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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每一個進步、每一項發明和每一種科技,無不來自大自然的各種現象、各種生物的提示和啟發。
現在,如果方龍說的對,自然之母要離開城市了,她厭倦了城市裡人與人之間的竟爭、功利、自私、陰謀、冷酷,厭倦了城市的噪聲、汙染、囂煩。
窗外,一輪明月,淡淡地移到樹稍,而那棵法國梧桐已經葉落枝枯,像一位乾癟的老人站在路邊,已經失去了生機。
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喜歡鄉鎮、村莊的植物,它們是那麼的生機盎然、充滿了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即使是家鄉的月亮,也顯得那麼歡愉,比眼前的月亮要大、圓、白,月光流照,如空明擊水。
在家鄉,只須置身曠野或蕭閒的庭院中,就能望見一輪金黃的滿月從黛青色的群山中冉冉升起,然後像一位晚裝才罷的佳人,盈盈走上柳梢頭,再在纖柔雲絲的簇擁下攀上一碧的遙天。
但在城市,街道兩旁,成排的樹,與高樓廈相比,太矮了點,在車水馬龍間、在汽車飛過的塵埃中,在高樓大廈巨大的陰暗當中,在地面被水泥覆蓋、呼吸不暢中,總是病態怏怏,無精打采,不死不活。城市裡的綠地雖年年增加,但市民不懂愛護,每天有多少人在踩踏損害,綠了被踩灰了,零落成泥碾為塵。
在城裡也有七八年了吧,從心底裡,我仍不習慣她從鋼筋水泥構築的森林,不習慣月華下燈紅酒綠的生活。這讓經常我牽念著家鄉的月亮。
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到樓下,走上死寂幽靜的街頭,在月光下獨行。望著街道兩邊枯死的樹木,撫摸著灰色的草地、凋謝的花卉。
不經意間,遠處飄來的一股凱麗金用薩克斯吹奏的鄉村風情,月是故鄉明啊,霎時間,思念家鄉,思念在家鄉一直守候著我但現在卻失蹤的南靈,各種思緒輕輕地穿透我溫暖而潮溼的心。
回到賓館,我才發現,方龍和亞仙也沒有睡,他們坐在迎賓廳的沙發上,一邊用開水涼茶品茗一邊看我走來,臉色凝重。
我走過去,端起小杯的功夫茶,茶了半杯。
“怎麼樣,你有沒感覺到,這植物的死很古怪吧,從你的觀點看,是什麼原因?”方龍問。
“是的,古怪。”我再把下半杯喝完,端放在亞仙身面,接著說,“我喜歡植物,一向認為植物也有自己的靈魂,後來與南靈相處多年,更堅信自己的觀點。從我剛才觀察和了解,我認為,浮流縣的植物,不像是真的死亡,而是靈魂出竅,導致生理機能停頓,從而形成萎縮死亡。”
“哈,你講得和亞仙差不多,開始亞仙也認為他們只枯不死,因為它們身上還有生命能的存在,但幾天後,再觀察時,已經完全死亡了。”方龍拍額頭痛地說,“所以,我們認為這與那隻熊怪有關,說不定那隻熊怪會攝取植物的魂,或有攝魂的法寶,就像原陰陽教的法寶骷髏驚魂鈴一樣。可惜,當時我搜遍和熊怪的身子都沒找到。”
我們一時無語,就這樣,喝著茶,直到三更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與曉月的電話終於接通了。昨天我曾給曉月去電,但她當時在現場處理與她堂哥的問題,沒在電話機旁,是曉家外圍的族長曉寶貴接的,他後來負責告訴曉月時,我又在趕往浮流的路上。
我連忙將這三天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曉月,其中許多事,如南靈的身份、城市植物死亡之迷連一向穩重的曉月聽了都不禁驚歎起來。
“阿月,你那邊怎麼樣,大舅子有沒有為難你啊?”我關心地問。
“他還沒有那個膽,不過,他確實雄辨,許多家族中青年的教眾被他說動,令我非常棘手,可能真的要進行選舉了。”
“雄辨?他說了什麼啦,居然會讓你妥協?”我不禁好奇。
“我這個堂哥,居然避開巫術談巫教。他認為巫術理論應該和宗教形式分離,巫術與個人天賦關係太大,因此並非人人可以修行,造成教內巫師良莠不齊,好像是壞事,但作為教派,只要對臨水夫人心懷信仰,會不會巫術也無所謂。他說教眾應該人人平常,不能由巫術高低論身份論地位,分什麼內堂外圍,這又不是江湖派別。他認為臨水教要改革,把臨水教建設成為一個向世人公開的宗教,而巫術則退由法老會來研究修行——而我當時聽後,居然沒法反駁,因為他說的這些情況和建議,我完全同意,只是鑑於傳統習俗、以及前人訂下的戒律,才不得不照章執行的。更氣人的是,他指責我不諳世事,不通達人情世故,因此擔當不了宗教大任——他的話非常清楚,就是除他外,誰又通達世務?他認為教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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