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他們悔不當初 第71節(第2/4 頁)
要我等率四萬人折返宿州,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嗎,陛下要這樣防著我們。”
當初李修才手底下計程車兵多戰死,雎陽雎寧牢牢掌控在女帝手中,便是舊宋的百姓全部揭竿而起,也絕不是駐地麒麟軍對手,更勿論李修才當政時,為人刻薄,本不得人心,叛軍一萬,根本用不上四萬精騎戰將。
大軍已過淮水,傍晚紮在密林裡,將士們精神萎靡,但畢竟是老兵了,心裡憋屈,也沒有鬧出事端來。
常襄年長些,坐在營帳裡,抬手壓了壓,讓柴樅稍安勿躁,“不是還有一半麒麟軍麼?他們都沒說什麼,我等降臣降將,要取得陛下信任重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一久陛下用兵,全然沒有瞞著我們,已足見信任。”
“我要是麒麟軍,還得怪我們拖累嘞,如果不是要看管我們這兩萬蕭家軍,也不需要他們兩萬人陪跑一趟,少了建功立業的機會。”
營帳裡除了常襄,柴樅,還有袁翁,施安,許半山三人。
地墊上一方青石,石上棋盤上零星落子,兩人下棋,一人觀棋,許半山落下一子,手中團扇輕搖,“這兩萬麒麟軍不擅水戰,坐船也暈船,到了江南水土不服,不得不折返,將軍勿要多想,將軍想一想,手底下計程車兵,是不是更擅長陸戰。”
此話雖有一定道理,卻不能說服柴樅,“暈船隻是暈一時,過了江就好了,吳越不是江淮,吳越多高山丘陵,自長江天塹起,從外到內,六城十二山,是越國都城陵林最重要最穩固的十二道防線,正該是用上我們的時候!”
那吳國雖起了內亂,但亂賊司馬慈短短數月,徵兵十數萬,再加上鄭敏手中六萬精兵,新王手中五萬人亦是不容忽視的變數,麒麟軍二十萬,遠征吳越,此役實不能掉以輕心。
柴樅揹著手在營帳裡來回走。
說不信任,女帝待諸軍一視同仁,說信任,臨近攻打吳國的重要關頭,不讓他們上疆場,遣返回了宿州。
也正因為是降將降臣,更需要大展拳腳的時機,可這還沒到宿州,就已經收到宿州守將徐成傳來的軍令,叛軍已平,叫他們駐紮在阜陽山林裡,等候軍令。
也不知大成軍隊有沒有攻下游仙渡口……
柴樅憂心戰事,急躁得坐立不安,因著大軍停駐的位置有些特殊,袁翁心中略有些猜度,只是見對面許半山老神在在,不慌不忙,便也壓下不提。
柴樅翻看輿圖,寫下攻吳十二策,落筆後翻看,又覺戰場形勢千變萬化,往往一丁點偏差,結果都大相徑庭,自己在此再多推演,也無用處,憂急憂憤,“想我柴樅,空有一身抱負,卻無處施展,一朝為降臣,再無用武之地!”
這武人確有將才,只是性格直來直去,不結交文臣,說話還不經腦子,在臨淄時便無數次得罪過蕭家族眷,蕭國臣僚,蕭國國主蕭寒要保,臣官無話可說,但人緣不好,便容易碰壁,戰功也不容易立,但只要有機會,必定場場勝仗。
滿說是袁翁,常襄,便是國主蕭寒,當年以詩祭奠亡妻,也被柴樅一句虛偽造作堵得臉色鐵青,若非當真有些將才,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坎的。
“陛下為何不信臣!陛下啊,陛下!”
袁翁見這廝越嚎越不像樣子,剛要出聲制止,聽聞帳外傳來清越溫泰的聲音,一呆一驚,與施安對視一眼,立刻起身整衣。
“見過陛下,陛下……”
縱然問心無愧,所言乃心中所想,柴樅這時,亦不由漲紅了臉,生平頭一次主動下跪認錯,若非另有謀劃重用,本該率領大軍渡江攻吳的陛下不會出現在這裡。
是他不信任陛下,非但不聽聖令,反而諸多非議不忿,柴樅羞愧萬分,叩首請罪,“末將萬死,陛下降罪。”
崔漾將人扶起來,她星夜前來,著一身黑衣,溫聲道,“全軍分散,分十支小隊,每人只帶少量武器,以及六日口糧,分路快速趕往豪縣,注意沿途掩藏行跡,走山林。”
袁翁一震,心念電轉,豪縣,無論是從阜陽,還是從江淮,想進上京城,無論陸路還是水路,都必須要經過豪縣,“陛下這是……”
崔漾溫聲道,“釣魚。”
又取了柴樅落在地上的攻吳十二策,仔細翻看一遍,給了他一份更細緻的吳越輿圖,越國兵力防控佈置,“愛卿大才,攻吳十二策有大用,愛卿草擬成冊,朕派人送往軍中,諸將可酌情取用。”
君王聲音溫潤,柴樅心中卻燒了一把火,心情激動,心間似有千軍萬馬擂鼓鳴動,江濤海浪,為君效力,萬死不辭,“可是有人打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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