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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的神情失落,緩緩把掛在他頸上的手臂拉下來。
“怎麼了?”她無辜地瞅著他。
武星起身穿上衣服,居高臨下俯視著一絲不掛的胴體,即使洞內幽暗,也掩不住晶瑩如玉的美,偏偏她只是一個擁有紫霄容貌的小花精,在她腦中永遠不會有他與紫霄相處的記憶。
他的心微微泛著冷。
“你今天也該要夠本了,下次還想要,就到夭明宮來找我,這裡的石地又硬又冷,不是翻去覆雨的好地方。”他刻意冷淡,語帶譏刺地說。
嬌美的小臉蛋飛上一抹紅雲,她屈起雙腿併攏,收進懷裡,雙手緊緊抱住膝蓋,把一張羞紅的臉藏了起來。
武星忍住擁她入懷的衝動,她只是一個變成紫霄模樣利用他來修練的小妖精而已,不值得他多浪費一分感情,彼此能充分得到滿足就夠了。
“想見我,就到夭明宮來。”他淡淡拋下一句,轉身走出巖洞,飛身而去。
洞內的人兒抱住雙腿,整個人蜷曲成一小團,良久良久,忍不住嚶嚶地啜泣出聲。
第八章
武星不耐煩地在夭明宮內來回踱步,脾氣暴躁得連侍女和仙吏們都不敢靠近,服侍武星那麼久以來,他們以為武星的性情就像這座冰島一樣冷,誰都沒有見武星有過如此鮮明的情緒。
然而,武星的煩躁全是那個水仙小妖精引起的,連他自己都料想不到,自那日從巖洞回到夭明宮以後,他就無時無刻不在等著她來了。
他分不清自己想念的是她那張酷似紫霄的臉,還是想念令他瘋狂的胴體,心底就是有莫名的迫切,想要再見她一面。
他在腦中揣想著,難道自己錯估她了嗎?那個水仙小妖精,到底來還是不來?她和猗泥要的不同嗎?如果勾引他是為了自身修練,沒有道理過了這麼久還不來找他。
他蹙著眉心,回想巖洞裡那一段狂浪的纏綿,體仙的慾望就完全甦醒了。那個水仙小妖精除了擁有紫霄的面貌以外,確實有其動人心處,尤其亭亭立在他眼前時的風姿,神骨清絕,有著娟娟不染塵的韻致。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只會煩躁得想發狂。
“王……”一名仙吏緊張地垂手輕喊。
“什麼事?”
“穹吳王和日逐王有急事邀你到步虛宮一趟。”
“知道了。”他不耐地揮了揮手。
仙吏急速地退下去。
他支頸沉思著,釋穹和朔日急著找他到步虛宮,想必是為了修冥闖下的禍事,去赴約也好,省得他待在宮裡想些事情來折磨自己。
不多久前,他就曾聽朔日提起過,說修冥一時酒後亂性,與晁東國一名凡間女子有了私情,而修冥似乎也認真了,才把自己折騰得苦不堪言,這回找他大概是想一同想辦法,看如何能幫修冥瞞天過海的吧。
他不懂什麼是“愛情”,不屑去懂,也懶得去懂,當紫霄的生命從他眼前措手不及地消逝時,他就不願去懂那種縹緲無用的感情了。
和人類女子的愛情能維持多久?他嗤笑著。修冥將來必然也會嚐到他所嘗過的痛苦,雖然他不是很明白,那種像被剜掉龍鱗般的椎心之痛,是不是就等於愛情。
他至今仍然還不明白。
步虛宮內一團混亂,宿醉的修冥,硬是被他們給吵醒,沒好氣地接待他們。
一段時日沒見到修冥,武星想不到他整個人竟然會變得那麼頹喪消沉,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無法想像修冥居然會被“愛情”這兩個字整得不成人形。
看到修冥那副萬念俱灰的模樣,他心口的煩躁非但沒有得到平息,反而還更變本加厲起來。
因為心底那塊禁忌之地被觸動了,紫霄那張無邪的笑臉忽然得到釋放,不斷出現在他眼前,他覺得好煩,比來到步虛宮之前更煩。
他根本不懂該用什麼方式勸慰修冥,只知道自己所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極為傷人,他真的沒辦法再在步虛宮裡多待一刻,自己的痛苦都無法擺平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幫修冥。
自從那個水仙妖精出現以後,他平靜已久的心湖猛然撳起巨浪,連日來的煩躁不知從何解釋起,不得不相信“女人”和“愛情”都是沾惹不得的。
回到夭明宮,他隱約看見轉角的宮牆旁露出一截衣角,在濃密的桂花樹下輕輕飄場。
“是誰鬼鬼崇崇躲在那裡?”他的煩躁轉移成怒火,憤然大吼。
牆角慢慢走出一個身穿輕薄白紗的少女,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