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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色,朦朧間照見了四周的景像。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悠悠間飄了過來。丹蓮騎著那她的汗血馬紅日,只見紅日頸上紅鬃毛豎起,兩眼異光電射,威武若天上飛下來的神馬,充滿自信和驕傲。
最令人振奮的,是那一道的霞紅,有如太陽的第一束光華,將我的憂傷忽然間洗滌一空。
馬猶如此,人何以堪!
我一聲長笑,站了起來,發現曉月也自信而面露微笑地看著我,眼裡再也找不到一絲的憂傷。
丹蓮看著我們,噘著嘴,馬鞭朝虛空處抽了一下,叭地一聲響,似乎有些忌妒地說:“現在看你,你們還真有點相配呢!不過我們的戰爭還沒結束,劍心,我不相信你這輩子只屬於曉月!”
我朝曉月笑了笑,鬆開她的手,朝紅日走去。
紅日通靈,朝我走近幾步,噴著熱氣的頭磨擦著我的手臂,我的手掌媽溫柔地撫摸著它的鼻頭處,樣子親熱得令馬上的丹蓮更加妒火中燒,只見她突然臉頰漲得通紅,眼珠瞪得老大。
我感受到她的密宗心法自然而然地生成,迅猛地膨脹。
接著她手上的馬鞭忽然直直地抖動起來,一股灸熱的靈能像一把火一起噴射出來。紅日感受到這股力量,不禁振奮地揚地前蹄,而我趁勢飛上馬背,雙手抱在丹蓮小腹內,按曉月昨晚教授的,將屬於自己的至陰至柔的靈能溶入她至剛至陽的丹田內。
曉月昨晚跟我說過,丹蓮天生異賦,她是仁波切在端午日中這時,一唐口拉山南峰一叢奇異的火紅色雪蓮中發現而收養的,自幼便研習密宗心法,才二十歲便學得連仁波切都沒參透的三味金輪大法,這大法至剛至陽,原來只適合男子研習,女子只能健身而用,但丹蓮拿到心法後,竟無師自通,進入無上法門,而這一切連丹蓮都不知所以然。
她和方健雄、仁波切等高僧大師研究過,天魔堡虛空之門,在異動之中,隱含陰陽兩極不平衡的波動,如能反其道衝擊,以陰陽兩極的能量嵌入虛空之門,將波動開出一道門,從而開啟天魔堡之門,參與秘魔兩黨血族的千年大戰。
丹蓮不禁呻吟起來,雙眼媚態橫生,妙曼動人至極,內心火熱的靈能愈來愈烈,而身處其中的我,卻半點也不感享受這份美妙,兩股力量將我的丹田與丹蓮的丹田合而為一,卻只有我清醒著並努力將一陰一陽、一剛一柔的靈能相互旋轉、溶合、併產生我自己絕對無法控制的龐大的力量。
紅日突然朝著唐古拉山谷口疾馳而去。
正如曉月所說的,成敗在此於舉。
紅日越跑越快,風馳電擎,如火箭一般,風在耳風呼嘯,身邊的景緻轉瞬即逝,而我和丹娜的靈能在高速地運轉,我全身在至冷至熱中完全麻木了,只有我的經神在控制著每一束能量的正常盍,而且我不知道下一刻會怎麼樣,只覺得在奔往山口的短的一公里路里,時空無限長,也無限短。
谷口的人越來越多地出現了,越來越清晰,我恍惚感受到我、丹蓮和紅日被一大團金色的能量光球罩住了。
紅日載著我們奔向右側的山脊上。
太陽快要出來了。
前面就是萬丈懸崖,雲霧在飄揚,變幻莫測,谷口萬眾矚目,使我想起灣的小黑子駕車飛越長城的情景。
“嗷——”紅日猛地一聲長嘯,聲音響徹雲霄,四蹄奮力一躍,朝虛空躍去。
在能量光球中苦苦控制著靈能迴圈的我,感受心被提起了一般,隨著金光萬丈,我發現我和丹蓮所有的靈能像在瞬間被掏空了,然後我們和紅日一起落到了實處,後面光華萬丈,眼前卻暗如無底洞,兩者相反差,幾乎令我們盲了雙眼一般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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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人穿過虛空之門,落入這個空間。
我們成功了,但我一點喜悅也沒有,戰爭才正式拉開帷幕。曉月不知何時已經飄在我身邊,我跳下馬來,緊握著她的小手。丹蓮也下馬,仍緊靠在我的右邊。
但誰也無暇為感情的糾紛分心,眼前的一切,令我們包括各靈能教派的領袖瞪目結舌:這就是天魔堡嗎?
它是一個與我們現實社會相似,卻又不全然相同的架空世界。城堡裡高樓林立,高聳入雲的尖銳建物構成了昏暗陰沉的都市迷宮。每座建築上都立頭上有兩隻角和翅膀、面貌兇惡的石像鬼,每座黑黝黝的閣樓視窗都飛出三兩隻不知是蝙蝠還是吸血鬼的黑影。各種詭異的雕像裝飾著百年老屋。高大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