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19節(第1/3 頁)
好在兩人是成了親,柳媼握著帕子撫了撫胸口道,“這女子幼時沒一點淑貴女子樣也就罷了,怎麼這般年歲了,還是這般的輕浮浪蕩,只怕天下女子的臉都要給她丟盡了。”
李鶯不屑,“就讓她做這幾個時辰的蠢夢,天一亮,夢也就醒了。”
馬車壁有輕微的叩響,外頭是婢女的稟告聲,“回夫人,大人讓夫人快些回府。”
李鶯理了理鬢邊的髮絲,抬手掀開車簾問,“現在?他不是在前頭太和宮麼?”
婢女屈膝行禮,“是,大人這樣吩咐婢子的,侯爺也在,催夫人快些回去。”大人原話是說不該她來的地方別來,給陛下知曉,只怕怪罪。
但前頭府門口才打了一架,自家夫人與新帝的恩怨幾乎沒有人不知曉,婢女只怕說了要捱上一巴掌,便含含混混不把話說清楚,只強調侯爺也催夫人回去。
侯爺說的便是父親了。
李鶯看看太和宮,心有不甘,又想還有兩個時辰,回去沐浴洗漱好,換了衣衫再來也不遲,便也應了,讓車伕回府。
“父親和夫君在做什麼,這來回折騰的。”
李鶯回府,直接去書房,卻被隨從攔在外面,“侯爺和大人正商量政事,夫人稍等。”
李鶯好奇兩人說什麼,這緊要關頭回了府中,商議的事情肯定和那妖婦有關,但父親尋常便不許她和阿孃進書房,尤其議論政務的時候,更不許人靠近,平時縱容女兒的父親在這件事上卻說一不二,李鶯也不敢鬧。
李鶯在外轉了兩圈,便不走正院,藉故繞道書房側面,避開守衛,領著柳媼湊到窗戶邊聽。
“從東平有信來,有三十一個愚民帶著請願書逃進了上京城,要告御狀,兩個活口逃進了上京城,失去了蹤跡,你這邊發個條令,就說捉拿朝廷要犯,挨家挨戶協同搜查,一定要把人揪出來。”
“是,岳父。”
李鶯聽得枯燥,正要示意柳媼回去,聽父親夫君提起兒子,又停住。
“為父知曉年輕子弟裡,澈兒也極為優秀,但澈兒年歲太幼,年只十六,與陛下相差太大了,到篤清成為國後,自然有澈兒的好處。”
顧鴻軒心知岳父這是要給李篤清爭先,以藉口阻擋自己兒子參加遴選,也並不表現在臉上,恭恭敬敬行禮,“一切聽憑岳父做主,只小婿聽聞鄭家、許家都打算以嫡子參加遴選,都與澈兒同年,咱們家單送篤清,只怕比不上這些少年人風發意氣……”
信陽侯李高馳豈會不知,只是選後宴那日遴選,必定競相爭鬥,他不願兩家鬧難看,才有此一說,但女婿說的也有道理,眼下才剛剛開始,誰也不知道女帝的喜好……
念及此,便頷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你過後與鶯鶯打聽些陛下的喜好,早做安排。”
顧鴻軒大喜,朝岳父拜了又拜,“以澈兒和清弟的樣貌才學,定能得陛下傾心。”
兩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但大概意思聽懂了,柳媼瞠目結舌,李鶯不敢置信,已忘了是偷聽,雙手重拍了一下窗戶,直把那窗戶拍得砰響,胸膛起伏得厲害。
又提裙繞到正門衝進去,“你們——竟是打算用澈兒去換榮華富貴!父親!篤清不是您親生兒子嗎!澈兒不是顧鴻軒的兒子,但是是您的親外甥,你竟想將他們送去給那妖婦,姐姐在地底下知道了,你們……”
顧澈不是李鶯的孩子,卻是親姐姐的孩子,她母親亡故的早,幾乎就是姐姐把她帶大的,姐姐走時小外甥才六個月大,本就是個可憐的小孩,安安平平活到現在,卻要被當成工具送進宮了!
她決不允許!
“那妖婦已是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女人了,足足大澈兒十歲!”
她話說完,已是氣急,胸膛起伏語氣顫抖,“我不允許!我不允許!我是澈兒的母親!我絕不容許……”
李高馳鐵青了臉,重重拍了下桌子,茶杯翻了,茶水灑落,“婦道人家懂什麼?擅闖書房!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
“我不管你和陛下有什麼恩怨,總之收收你那些心思,要是你膽敢給澈兒相看親事,壞了我李家大計,休要怪為父不顧父女之情,這幾個月你給我老實待著!”
“書房重地,豈容你放肆!”
又吩咐婢女進來,“扶夫人回去休息!”
李鶯自小從未見父親發過這樣大的脾氣,知這兩個她最敬愛的,最倚仗的男人是要把她兒子送去換富貴了,一時心碎,眼裡的淚撲簌簌流下,幾乎站立不住,看父親,又去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