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50節(第3/4 頁)
讓他動彈,扔來榻上,是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方才毒藥的事,心存摺辱麼?
還是說已聽說了他真實的容貌,想當那採花賊麼?
這怎麼可以,這是與兄長有婚約的女子——
他是絕不可能做出背叛兄長的事的,哪怕被迫的也不行。
沈平催動內勁,想要衝開穴道,卻不知道她用的什麼點穴手法,叫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沈平一時驚慌,難道他今日便要失貞給這個女人了麼?
沈平面色漲紅,奮力掙扎卻紋絲不動,殿外卻傳來有刺客的喊叫聲,禁軍凌亂的腳步往東追去,殿中宮女侍從慌慌張張往御榻這邊護過來,卻悉數倒在了地上。
崔漾拿過面具帶上。
殿門被推開,來人一身夜行黑衣,生得陽剛堅毅,清梧偉岸,眉目深邃英俊,半邊臉帶著紅痕,卻絲毫不顯狼狽,似巡視領地的獅王,漫不經心環顧一週,視線方才落在榻上,似乎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如古井沉波,“倒不想你在寢殿裡也帶著面具。”
崔漾坐在榻上未動,只闔目調息。
明黃的床帳被褥攢簇,叫坐於榻上的女子明玉生輝,那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只鬢角耳側露出細瓷一般的肌/膚,汗珠凝成水滴落在絲織的綢衫上,暈染出深色的痕跡。
不必看亦知面具下如何一幅動人心魄的容顏。
“當初有人在羊城想劫棺槨,我認出是影衛的身手,以為司馬庚要以此作為要挾你的籌碼,不想他竟是你的人,倒是好一片深情。”
蕭寒踱步到了玉階,視線掃過床帳,那明黃的溫度在他眸中映不出半點溫度,森冷得沒有半分人氣,“不枉你夜夜讓他上榻伺候。”
崔漾未應答,沈平眸光釘在床帳外那聲音上,眼神如刀,這話要說也只兄長能說,他蕭寒連婚約都沒有,拿什麼夫君的做派,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蕭寒上前,抬手摘了獠牙面具,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霧山黛眉,鼻樑挺直而精緻,唇色瀲灩,肌/膚是剔透的玉色,端坐在榻上,朝霞華顏,窗外月輝也黯然失色。
魂牽夢縈十餘年,如今才真正能看一看這張朝思暮想的容顏,蕭寒探手,那脖頸修長纖細,合掌而握,耳/垂觸手溫軟,若含在口中,不知會如何噬骨銷魂。
蕭寒指腹摩/挲著掌下肌/膚,見她一動不動,笑了笑,靠近了些,額頭輕貼著她的面容,掌心往後,搭住她神藏兩處大穴,“你還是不要學武的好,我已著令蓽慶率十萬大軍突襲晉陽,秦牧一旦揮師迎敵,明關關防大開,嚴元德帥軍南下,過明關,函谷關,你二十萬大軍尚在雎陽,回防不易,你等著做我蕭國的皇后罷。”
蕭寒低笑道,“你不要以為我在嚇唬你,大概後日,你就會收到盛驁、盛英、劉武等人被擒,五千麒麟軍被俘的軍報。”
崔漾壓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動,卻依舊未出聲。
沈平躺著一動不能動,見蕭寒分明是想要廢了她的武學根基,叫她一輩子不能再學武。
武學根基對武人何等重要,且練武不易,皆是沒日沒夜苦修來的,毀人武學根基,若非大奸大惡之人,無人輕易毀人根基。
且是乘人之危,實則卑鄙無恥。
女帝卑鄙,蕭寒卻卑鄙更甚,沈平心中焦急,定住神催動內勁。
蕭寒愛不釋手,見她脊背僵直,心情舒朗愉悅,“放心,成親前我不會做什麼,只是廢了你的武功,女子學武不是一件好事,你終歸是要嫁給我的,從我十三歲看見你第一眼就是,你父親,你兄長,誰也攔不住。”
他修的外家武功,真氣由外功內蘊,與修習心法得來的內勁不同,十分霸道,這一掌下去,就要叫她丹田碎裂,從此再沒有了武藝傍身,剪掉了一雙翅膀,會安分許多。
“前事我不追究,以後殺了司馬庚,沈恪,和我一心一意在一起,我蕭寒心裡只有你一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蕭寒只有你崔漾一個女人,你崔漾也該只有我一個男人才是。”
蕭寒催動內勁,右臂卻一陣刺痛,自掌心往臂膀蔓延,刺痛來得洶湧突兀,霎時堙沒血脈,他尚不及反應,周身大穴已被封住,人也被甩到了榻上,“你——”
蕭寒來不及發怒應對,已見榻上一人,唇角帶血,正冷眼對著他,眸裡皆是鄙薄狂怒。
蕭寒烏眸冷凝寒氣浸人,怒極反笑,“你當真是欠教訓,這樣的你也飢不擇食。”
沈平狂怒,生生嘔出了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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