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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景夫人儘可細細想想。臨淵道君登仙之前與之後,縱使對夫人你有百般愛護、千種照顧,他終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了。”
景善若依舊不言不語。
偷偷瞅她一眼,見她表面上仍是一副不為所動之態,明相不由得暗暗著急。他雖是為公子爺著想,可是所言之事,也絕不會坑害景善若,對凡人女子而言更是天大的好事啊!
思來想去,也唯有再下一記猛藥,希望這位景夫人能聽得進去了。
“唉,若說情意……早先來找過公子爺的那位竹簪女冠,思慕臨淵道君,也是以千年計數的了。論及先來後到,道君也應先還她的情意才是。”明相說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臨淵道君是怎樣想的,或許已做下選擇,可景夫人卻看不透。老夫也是替景夫人著急啊。”
景善若黯然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說斷便斷?百川尚未親口對我說破,這一層,便不破的。”
“老夫便是請求景夫人去問。”明相懇切道,“你與臨淵道君是行,還是不行,且去問他,莫要拖著。啊?”
景善若遲疑地搖搖頭。
“公子爺已經將話撂下了,說要迎娶景夫人你為妃。以公子爺的脾氣,景夫人你若拒了他,他也不會糾纏於你。”明相勸說道,“老夫求景夫人,狠一狠心,問問臨淵道君,問他究竟什麼想法。夫人你給自個兒一個準信兒,也給公子爺一個準信兒。莫要耽擱著公子爺,尤其是,莫要令公子爺與天下為敵地等著這回信兒。景夫人你是好心人,知道老夫的意思。”
他說到後來,嗓子裡便梗著噎著一般,似是要哭著哀求了。
“景夫人,長痛不如短痛哇。”
景善若為難地看著明相。
她應該知道越百川的答案,因為他登仙之後的確變了,哪怕再怎樣示好,也是不肯有半句剖白與承諾的。當真只是哄得一時開心,事後回味起來,卻毫無可靠之感。
這算什麼呢?
長痛短痛如何比較,今後的日子用以褪色……或者療傷?但是真的要選,她寧選慢慢褪色轉變,而不是將話說開了、圖個了斷。
可,龍公子的事情,迫在眉睫。
大抵上,她之前曖昧地接受對方多番相助,也是應該負起責任的。更何況龍公子並不討人厭,若說尋一個依靠,他是不壞的選擇啊。
想到這裡,景善若便對明相道:“我知道了。老人家,最遲什麼時候需要答覆?”
“自然越快越好,住得最遠的井龍王趕來,約莫要半月時光,只怕等不到景夫人你先回蓬萊洲了。”明相急切道,“若是景夫人需要上崑崙去詢問道君,老夫這就把小夥子招來,讓他馱夫人去崑崙!”
“我——”
景善若剛要言語,突然感到有人出現在身側,立刻轉頭。
只見玄洲雅士背光立在不遠處,羽扇一搖微笑道:“景夫人啊,你離席這麼久,是與歸墟來的貴客談些什麼呢?”
景善若嚇了一跳,竟然有些緊張,莫名的懼意湧上心頭。
“……先生是幾時出來的?”她輕聲問。
“有一陣了,見二位說得專心,便不忍打擾啊。”玄洲雅士笑吟吟地說。
我意已決
明相腦子裡還琢磨著新說辭來勸景善若,冷不防給人打擾了,不由得躥起怒氣來。
他扭頭望向玄洲雅士,上下打量一番,道:“來者何人,竟然偷聽?”
搖搖扇子,後者悠然地回答說:“在下玄洲雅士,乃是玄洲島住民之一。”
“從未聽過的名號。”明相慍怒道,“速速離去!莫要在旁鬼鬼祟祟,給貴寶地丟了臉面!”
“玄洲的顏面,幾時是歸墟龍潭所給?”玄洲雅士不疾不徐地應道,“倒是老先生你,大老遠地前來敵營尋求幫助,真替歸墟助了聲威呢!”
“你——”
明相拄著柺杖,猛地站起。
景善若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明相,道:“老人家莫急!這位雅士先生,乃是玄洲島七位島主之一,他路過此地,想來也並非刻意偷聽。來者是客,島主只是說笑而已,並無惡意,老人家彆氣著自個兒!”
玄洲雅士瞥景善若一眼,笑說:“是呀,老先生何必動怒?氣急敗壞,可是更失顏面的啊。”
景善若眼看著雅士又要挑起爭端,不禁無力道:“先生到此,是有事尋我麼?”
“有啊。”玄洲雅士笑道,“不過,先來後到嘛。”
景善若便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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