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74節(第2/4 頁)
兵力防控她已經著人查清楚了,陵林城的王宮與大成完全不同,城郭多是泥土砌築的屋舍,動輒丈餘厚,圓木撞擊,也未必能撞破,最牢固的祖宗祠,處在王城中央,環形土築鼓樓圍在外側,可容三萬餘精兵,周圍皆在重弩的射程範圍內,防備森嚴。
司馬慈以毒v藥控制百姓,為其上陣殺敵,便是得了天下,也坐不穩江山,終有一日,必遭反噬,眼下查到了辛則身上,十之八/九司馬慈的目的與辛則一樣,為的根本不是帝位,而是天下大亂。
父兄落在這樣癲狂失智的人手裡,恐有性命之憂。
今夜看過他們,她先入宮一趟,探明虛偽,再行營救。
崔漾給他掖了掖被角,營帳中暖黃的燈火映照著他的容顏,眉眼曜目,五官,膚色無一絲瑕疵,便是重傷失血,也未失色多少。
崔漾看了一會兒,見他方才說話似乎牽動了傷口,帶出絲絲血跡,擺袖坐於榻前,與他把脈,略微輸送了些內勁,讓他舒服些,扶著他躺下,“安心養傷罷。”
政務似乎很繁忙,這是廬陵關後她第一次來看他,沈平眸光落在她唇上,明知不該看,亦挪不開視線,那溫軟的觸感,叫他心底緩緩流出甜意來,這幾日都是這般,倒常常讓他忘了傷口的痛。
崔漾微微一頓,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榻上之人似得了甘露,因傷消減的容貌煥發出生機,耀眼奪目,崔漾笑了笑,給他輕掖了掖被子,“你睡罷。”
沈平輕握住她的手,直言問,“我聽軍中傳聞,你要立朝中大臣的兒子為後,可是真的。”
崔漾點點頭,徐令統領二十萬大軍,手中麒麟軍大半主力,雖是可信之人,但眼下戰事膠著,多方勢力摻和其中,暗流湧動,立徐來為後,可保徐令安穩,一舉多得,訊息傳入軍中,崔漾便也未制止。
沈平握著她手腕的手指收緊,“那時,千萬人面前,為什麼吻我,現在,帳中無人,又為何吻我,是想叫我入宮為妃麼?”
那兄長怎麼辦,難道他兄弟二人,日後同在後宮中,為妃麼?
沈平呼吸不穩,一張金焰烈日的面容,燒成了傍晚將山川染成緋紅色的霞光,不知如何抉擇,堂堂男子漢,難道要入宮為妃,且如何對得起兄長,但若是不入宮,牽腸掛肚,又思之若狂,便是遊歷在外,一顆心也不在身上的,只聽得見與她相關的訊息,山川已失了顏色,叫他覺得山太陡,路太長,冰雪雨水沒了樂趣。
真要入宮為妃麼?
那徐令之子他聽帳外侍從議論過,不過中人之姿,亦無什麼才幹,必是配不上她的。
沈平看向榻前的心上人,一隻手牢牢握住她不放,另一隻手扯了扯衣領,好遮掩比打雷還要響的心跳聲,“除了兄長,你可是第二喜歡我,如果是,我願意入宮。”
無疑他的容貌,是傾世難有的。崔漾看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她既起了念頭,便不會因小失大,“臣工推算過,一夫一妻後,戶數與人口數會數倍遞增,國庫在降低稅取,刪減六項稅種的情況下,收入依舊倍數有餘,朕日後想試一試一夫一妻制,上行下效,後宮只會有皇后一人,既娶了他,自是會一心一意待他,冊封大典後,不會再有越距之舉。”
帳中氣氛一時凝滯,沈平手指僵硬,涼透,實則他清楚她為什麼吻他,因為他喜歡,那時在雍丘,他求著她吻他,喜歡透了,現下感念他出手相救洛拾遺,想叫他好受一些,方才有這般舉動。
以後獨屬一人,便連這點親近也沒有了。
沈平拽了人,不肯鬆手,力道越收越緊,片刻後道,“傷口太痛,陛下,親親我。”
崔漾並不覺得親吻有什麼意義,但他似乎很喜歡,便也不吝嗇,俯身吻他,片刻後低聲問,“好一點沒有。”
根本也不夠,沈平牢牢握著她的手臂,又知徐來既已有了名分,他便不該糾纏不休,遂艱難地鬆開了手,側過臉去,聽到她起身離開,又忍不住叮囑,“我知道你必定親自去救安定侯,切記萬事小心,如今無需令牌,你也可以號令天下豪俠,你是明君,輔助你是應當的,你千萬安排妥當,平安歸來。”
崔漾頷首,“勿要憂心,必全身而退,否則救出他們,也沒辦法帶出王城。”
洛拾遺躺在東面的榻上,調整著呼吸,被褥下的手握成拳,聽著腳步聲靠近,到對方走至榻前,從被褥裡拿出他的手,睜開眼睛,掙扎著想起身行禮,“主上……”
“不必多禮。”
崔漾指尖搭上他的脈搏,確認無性命之憂,留了傷藥,囑咐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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