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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吧?”
管也平一邊坐一邊謙虛地叫朱老師也坐下來。
管也平望著朱老師說:“縣城裡昨天夜裡除掉一群流氓,你們也聽說了?”朱老師興奮起來了,說:“真沒想到呵!聽說是新上任的市委書記來了,端掉了縣委書記,可惜那個黃友仁跑了。現在又除了這幫惡少爺,沂南縣人民真的見到天日了!”
管也平說:“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盡幹些違法的事。”
朱老師說:“現在啊,要麼也算是社會在進步?官場上越來越奇妙了。官場上的官興買,連學校裡學生當中的官也興買,入黨也可以買!”
管也平好奇地看看朱老師說:“學生的官又不是終身制,買它幹啥?”
“你呀!看樣子也是個做學問的人,書生氣十足。你豈不知道,無論當什麼官在不同環境中都有權。權這個東西就是好,高中學生當了學生會主席,入了黨,就不用費那麼大力氣去複習,去拼上半條命高考了。可以保送升大學。到了大學,又可以繼續當幹部。以至大學畢業又憑這一路貼上金的歷史,踏上社會,為當官鋪好了道路。”
管也平只是點頭,卻不語。
朱老師有些激動了,越發認真起來,說:“就說閔縣長的兒子閔得金吧!我是教過他的。上高中時被捧得上了天,當上學生會主席,班級團支部書記。高三最後一學期臨畢業時,準備發展他入黨,保送上大學。材料都搞好了,結果犯了事……”
管也平吃驚地問:“犯了什麼事?”
“強姦女同學,這女學生家長死活不讓,就是告,事情鬧得很大,連保送的大學也知道了。誰也不會要他了,弄得我們學校也不光彩。官場上的腐敗滲透到學校裡來,有什麼辦法呢?書也難教了。這些領導幹部對子女放任自流,結果是害了他們呵!這些年來,沂南縣好像是另一片天地,另一塊烏雲遮天的黑暗世界。”這位朱老師激動得白頭髮都豎了起來,脖子裡的青筋直跳動。
講著講著,好像面前並沒有這個陌生人:“去年,一個局長家的女兒,學習成績只能達到下中等水平,家長大擺宴席。教育局的,學校的領導吃得肚子裡冒油,背後送多少錢,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高中畢業時竟然保送去京寧師範大學!學生都憤憤不平,可是有什麼辦法,只怪他們沒有當官的老子!”朱老師長長地嘆了口氣說:“真是‘朝中無能人,蠢才吃俸祿’呵!難怪世風日下呀!”
管也平沒想到出來走走又碰到朱老師,聽到這樣多的怨言。
特別是這兩句“朝中無能人,蠢才吃俸祿”,不正是當前機關一些幹部的真寫照嗎!大概處處都一樣。覺得心頭籠罩上一層層暮靄。
朱老師又說:“現在官場上的腐敗像化學武器一樣,滲透力比什麼都強,各行各業都一樣,凡是有權有錢的地方,必然腐敗嚴重。”
管也平聽著朱老師的一席話,更加憂心如焚。
一夥惡少流氓小集團被摧毀了,公安幹警一面審訊,一面查詢證人,準備儘快宣判他們的罪行。
清明已經過了,迷人的春天慷慨地散佈著芳香的氣息,給人們帶來了生活的歡樂和幸福。在生意場上活躍三年的玉潔已是第三次回家。她高中畢業後外出打工,獨闖天下。第一次回家時,她帶回了兩千元錢,全家人樂壞了。母親拿著這厚厚的一沓錢,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她心疼女兒,這是女兒賺來的血汗錢哪!
玉潔離家時僅僅18歲,這個一腳踏進青春門檻一腳還留在少女花季的女孩子,帶著倔強的個性外出尋找自己的天下。她中等身材,一雙能說話似的大眼睛,時刻給人留下甜蜜的笑靨。
第二次回家,帶回兩萬元錢。她硬是把家裡那三間舊房子拆了,看著四間平頂磚石結構的房子蓋好了,才高興地走了。轉眼又是一年,玉潔又回來了。儘管汽車在路上拋錨了兩個多小時,但溫暖的春風加上比春風還要溫暖的心境,這個急性子的姑娘卻如同一隻溫柔的小貓。當她又回到這個闊別一年的縣城時,已經是夜晚10多點鐘,她感到腹中~陣飢餓,車站周圍到處是擺小吃的,她吃了一碗韭菜餃子。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在黑暗中朝郊外走去。她家離縣城不過二王裡地,她邁著輕鬆愉快的步伐帶著小跑走在回家的路上。正當她滿懷著就要見到親人的喜悅,心花怒放地走在這條熟悉的石子路上時。突然路邊衝出三個人,她連一聲都沒喊出來,就被拖走了。她拼命地掙扎,想喊,想叫,想罵。可是,一個姑娘哪裡是三個男人的對手!她被拖上一輛麵包車,嘴裡塞上毛巾,眼睛蒙上黑布。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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