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53節(第2/4 頁)
也會有所警覺,他傷不了我,安心。”
王錚凝滯,亦想起了舊事,當年他藏著匕首徹夜不睡,一直盯著她尋找時機,有時一盯就是一整夜,幾年過去,亦未尋到時機,後頭她出了王府,在外招兵買馬,擴建地盤,在漠北紮根,他遠在上京城,兩人便再不是共用一個身份,日日待在一處了。
自那時起,她身側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一些是臣子下屬,一些則是亦君臣亦朋友,譬如秋家家主秋修然,漠北申氏申伯瑜,宋擎,現在則有司馬庚,沈恪,甚至是宴歸懷,蘇仲棠,以及新貴陳伯寅幾人。
這些人便是在朝為官,只怕心思也不是十分純粹,只願做臣子。
投之我桃,報之以李。
崔漾取了一卷明黃絹布,提筆寫聖令,上書賜鐵卷丹書,保王氏王錚終年性命無憂一行字。
崔漾蓋上國璽,天子璽印,以及她崔漾的私印,遞給他,“王錚,天子一言九鼎,你想要什麼,可與朕說,只要朕能給,且辦得到,便都允了。”
對身處高位的臣子來說,這世上再沒有比枕著這一份明黃聖旨更能安穩的了,鐵卷丹書,只要不是謀逆的大罪,皆可留一命,且還是女帝這一朝第一份,不可謂不殊榮。
王錚凝視她的面容半響,謝過了聖恩,接過這卷聖令,看過一遍,起身擱進了火盆裡。
那絹帛遇火堙滅,火光照著他清俊的面容,神色不辨,聲音沉穩,“臣用不著這個,陛下不治臣損毀聖令之罪便可。”
崔漾一時無言,這也不要,那也不要,想封賞亦無從封起。
王錚見她難得露出糾結為難的神色,握著斷蕭的手背到身後,笑了笑道,“待陛下從邊關回來,臣自會告知陛下臣想要什麼,不會危及大成利益,危國害民,陛下一定能給,且辦得到。陛下不是說要出宮麼?天色晚了,這便起駕罷。”
崔漾聽罷,寬了心,用有所求之人,才是用人之道,無慾無求,反叫人不安,王錚這樣,便很好。
略想一想,崔漾便應了,“那便待朕自邊關回來再說。”
第51章 、一方青帕拿不出
義和坊德善堂。
陳林一見王錚, 當即去擼他的袖子,見上面一段紅痕,只到腕間, 立時怪叫了一聲,“你這年輕人怎麼不聽話, 非要中這種毒做什麼,說好看也不好看!”
王錚未答,只垂袖遮住腕間的紅痕, 不過是想讓某人安心罷了,至少她出征在外, 不必掛心他會對其不利,也許她會為他烘乾頭髮, 會給沈恪調製能將頭髮變黑的藥物,會留司馬庚的性命,但她已不會信任任何人。
而經她手配置的毒藥,除了她,天下無人能解。
陳林見青年雖然面色不顯,但周身帶了些輕軟的氣息,叫他這個糟老頭子看了, 不由搓了搓了手臂, 躍到崔九面前,指著青年道,“唉, 你管管你這個臣子, 吃了好幾次毒藥了!這個藥老頭雖能做出一樣效果的毒藥, 但是解藥卻是配不出來的, 老頭只能配出老頭自己下毒的解藥!”
都是摧心散, 呈現出的紅痕有細微差別,背後都是藥方配比計量的千差萬別,誰制的摧心散,只有誰能解。
日後她會讓王錚想通放下的。
崔漾朝老神醫拜了一拜,“家父受了刺激,先生醫術了得,晚輩拜託先生了。”
崔冕崔灈也跟著拜禮,陳林跳到一邊,“不用拜託老頭我也會盡力的,不衝崔呈早些年做的混蛋事,就衝丫頭這幾月送來醫館的藥材,老百姓知曉這是天子縮減宮中用度贈藥,都高興得不得了,沒吃藥病也好了一大半了。”
他說著嘟囔了一句,“照老頭看,你那寢宮修得實在是奢華漂亮,這用度減一半再減一半,對你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哪裡是減什麼用度,不過走的是她自己的私庫罷了,崔漾失笑道,“改了課稅以後,看國庫的情況,充裕的話會給醫館撥一筆錢,用來抵充診費,只要先生不嫌累,國庫便可讓德善堂變成真正的義診善堂。”
陳林聽了,撫著大貓的腦袋直歡呼,“那成,你父親以後就和老頭一塊吃住,這兩個晚輩也住在草廬裡,老頭我好隨時觀察隨時醫治,大貓你帶去邊關不方便,也一起留下,嘿嘿。”
他一邊說一邊抓大貓的肚子,叫大貓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呼嚕聲,父親在草廬內轉了一圈,也湊過來,學著他的樣子一起給大貓順毛,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二老一貓玩得開心。
崔漾看了一會兒,心情舒悅,朝崔冕崔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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