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46節(第1/4 頁)
沈平立時便察覺了兄長的意圖,朗笑出聲,“兄長是想將我留在女帝身邊,好讓我似阿熔一般,為女帝所用,可惜,第一次見面時,女帝便未曾帶面具,雖不俗,卻不過爾爾。”
他笑聲狂放,與這副普通的面容著實不搭邊,天下只這一人說此話,司馬庚不覺是笑話,因為真正的沈平之傲之狂,是滿身汙泥乞丐裝束也掩藏不了的。
但此言依舊叫他十分不悅,便淡聲道,“陛下自來帶著面具,並未利用樣貌做過什麼,相信便是陛下生成旁的模樣,沈熔也待陛下忠心耿耿,痴心如斯,先生此言,未免失了風度。”
沈平不敬司馬庚為主,卻也知曉此人才學不俗,愛民如子,為政勤勉,便也不與他爭執,聽哥哥問他可願留下,便也應了,“我答應哥哥便是,只若是結果不叫哥哥滿意,哥哥便隨我離開此處,回我村子裡教授幼童讀書罷,授書育人才是哥哥的愛好,那兒的人友善相親,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哥哥會喜歡的。”
沈恪心中搖頭,女帝走到如今,容貌的作用只是微小的一部分,甚至是沒有,他與弟弟約法三章,“一,你若再行事,我攔不住你,但出手前想清楚,莫要再傷及無辜,二,不要阻止阿熔靠近陛下,他喜歡陛下,三,你若再偷取軍報,其行與陛下狡造國書有何分別,不要再做這這樣的事了。”
沈平默然片刻,答應了,見廢帝正垂眸思量落子,隨手落下白子,破解棋局,正欲離去,卻見其落下黑子,敗勢扭轉,不由一怔,倒是坐了回去,又落下一子。
兩人你來我往,最後棋盤上殘局了了,誰也贏不了對方,沈平看了這位容貌不俗氣質清貴的廢帝一眼,略一拱手,起身離去了。
司馬庚放下棋甕,心中微嘆,朝臣不知,他自己卻知,便是與棋聖謝勉對弈,謝勉都會輸他一子,沈平隨手撥弄,已足見此人不凡。
計木那雙瞳仁叫沈熔心中敲響了警鐘,見人走了,揣著一本圖冊進來尋哥哥,“哥哥,那個南國小王子走了,出了宮大哥不方便陪寢,該是輪到我了,哥哥教教我吧,怎麼樣才能討阿九開心。”
他找藍開問要準備些什麼,藍開給了他一本書冊,叫他拿到無人的地方好好學習,沈熔把圖冊遞給哥哥。
是布帛織造的一本軟冊,封皮上寫著孟子二字。
沈恪略欣慰,開啟見第一頁上書,食色,性也四字,微怔,往下翻了一頁後,見書冊上男女相貼,便知曉這是什麼書了,一時面如火燒,書冊掉落在膝頭的薄毯上,咳得撕心裂肺。
沈熔忙給哥哥順氣,“阿九喜歡哥哥,哥哥肯定知曉阿九喜歡什麼,哥哥教教阿熔罷。”
司馬庚不用看也知該是避火圖,心中本是澀痛,卻也並不出聲阻攔,只坐於窗邊研究棋局,心不在焉。
沈恪漸漸平復了呼吸,卻不知道該教什麼,甚至該說什麼,只面色如火燒。
司馬庚落下黑子,開口道,“最近戰事繁忙,陛下無心玩樂,阿熔你纏著些計木,叫他沒精力去尋陛下麻煩便是,另外選後宴在即,各家皆有兒郎隨著一道來了洛陽府,你可以先去查一檢視,哪家公子德行有虧,報告給陛下便是,德行有虧之人,配不上陛下。”
沈熔知曉阿九向來以政務要緊,尤其打仗的時候,便不再糾纏,短短月餘,他沒日沒夜地勤學苦練,武功已經恢復了一大半,一閃身便出去了。
坐於窗前的男子面容俊美,身形挺拔,氣質清貴,天下無人出其右。
沈恪緩緩開口道,“阿容天性純真,你何必利用他插手選後宴的事,陛下壽數既然無恙,該選一賢良之後,誕下子嗣,以之為國儲,穩固江山。”
司馬庚捏著棋子的指尖一頓,片刻後起身,“你還是小看了她,只要對國政有利,且告知於她,她不會阻攔,也能兼聽納諫,不會因為是敵人提的建議,便棄而不用。”
“所以你想上書提整理私學興辦官學的事,可以直接與她說,近來我不便伴駕,阿熔年紀太小,她只當其是弟弟,是徒弟,不會有什麼請他暖榻的念頭,臣子生得再好,在她這便只是臣子,不會有它念,她只會讓犯了罪的囚徒暖榻,現在除了我,便是你,這段時間她許是傳喚你,你藉機言明便是。”
眼見沈恪冬雪一般的面容失了素日溫和雪色,面染緋/紅,如墨畫眉眼間俱是慌亂,腳步微頓,下了馬車,去前面御駕。
崔漾正批閱奏疏,見其默然不語,便讓身側兩名研磨的宮女先下去了。
司馬庚開口道,“我想將我非司馬氏之子的訊息公諸於眾,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