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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門不邁的女子,你想欺負就欺負,我都得受你的。我告訴你吧,姑奶奶雖說識字不多,可世間的事不比你懂得少。如果我聽了你的話,在紙上籤了字,我就死定了。不但我得死,我們家的人都得跟著死,甚至我的親戚,我的街坊也得受連累。生和死其實就是睜眼閉眼的事,閉上眼我就什麼事都不用管,這我求之不得呢,這總比我活著強。”
“好吧,話說到這兒,我就不客氣了。可我得說,你得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兒是我的天下,我有的是辦法叫你招,今天你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你說,你跪的是什麼地方?”
第七章圈套“是官老爺的大堂。”姐姐說。
“知道就好。我且問你,你姓字名誰,家住那裡?”
第七章 圈套(2)
“這個我昨天都說過了,再說我家的戶口本你們也拿去了,那上邊白紙黑字都寫著,還用我說嗎?”姐姐的話很硬,她真的把命豁出去了。
“我問的是你!怎麼?我打你打得冤了是吧?”
“對,就是冤!你們憑什麼無故亂抓人?憑什麼亂打人?我就是不服!我一百個不服!前天我剛來這兒,你們就不分青紅皂白一頓毒打,還說什麼‘水滸傳’裡有滾堂刀,讓我也嘗一嘗。今天你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又給我一頓殺威棒,那好吧,我反正是落在你的手裡了,反正是打,那你打算了,你還問我幹什麼?”
“好好好,那你就給我說,你姓什麼叫什麼?”參謀長狠拍著驚堂木說。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劉,叫劉雲。”
“你家住哪裡,家裡有什麼人?”
“我家住西便門外營房西南三條四號,不信你們去查去,那戶口本上明明寫著,我爸爸那撫卹金的單據上也都寫地明明白白,你的眼又不瞎,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這樣寫的,我要是說錯一字我敢把腦袋輸給你。”
“好。小孩,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參謀長指著我說,我不敢答。
“他叫劉真,小名叫小銘。”姐姐說。
“哪個問你?也罷,你給我回答,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男孩。”
“下邊的給他檢查檢查,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小特務說:“參謀長,他是男的!昨天我檢查過,還尿了我一手呢。”
“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你不撒尿?”他繼續問:“那我問你,為什麼一個男孩你給他取女的名?”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家取名都是我爸爸跟我媽取的。”
“那你說,為什麼他是男孩你給他梳女孩的頭?”
“你問這個?我們家那兒的風俗是男孩子也梳辮子,只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梳法不同。你看見了,他梳的是三個小辮,還是沖天梳著的,這是男孩的頭。女孩子梳的是兩個小辮。我給他梳的頭一點錯沒有,不信你上我們那兒看看去。”
“你什麼都有的說。好,就算你說得對。那我就再問你一句,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抓起來嗎?”
“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為什麼我們偏偏抓你?”
“不知道。”
“不知道?看來真是個狡猾的女子,我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來呀,再給我拉下去打。”左右小特務不由分說拉起姐姐就走。小特務強拽住我,我哭喊著。姐姐被打完後又被架出來扔在大堂上。我哭著爬了過去,姐姐慢慢睜開了眼睛。
“嘟,劉雲,你說你犯的什麼罪?你從實招來。”參謀長問。
“好,我實話實說,我是一個弱女子,我沒偷誰沒搶誰,我沒罪!”
“你敢說你沒罪?”
“我敢說,就是皇帝老子來了我也敢說我沒罪!”
參謀長歇斯底里地拍著驚堂木喊:“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共產黨?你跟他們怎麼接的頭?你們的暗號是什麼?你們的任務是什麼?你給我從實招來!”
“大老爺,您的話我聽不懂。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我們家既沒人參加共產黨,也沒有人參加國民黨。”
“看來,我不動大刑你是不會招的,來呀,讓她嚐嚐大刑的滋味,我倒要看看你招是不招!”姐姐又被拽走了,不久又被拽了回來,扔在地上,小特務提了一桶水澆在姐姐的頭上,她醒了過來。
“劉雲,你到底招是不招?”
“我剛才說過,我是老百姓,你們說的那些事我管不著!你算哪家的法官?你就會用刑吧?我告訴你,你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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