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悲劇是在我答應了以後,曉含才一條一條地告訴我飼養守則:
1. 這狗不吃商店裡賣的狗糧,只中意豬肝拌飯。米飯倘若涼了,要澆上熱湯再餵它;
2. 每天給它洗一次澡,再用電吹風吹乾毛髮以防感冒;
3. 它喜歡隨地大小便,所以要經常拖地板;
4. 每天晚上要帶它下樓活動……
我簡直都快崩潰了。這哪是狗,簡直比人還嬌貴。曉含沒跟我住過,她大概不知道一天上12個小時班的我自己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1。 幾乎頓頓在外面吃飯,從來沒給自己炒過豬肝煲過湯;
2。 早上洗完澡便匆匆忙忙地出門,讓潮溼的頭髮在上班的路上自然風乾;
3。 每週請鐘點工打掃一次衛生,其餘時間從不整理房間不拖地;
4。 過去三個月來沒鍛鍊過身體甚至沒有散過步……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提心吊膽地等待著小狗的到來。甚至還做了個惡夢,夢見自己忙起來一連幾天忘了餵它,然後發現它已經在房間的角落餓死了,死的時候瘦骨嶙峋。
後來曉含打電話給我,說她決定把狗寄養在鄰居家了。她大概也同樣擔心我不靠譜。
而我在暗自慶幸的同時也忍不住有點悲哀,覺得自己連條小狗也養不活,人生實在了無意義。
2
更了無意義的是來了一個叫D*id的人當我的新老闆,他是因為Leon的辭職騰出了空位而升職的。
我對D*id的不喜歡,那簡直是命中註定的。公平地說,這跟D*id本人並沒有太大關係。因為Leon作為老闆實在太優秀了,對我也太好了,所以接下來無論誰做我的老闆,我在心理上都會有強烈的排斥感。
更重要的是,我毫不隱瞞我的這種叛逆情緒。恰恰相反,我彷彿只有透過對新老闆的排斥,才能表達自己對Leon的懷念與忠誠。
事實上,D*id升職前的幾天,我就已經知道他會做我的新老闆了。他應該也知道我知道了。他跟我不熟,以前見面彼此都不怎麼打招呼,後來他突然對我笑容滿面地格外親切起來,彷彿期待著我先開口我恭喜他。因為還沒正式宣佈,我假裝糊塗不提這事,他也就訕訕地不方便先提。
上頭有人(2)
過了幾天,他的任命在部門會議上正式宣佈了。他就職演講的第一句話是:“我非常激動,我現在手心裡全是汗。”我從鼻眼裡哼了一聲,嘲笑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
會議結束以後,大家都圍上去祝賀他。我是最該走上去對他表示歡迎的人,但我一扭頭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過了一小時左右,因為山不到穆罕默德那邊去,只好穆罕默德到山這邊來了。他滿面紅光地來找我,於是我不得不言不由衷地敷衍了幾句場面話。
D*id是典型的江浙男人,白皙清秀,帶點脂粉氣。他給人的感覺,是有點小精明但絕無大智慧。這跟Leon是多麼地不一樣啊。Leon是湖南人,我一向認為在國內所有的省份中,湖南的男人是最有性格魅力的,因為他們身上恰到好處地集合了北方漢子的陽剛和南方男人的細膩。
失去Leon這樣的老闆,簡直是我心裡永遠的痛。我甚至連D*id的升職party都沒有參加。
3
換了個老闆的唯一好處,就是我開始麻雀變鳳凰了。
D*id剛來,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好意思總去煩Peter,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跑來問我。開任何會都得帶著我,不然他弄不明白。
過了兩個月,他開始一點點地擺老闆的架子,還宣佈了很多新的規矩。例如規定在辦公室裡大家都只能說英文。我可受不了*人之間非要用英文對話的毛病,所以我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憋著。
跟部門裡的其他人不一樣,D*id經常五點半就準時下班,說他要陪女朋友。這本來也沒什麼,純屬個人生活方式的選擇。他走的時候居然拉著架子對我和Fion說:“加油!好好幹!幹好了少不了你們的!”這麼個土鱉穿上龍袍也像不了太子。我跟Fion面面相覷。
我們這個團隊雖然也少不了所謂的team building之類的撮堆吃飯,但是所有三個人的飯都吃得異常沉悶,我默不作聲,Fion的嬌嗲一點也不好使。我心中暗笑,D*id實際上也是個陰性氣質濃郁的男人,他可不大吃這套,他嬌滴滴起來Fion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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