了。
只約莫是學武不得要領,或者是沒有適合的秘籍,武功稀鬆平常,身體也挺糟糕,面上上關、風熠兩處穴道微微臌脹,非但武功不會再有進益,還有短壽之相。
便當做當初為她與人分辨的謝籌罷。
崔漾袖袍微動,骨扇尾彈出二十六枚犛牛針,內勁催動,凝於掌心,行走間悉數打入杜冰瑩後背二十六處穴位。
這犛牛針是藥材所制,她制來給自己按/摩/穴位用的,入體即化,淬毒後也可做兵器使用。
身側勁風掃過,楊明軒以為是穿堂風,往旁邊擋了擋。
杜冰瑩只覺後背一陣尖銳的刺痛,那痛讓她驚叫了一聲,去得又很突兀,旋即渾身痠麻,似有細微熱流自後背遊走渾身各處,叫她一時站立不穩。
李鶯見她軟倒,連忙將人扶住,“你怎麼了!”
又見她面色蒼白,伸手去撓後背,便繞到她背後仔細檢查,發覺那絳紅錦衣上有些微細孔,立時變了臉色,“有針孔!你被人暗害了!”
杜冰瑩吃驚,卻是說不清楚自己身體哪裡痛哪裡癢,除了那一下,也根本沒有針刺的痛感了。
李鶯一面大喊叫太醫,一面朝家丁怒目,“還站著幹什麼,快攔住那妖婦,肯定是她在搞鬼!”
又連聲問杜冰瑩,聲音焦急,“你有沒有事。”
那家丁哪裡敢拿,十分遲疑,李鶯又氣又怒,再顧不得風度,“崔漾!你是不是給冰瑩下了毒!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杜冰瑩遲疑,拉住表姐,“你別,不一定是她……”
就這幾個人在這裡,除了崔九這個妖婦,還能有誰!
杜冰瑩搖搖頭,沒一會兒自己站直了,心下驚疑不定,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幾年越來越嚴重的頭痛似乎舒緩了一些。
杜冰瑩不由狐疑地按了按腦袋,一時又不能確定,但總歸是虛驚一場,忙拉住表姐,“我沒事,許是繡娘弄破的。”
李鶯不信,哪有這麼巧的事,莫不是崔九戲耍她們玩兒?
這般想著,就越發怒了,“崔漾,你有什麼了不起,以前仗著父兄胡作非為,現在仗著美貌胡作非為!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麼?”
李鶯見崔九自身側而去,眼皮也不抬,將她無視了個徹底,冷笑道,“倒是我高看了你,現在全天下都反你,你以為你真能做夢,快醒醒吧,你要是現在求我,興許我還能請我父親幫你疏通廷尉,免你個死罪,把你買來我家當個使女奴役,只要你好生伺候我,總不會缺你一口吃的!”
楊明軒怒極,崔漾搖頭,“算了,肚子餓了,且去坊間吃點東西,晚間還有事。”
李鶯見崔九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理會她的威懾,那股囂張與幼時如出一轍,甚至風頭更甚,心中憋起一團火,再看看周圍站滿的奴僕,還有地上夫君留下的血跡,火越燒越旺。
嫁了顧鴻軒這樣一個男人,不定崔九那妖婦怎麼嘲笑她。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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