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率,不一會,就聽到了一陣拉丁音樂,那不知道是哪一個電臺的廣播。
這時,我的心中十分緊張。因為我在這裡,發生了一些甚麼事,身在帕修斯的白素,完全不知道。而我的面前,是一具效能優良的無線電通訊儀。當然,我絕對無法和白素直接通話,但是我卻有希望聯絡到業餘無線電通訊者,可以透過他們,設法轉告白素。
我慢慢地旋轉著掣鈕,在十多分鐘之後,我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聲,一個道:“我這裡正在下雪,雪積得很深,我一定要多準備些柴火來取暖了!”另一個則道:“雪?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
一聽到這樣的對話,我就知道是兩個業餘無線電通訊者在對話,我忙道:“對不起,打斷你們,我有要緊的事!”
那在對話的兩個人停了一下,然後,其中一個歡呼道:“有第三者了,歡迎介入!”
我忙道:“我不是來參加通訊的,請問,你們兩位,在甚麼地方?我需要緊急援助!”
歡呼的那一個道:“我在比魯的山腰,我們這裡正在下雪,你在甚麼地方?”
我苦笑了一下:“你離我太遠了,還有一位,請問在甚麼地方?”
那一個說道:“我是聖保羅市的一箇中學教員,你在甚麼地方?”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在法屬蓋亞那,距離帕修斯市不知道多遠的一處叢林之中!”
那兩人同時叫了起來:“能幫你甚麼?”
我道:“我要請巴西的朋友幫忙,我叫衛斯理,請你記下我的名字,用無線電通知駐貴國的國際刑警總部。”
那中學教員答應著:“你是一個大人物?”
我道:“不是,可是他們知道我的名字,在通知了他們之後,你要他們轉告在法屬蓋亞那,帕修斯的我的妻子白素,告訴她,我在 ”
那中學教員叫道:“等一等,可太複雜了,我用錄音機錄下來。”
我等了半分鐘,心中極其焦急,因為這種通訊,隨時可以因種種干擾而中斷。
總算在停了片刻之後,我又聽到了他的聲音,我忙道:“請你告訴他們,轉告我的妻子,我在帕修斯附近的叢林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是我必須向西南進發。而最重要的一句話是:姬娜死了!”
兩個人同時叫了起來:“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我道:“我無法向你們解釋,只要求轉達我的話。”
那中學教員道:“我一定盡力!”
我吁了一口氣,在事情最糟糕的情形下,可以讓白素知道我的下落,那自是一件好事。
我同時也想到,在我從事不可測的征途,去尋找姬娜的“住所”之際,這具無線電通訊儀可能有用,所以我將它拆下來。
可是,當我移開那隻鐵箱子之際,卻拉斷了一根極細的金屬絲。那根金屬絲一斷,電源就切斷了!
這又使我頹然,只好放棄原來的念頭。在樹上拉下了一條藤,系在金屬架上,並且將姬娜的屍體綁緊。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下午四時了。大約兩小時之後,天色就會黑下來。天黑之後,我無法在叢林中前進,如今出發,還可以利用這兩小時。
我將樹藤負在肩上,像是縴夫一樣,拉著金屬架,向西南方向走去。
行進的困難可想而知,我不想多費筆墨來形容我路上遭遇的困難,在接下來的十天之中,我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野人,拉著一具屍體,天一黑,就上樹休息,天一亮,就繼續向西南方向走。
其實,我早在第五天起,就應該放棄姬娜的屍體了!可是我卻固執地仍然拖著她的屍體在叢林中行進。那情形極其駭人。我早應該放棄屍體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任何屍體,即使美麗如姬娜,在若干時日之後,必然會變壞。而我固執地不肯放棄,是因為心中對姬娜的死,感到內疚,想為她做點甚麼。如今我所能為地做的,似乎只有努力將她的屍體帶回她的住所去。
可是到了第十天,我無法不放棄了。
我在一株大樹之下,掘了一個洞,埋葬了她,並且做了一個記號,而我則繼續前進。
到了第十三天,我走出了叢林,在我的面前,是一條相當寬闊的河流,河流的對面,是高山峻嶺。
在過去的十餘天,我一直在向著西南方向走,我未曾想到在面前,會有一條河流阻住去路。
河水看來十分平靜,我估計如果游泳過去的話,不到半小時就可以過河。但是任何人,除非是無知,否則決計不敢在南美洲的河水中游泳。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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