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93節(第1/3 頁)
比才藝,王錚擅蕭,司馬庚擅笛,沈恪書畫雙絕,沈平通天象,蕭寒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比樣貌,沒法比。
且這些人對女帝的心思昭然若揭,選後宴交到這些人手裡,誰能過關走到女帝面前。
時至今日,群臣已徹底絕了要以皇后之位定奪天下的心思,並不敢越距,便是女帝看上這些人,以之為後,或是后妃,也不無不可。
女帝卻又言明絕不會以幾人為後,只叫各部將空缺的京官州府官吏核定承到尚書檯,又給了論考的偏向,議時政,論國策,這哪裡是選皇后,分明是要借選後宴的由頭,選可用之人。
老臣新臣都急,看出來女帝無心子嗣,便是素來穩當,唯女帝令是從,從未諫言過的於節、楊明軒、許半山等人都急了。
“陛下怎麼了,都怪你們,百姓們謠傳陛下貪花好色,也不遏制,照老夫看,陛下是想做個明君的,明君能這樣麼?要老夫說,貪花好色怎麼了,陛下坐擁天下,有些許愛好又何妨,硬生生給逼得清心寡慾,那沈家兄弟,這般顏色氣度,也不能叫陛下多看一眼。”
“翻過年,陛下年三十,女子孕育後代本就不易,年紀大了,也危險,這不急不行——”
“許是那些男子看得久了,生了厭,再找找看有無旁的樣貌好的男子罷,也要陛下心悅才成……”
“是啊,陛下勤政,謁者臺當值的官員說,常通宵達旦,有個人相伴,總也開懷些……”
“你家公子生得不錯,不然送進宮試試。”
“那在街上就已經試過了,陛下只關心犬子讀書如何,可願做官,真是愁……”
陸子明又回來繼續做光祿寺正卿,聽臣子們早朝前你一言,我一語地著急上火,實則更憂心,事關重大,並不敢隱瞞,略拱了拱手道,“實不相瞞,半月前陛下曾詔臣入宮,詢問長生之術,本以為陛下偶然一問,實則不然。”
群臣一聽,更是焦急,“陛下博學多識,如何會信這等荒誕之言——”
天象上紫微星盛放,銳不可擋,群星避其光芒,必長盛不衰,只女帝過問長生術也是事實,做臣子的,並不可大意。
陸子明憂心道,“半月前蕭寒入京,陛下關押蕭寒,秦牧攻破蕭國,佔領半島,連同蕭寒一併關押的,還有一名叫榮枯的道人,自稱蓬萊仙人,一見陛下所著的男女相經,便四處揚言陛下可修長生之術,陛下已經見過了。”
妖道害人,刁同甫漲紅了臉,“臣這就入宮覲見,陛下乃明君聖主,必不能為妖道所害——”
第90章 、把他們送進地牢
夜裡有人潛入中正樓, 試圖營救謝蘊,洛鐵衣抓住人,交於章戍, 沒扛過第三天,招供了。
禁軍包圍了南王府, 南欽,南頌被帶入宮中。
兄弟兩人一人謀劃送親眷出京,一人帶影衛入宮營救謝蘊。
兩人渾身帶血, 將純玉色的西域毯染成了紅色,崔漾拂袖坐下, 溫聲問,“謝蘊手中藏了一批糧食?”
下首的兩人微微色變, 一直挺直的脊背頹然下落,成王敗寇,與謝蘊的性格,兵敗後寧願城樓下自刎,也不願被女帝所擒,必不會透露糧食的事,想來是女帝查到了, 或者猜到了。
也許入宮營救謝蘊這一棋, 是敗筆。
也太急了些,倘若苟存,靜待上京城守衛鬆懈, 逃出生天, 有糧草做底, 復國還有機會。
現在最後一絲希望也絕了, 南欽盯著上首一身龍袍的女子, 生成那樣的容貌,又坐擁江山,上天何止不公,“敗在孤寡之人命太硬上,是殺是剮,我南氏一族,別無二話。”
男子身長七尺,臉上沾染泥血,也不掩南國太子的風骨和貴氣,崔漾笑了笑,合上手裡的兵書,朝申興吩咐道,“把他們送進地牢。”
南頌面色灰敗,眼底有愛,亦有恨,直狠狠惡狠狠地盯著,“你何不如殺了我。”
崔漾淡聲道,“殺了你,招惹南王與投降的南軍,南王雖軟弱,但兩個兒子死了,未必不會重燃復國的心思,謝蘊也在牢中,想來你們不會太孤單。”
她話中之意叫兩人頹然失力,是的,父王根本沒有復國之心,反而怪他們當初選擇了謝蘊和越王,上京城繁華迷人眼,女帝給南王蓋了一座金雕玉砌的南王府,美酒美食封賞恩賜綿延不絕送入南王府。
紙醉金迷的生活,南王沉溺其中,又顧忌他二人的性命,是絕無可能再有鬥志的。
南國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