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的水源,也就是1800倆銀子,咱們猛虎村總共500多人,就是說每個人都能分到三兩多的銀子。現在才6月初,看著天氣,起碼還得供上一兩個月的水,也就是說,只要永春河能夠撐下去,咱們就能夠每人賺上三兩多,但是,永春河要是幹了,咱們就是田裡供不上水也要給他們供上水,要是連咱們自己吃的水都沒有了,那錢就不知道能到幾成了。”
此話一出,大家一時寂靜無語,但是顯然都被那一人三兩銀子的誘惑給打動了,只有一人開頭說永春河的水從來沒有幹過,永春河的水肯定夠,大家就都開始肯定這個給洪城賣水的事情了。
銀子顯然不可能現在就給,洪城就先給了一半的價錢,但是每人近二兩的銀子發下來,等真正見到銀子的時候,大家就都對永春河水不夠的說法閉口不談了,莊家不種了都行,只要能夠賣水拿錢!這可比種田還輕鬆百倍呢!
然而大家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洪城的人數是大頭,從第一天他們來取水開始,永春河的水位線就直往下降,本來到加入鎮上的人用水之後,他們就開始到山上打水了,現在則是每天都要比前一天多走上半盞茶的功夫,一天天走遠的打水路程讓大家心驚,也開始惶惶不安。
林子謙院子中的井水也沒有了,現在他都是每天走上一炷香的功夫上山去打水,他練過,打水累不到他,但是家家戶戶打水的人都開始變成男人了。山路並不好走,尤其是夏季的山上,蚊蟲蛇蟻都隱藏在茂密的草木中,走過一次回來,腳上腿上都是奇癢,草木茂密,石頭硬塊影藏其間,再加上來回半個時辰的打水路程太遠,女人打水太累了。
這樣村中一些孤寡老弱,就取水不便了,劉必貴就開始組織,每天12名男子乘牛車上山取水,下來的水就分到村中不能打水的人家,而這12名男子則是村中15歲以上50歲以下的男子輪流當值。
賺錢本是好事,可是眼見著永春河的水以一種可怕的速度一天天的枯竭,每天都要去更遠的上游打水,不少田地由於沒有人耕種澆水而枯萎的莊家,一種荒廢萎靡忐忑不安的氣息在村中瀰漫。
人們變得沉默焦躁,比之前更甚,就算是沉甸甸的銀子在兜裡提醒著他的存在,也不足以彌補河水枯竭所帶來的可怖。
人們總是會在想,永春河會不會真的乾枯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永春河的乾涸,不會的,永春河肯定不會乾枯的,可是今天就往前再走一盞茶的時間,以這樣的速度,明天會到哪裡去?
林子謙的小攤子也不擺了,他的藥不夠用了,不少人因為上山打水,而被森林中的蚊蟲咬傷,他所備下的大量膏藥全部都用完了,更不提這些驅蟲膏藥所需的艾草藿香了。
全南方地區的大旱,藥堂草藥缺乏,價格高漲,林子謙的免費草藥就變成了一群猛獸圍攻下的小白兔,即使他再想為村裡人看病,也經不住他們搶藥似的從他的攤子上拿任何能夠拿走的成藥草藥。
沒有足夠的草藥,因每日取水用去大量的時間,林子謙現在也只是每日在家中教林子晉讀書識字,或者是翻看各種醫書筆記,鞏固近日看診的心得體會。
現在猛虎村所有人都不再拼命似的看著莊稼,然而卻仍舊不得空閒,王嬸子一家在得知林子謙在家當小教書先生之後當機立斷將王荷王鵬甚至王宏也都趕了過來。
王荷王鵬本來都在村中的教書先生那裡讀書,但是自從兩個月前的農忙放假之後,直到現在先生也沒叫他們回去上課,先生不叫,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提醒先生,反而樂的在家中玩耍。
本來被叫來聽課聽不高興的,可是誰叫他們的小夥伴林子晉每日被林子謙拘在家中?他們過來之後,林子晉看到小夥伴興致高昂不少。
而王宏自然是已經上了幾年的學堂了的,不過他好動,總是坐不住,上了幾年的學堂之後就沒去了,到現在也只是認得幾個字,看到林子謙比他還矮居然還一副小教書先生的模樣,臉上有些泛紅。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幾個小傢伙嫩嫩的嗓音在這夏日的午後就想是一捧沁人的清泉,潑散了昏昏欲睡的周公之約。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讀者,王荷突然來了一句,“真的有人姓花嗎?我也好想姓花!”
“你姓花要叫什麼?花荷嗎?”王鵬問了一句,林子晉不厚道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不要你管,要姓花,你要叫花鵬,難聽死了!”王荷吐著舌頭。
、
“我才不要姓花,我就要姓王,大王的王!多威武的姓!”王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