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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靖一呆,還未來得及說點什麼,狄長離又面帶譏色,緊接著道:“退一萬步講,即使能夠查明海盜的劫掠行為是出於那家財團的指使,而你所說的那位行政委員又是財團的後臺,訊息傳出引起軒然大波,民眾憤而起來推翻現有政權,那又能怎麼樣?”
狄長離眸中譏色更濃,停了下,又續道:“說實話,我對政治並不瞭解,不過對於人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體會的……聯邦的特權階層,既得利益者們,已經撈取到了足夠的財富,把聯邦挖得千瘡百孔,現在只餘下了一個爛攤子,他們還在乎什麼嗎?反正是爛攤子了,打破了更好,打破了換一個遊戲規則重新再來過就是了。說不定,他們還正是這麼想,努力朝這方面推動,所以才更加瘋狂地掠奪攫取。否則的話,寧先生你多少也應該算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富豪,那家財團又怎麼會惡相畢露赤裸裸地鯨吞你的資產?這隻能說明,聯邦的掌權者們都非常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明白餘日無多,已然是準備扯下臉上的那張遮醜布,肆無忌憚地在最後的晚宴上撈取一把了。”
寧靖瞠目結舌,腦子裡一片混亂。狄長離這一番言論對他的衝擊太大了,直是駭人聽聞匪夷所思,初聞是毫無根據荒誕不經,但細細一想,卻是一針見血直指事理本質,誰也不敢斷定真的沒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你到底是什麼人?”寧靖從震驚中回覆過來,盯著狄長離問。
“說得太遠了,我們還是回到眼前來吧。”狄長離避而不答,若無其事又道:“寧先生,老實說,我和你並沒有任何的交情,你的死活,原本與我絲毫無幹,只不過,你是妃兒的兄長,這件事也有關妃兒的安危,所以我才會給你提出上面的建議,至於聽不聽得進去,那就由得你自己了。”
“我聽得見又能怎樣?牧馬人號是威爾遜船長作主,他會單憑這樣的分析和猜測改變航線及採取緊急措施嗎?不可能的。”寧靖完全恢復了平靜,儘管認為狄長離所言有幾分道理,但仍舊抱著幻想,道:“我的那座鏑礦雖然是稀有礦產,但是價值也沒高到讓他們膽大妄為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吧?”
鏑礦石提煉的金屬是生產高精端武器的主要材料,若真如狄長離所分析,聯邦政府倒臺陷入內亂後,寧靖手中的鏑礦的價值在未來不久就將以驚人的速度上漲,這塊大大的肥肉誰會甘心放過?狄長離皺了皺眉,也懶得再跟寧靖多說,只道:“願不願意,能不能去說服威爾遜船長都是你的事,反正他們對付的目標是你,包括我在內,飛船上其他的人只要不阻礙到他們的行動,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危險,到底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寧靖面上神色變幻不定,好一刻,才苦笑著道:“即使我相信你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無論如何,我也是說服不了威爾遜船長,你的建議,只等於沒說。”
“這一點我也知道。”狄長離點點頭道:“所以呢,我想再向你提出一個建議,那就是把妃兒交給我來保護……你們的目標太明顯了,如果到時真的發生了我所說的情況,你根本無法照顧到妃兒,讓她跟在我身邊要安全得多。”
“你要我把妃兒交給你?不可能。”寧靖斷然拒絕,冷笑道:“如果你真是他們派來的人,我豈不是主動送羊入虎口,你不會覺得我會像妃兒一樣輕信人吧?”
“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那麼就請離開這裡吧。最好也帶走那兩個監視我的手下,雖然他們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多上一分力量保護你自己也是好的。”狄長離早知寧靖會是這樣的固執態度,嘆了一口氣,發出逐客令。
看著閉上嘴擺出姿態不想再談下去的狄長離,寧靖只覺這個年輕人實在是神秘莫測難以看透,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才好。枯坐了一刻,寧靖終於還是起身離開,但走時並未將那兩名手下帶離,而是吩咐他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加強監守力度。
***
牧馬人號飛船指揮艦橋,當班的船員們都顯得有些懈怠。距離下一個空間跳躍點還大概有十來個標準時,年復一年地航行在這條固定的航線上,過程平靜而枯燥,威爾遜船長在自己的艙內休息,值勤的副船長是個脾氣和善能夠體諒人的好好先生,對船員們這時的工作表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除了一個這一趟才上船的新任觀察員的精神還有點亢奮外,其餘的人都在懶洋洋地聊著天,或是瀏覽過時的新聞資訊或影視節目。
一位女船員從休息室裡端了一杯咖啡出來,正走到自己的位置剛剛坐下時,旁邊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有情況。”
女船員驚得手一抖,滿滿一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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