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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高亦健問。
“是啊!我也想過,我整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只不過是一個胃子,吃飽了還能帶到哪裡去?
再好的房子,睡覺只是一張床。
何況這些已經不需要我花錢了。可是,我算什麼?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陳希同、王寶森,貪汙受賄那是上千萬、上億元,不光是人民幣,還有大量的外匯。法制不健全,誰看著錢不拿?就像使用幹部一樣,無論幹部好壞,問題不在這個幹部本身,而是用幹部的人的問題。“汪登生說,”還有,全國兩千多個縣,你們可以隨便找一個縣,去認真查一查,無論問題大小,按照中紀委檔案,按照法律,哪一個縣委書記不該抓?“
“你倒是有一套理論根據的嘛?”李亞輝說。
“不過像管也幹這樣的領導,我是見到第一次。所以,請你們轉告他,我要單獨和他談一次話。”汪登生說。
“你的這個要求,我們會轉告管也平同志的,我相信他也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的。”葛運成說。
“你不知道賣官鬻爵這種做法是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違法行為嗎?”李亞輝說。
“我不這樣認為,當今的官場上,靠什麼?靠能力,水平,非也。哪個不靠後臺,靠吹、靠騙、靠權力、靠金錢就這樣無緣無故當上官的?有也很少。這種官,誰當都一樣,我怎麼知道那些不吹不拍,不買官的人就是好人呢?其實哪有官不是自己千方百計地挖到手的呢?我從不說誰誰誰要當官這句話。自古以來,誰是不想當官而當了它的?那些說別人想當官的人比誰都充滿著慾望。為什麼公開招聘廳長、處長、局長時,應聘的人報名者往往成千上萬?為什麼局長、處長、科長競爭上崗時你爭我奪?選省長、市長、縣長時個個拉選票?到了退休年齡時,個個都不肯退,不就是怕失去官位,失去權力嗎?”汪登生似乎有些激動地說。“如今,工資和職務掛鉤,還有住房、汽車,官越大特權也就越大。這不明顯是鼓勵人們在官場上拼命你爭我奪嗎?我不幹那‘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
“那麼你任縣委書記以來,賣了多少官呢?”
“這個我會如實給你們一個詳細材料的。你們處理我,能改變中國目前的現狀嗎?”
周興標、鄒正、徐林正在另一審訊室裡審訊尤濱建。
周興標問:“你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別?”
“家裡打電話來,有急事,晚上又沒有通知開會,我回家處理一下,打算明天一早就回來。”
“那旅行箱裡的10萬元錢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我的錢,那是我老婆弟弟準備炒股的錢。”
“炒股錢為什麼放到你家裡?”
“他那裡沒有證券公司,準備在市裡投入股市。”
這樣的審訊簡直令人感到太荒唐了,鄒正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掌握了內部的情況,他主動交出五萬五千元現金,家裡卻什麼也沒搜查到,這說明他作了充分準備。
鄒正突然問:“你和公安局換轎車,怎麼會拿了五萬五千元錢?”
尤濱建的心頭一震,他立即平靜一下說:“我不是將錢交到管書記那裡去了嗎?”
“不對,你說那錢是你接受賄賂的錢。”鄒正緊逼問。
尤濱建稍有些慌張地說:“我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安小賓鄉黨委書記被免職後,重新復職,在你辦公室給了你多少錢?”
“沒有。”
“不,是5萬元人民幣和2000美元。”
尤濱建的心裡突然亂了方寸,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但他始終抱著死不認賬的態度。於是說:
“有什麼證據?”
“第二次,安小賓為了當上商業局長,又用同樣方法給你6萬元人元民幣和3000美元。”
“我不知道。”
正在這時,鄒正的手機響了,他向周興標點點頭,大步出了審訊室,一邊走一邊開啟手機:
“喂,哪位?”
“鄒正嗎?我們查了市裡的大部分銀行,分理處、營業部,以孫玉娟名字存款共有六筆,人民幣達42萬元,都已在前一週前把錢提走了。還有三筆是尤濱建的名字共20萬元,也於前幾天支取了。”
“知道了,把這些原存單和支取的憑證影印成件,立即趕回。
不,把這些取款憑證和存單借用一下,立即進行指紋鑑定,要快!“
鄒正關掉手機,回到審訊室。坐到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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