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34節(第2/4 頁)
崔漾神情淡淡,漫不經心看著齊魯之地的輿圖,略有思忖。
南頌道,“我也可以變成蕭寒那樣,陽剛偉岸,剛毅俊美。”
崔漾失笑,“各人是各人,不必非要改變自己,你現在這樣便很好。”
南頌唇角不由自主勾起,見其起身,雖是面上火辣燥熱,卻還是道,“你不是榻上夜夜都有人麼?今夜我陪你。”
說完抬著下頜,十分不自在地補充道,“本王子十分乾淨——”
怕她不應,又補了一句,“不需要你出聘禮,我倒貼,倒貼你金銀珠寶萬貫!”
崔漾見他咬牙切齒,昳麗的面容帶著通紅,像是華貴怒放的洛陽紅,倒被逗笑了,探手握了握他的手,便道,“無需這樣,你既是自願,便去沐浴更衣罷。”
南頌心神盪漾,本是想說他已經沐浴過,但口乾舌燥之下,又擔心這兩個時辰身上出了汗,亦或是先前沐浴不仔細,便點點頭,深一腳淺一腳地去浴池了。
藍開被他這一通自薦枕蓆弄得麵皮抽搐,領著他去浴池。
這一個比上一個更誇張,到浴池邊踩空,一腳摔進池子裡,好一陣兵荒馬亂。
南頌強自鎮定,念及一事,又急問藍開,“你有避火圖麼?”
藍開一聽,頓時扭曲了臉色,第二個了,前頭廢帝也是在這浴池邊,問他可有避火圖,難道他長得很像擁有避火圖的樣子!
連這個也不懂,要你們何用?
看樣子過後只能多多準備,藍開勉強掛著齜牙咧嘴的假笑,“陛下這幾日頗為勞累,王子快些沐浴完,這些事男人向來無師自通,王子不必慌張。”
南頌道,“本王擅此道,不過是精益求精罷了,你去取換洗的衣物來。”
南頌只著了中衣,回寢殿時,女帝正屈膝半靠在榻上,闔目養神,她生得極美,只著了絲白裡衣,青絲如瀑,半截皓腕撐著額頭,肌膚如細瓷,潔白如玉,整個人似一顆靜置的明珠,昏黃的燈火下散著淡淡的瑩光,雲鬢華顏,美得叫人如墜夢境,如夢如幻。
崔漾見他只站在榻前,猜這些男子對上榻這件事,都有臨陣生怯的毛病,便也不勉強他,“你不願的話,叫藍開領你去偏殿,早些安歇罷。”
南頌心神一緊,一躍跳上榻,屏息躺著,牙關緊咬。
接下來要如何做,該是要解衣親/吻了罷。
那容顏昳麗,眼下又帶著緋/紅,便越發熾/熱熱烈,十分漂亮,崔漾看了一會兒,拉過被子與他蓋好,低聲問,“朕能靠進你懷裡麼?”
南頌神魂顛倒,幾乎醉死過去,心中愛意湧動,叫他立時便伸臂把人攬住,那柔軟的身軀帶著些許馥香,入懷便叫他心神盪漾,明知不該沉醉,此刻卻是知曉,她便是叫他立刻去死,他也不會有所遲疑。
那紅唇瀲灩,近在咫尺,南頌垂頭,卻見其已閉上眼睛,呼吸勻稱,顯然已經是昏昏欲睡了。
南頌神志一清,遲疑問,“陛下?”
崔漾眼皮很沉,明日朝堂又有一番動盪,事物繁雜,今夜需得養好精神,便也未應答,很快陷入了沉睡。
南頌身體僵硬,不敢置信。
就這?這就睡了?男女相擁,就這樣睡去了?
南頌胸膛起伏,眸中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大受打擊,又要剋制身體裡烈火焚燒,以免被她察覺更難堪,整個晚上是身體在火焰堆裡燒,心在三九寒冬納涼,煉獄一般半是冰半是火地睜眼到天亮,寅時見她起身時,給他拉過被子蓋好,十分溫柔,一顆涼透的心才稍稍回暖。
也許是這幾日朝務繁忙,沒有心力,今晚可再接再厲。
聽著那人離開寢殿去武場,南頌正欲起來,還沒掀開被子便覺耳側一陣凌厲的風聲,滾身避開一掌,坐起來時厲呵,“這是龍榻,誰人這般大膽!”
原來是一帶面巾的少年,雖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這雙眼睛俊採星馳,已極為不凡。
後頭更有一名男子,一身素錦青衣,面容雖缺了些血色,卻身形挺拔,清貴俊美,威嚴內斂,一雙墨眸如龍淵深潭,帶著涼薄的寒意。
應當是廢帝無疑了。
沈熔見男子衣衫不整眼下青黑,再笨也知道這是陪寢陪的,妒火中燒,又知這必定是阿九喜歡的人,不敢真殺,也不敢真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覺這個人十分討厭,怒罵道,“你這個狐狸精,有種下來與我對戰!”
南頌怒極反笑,“我有沒有種無需你知曉,陛下知曉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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