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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殺了老皇帝后,早些除掉高懷秀、高霜霜,甚至於高氏一族所有的嫡系子孫,如果他將那個傻女人立為皇后……是否會有不同的結局?
果真如此,他們的孩子都會很大了吧,他夢裡的烈火和血色,他的仇恨和憤怒,也許可以真正的平息。
“人活著不珍惜,人死了,喝下孟婆湯,走過奈何橋,前塵皆忘,就算你悲痛欲絕,她也不會知道。”
那個女人是這麼說的。
南宮夜的頭靠在牆上,乾裂蒼白的唇邊,溢位一聲疲憊的嘆息。
這一生,錯過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他一向不是瞻前顧後的人,定下目標,便會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走到底。
可是,人生的末路,他恍惚的視線中,又飄起了那年鬧市街頭的杏花,紛紛揚揚的一場花雨,粉白淡雅的花瓣,迷了眼目。
少女流著淚,輕聲道:“我、我是高興……”
他抬起手,透過虛無的空氣,似乎能觸控到少女柔軟的黑髮,沙啞的聲音,念出那個遲了太久的名字。
“阿嫣。”
深夜,御書房。
高懷秀從書卷後抬頭,怔了怔:“你說什麼?”
下首那人只得又重複一遍:“皇上,逆賊南宮夜,於今夜在牢中自盡,撞牆而亡,獄卒制止不及,發現時,已經氣絕身亡。”
高懷秀點了點頭。
燭影下,年輕的帝王面無表情,眼底並無喜色,唇邊也無笑意。
彷彿,只是聽見了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
一年後。
琅琊長公主年歲漸長,高懷秀挑選了一名年少有為、文武雙全的世家子為駙馬,將長公主許配於他。
高霜霜不願意,自南宮夜死後,她便心灰意冷,成天吃齋唸佛,為南宮夜祈福,對兄長頗有不滿,鬧了好幾回。
可這次,不管她怎麼鬧,高懷秀都沒退讓。
婚禮如期舉行。
高霜霜本來就不情不願,大婚當夜以淚洗面,看著駙馬,想的卻是南宮夜。而那世家子早知道公主曾和逆賊有染,也是心存芥蒂,同床共枕後,發現她果真不是處子之身,更是心冷。
婚後,夫妻感情淡漠。
高霜霜因為早年中過情絲之毒,壞了身子,加上夫妻並不和睦,甚少行房,婚後三年,始終未能懷上孩子。
駙馬一家人越來越著急,念在高霜霜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妹妹,貴為長公主的份上,又不敢公然納妾生子。
又過了好些時候,漸漸的,駙馬在相好的丫鬟慫恿下,起了歹意。
成親後的第四年,高霜霜於公主府暴病而亡,死因不明。
高懷秀聽後震怒,命人徹查到底,最後查出來竟是駙馬所為,便重責了駙馬一家,可惜人死不能復生,悲痛之餘,只能命人厚葬公主。
至於高懷秀自己,這些年來不曾舉行選秀大典,後宮還是以前那樣,除了廢除麗妃和王府出來的幾名嬪妃的名分,懲治了她們,其餘一切未變。
每個月,總會有不少大臣上書,請皇上早日立後。
奏摺堆成了小山,高懷秀只當不存在。
大臣們急的不得了,只好向皇帝身邊的紅人賀福公公打聽。
賀福看著他們,攤了攤手:“皇后?皇上心裡自然早有人選。”
大臣們急忙追問道:“究竟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既然有了人選,更該早日舉行大婚才好!皇上乃是天下之主,他看中的女子,豈有不答應之理?賀公公,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賀福長嘆口氣,又低哼了聲,轉身走了:“有什麼法子呢?人家在江湖上發展邪教,興風作浪,快活的很!”
大臣們:“……???”
阿嫣的日子的確很快活。
每天醒來,接受教眾的朝拜,唱誦聲響徹雲霄,每天晚上,阿月坐在床邊,清脆悅耳的聲音讀著教中文人寫的讚美文章,一直讀到阿嫣睡著為止。
這日子,當真再好不過了。
當然,除了那個總是欲言又止的小和尚,教中的聖子。
他的頭髮長了出來,如今已能束起玉冠,遠遠瞧著,便是翩翩公子美郎君的模樣。
然而,自從那天晚上,在王府的玉燕廳外,阿嫣見他莫名其妙紅著眼眶掉淚,便對他敬而遠之,有多遠躲多遠。
他不肯離教,她便派他去最邊緣的地帶招攬教眾,每年只有逢年過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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