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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母親,這,這私會一事,從何說起?”
大夫人肺都快氣炸了,這個兒子,真是個不省心的!她有心替他推脫責任,他倒好,反倒裝起糊塗來,真的不到黃河不死心嗎?
大夫人狠狠地盯住兒子,怒道:“你還狡辯!方才四姨娘在你爹面前將你告了,說你與楊家小姐私會,還私贈信物!”
翠巧身子猛地一震。四姨娘……看來今天早上四姨娘拉了三姨娘過來探望大公子,明擺著就是來試探的。事已至此……
翠巧把心一橫,俯下身子,重重叩了一個響頭,額頭上瞬時隆起一個青紫的大包,還滲出血絲。她咬咬牙,抬起頭來,迎上大夫人凌厲的眼神:“夫人明鑑,夫人的確是冤枉了大公子。大公子一向循規蹈矩,勤於詩文,平日裡連書房都不出半步,何來私會一說?四姨娘所說的事情,其實是一個誤會,望夫人讓奴婢把事情細細說清楚。”
大夫人微微一怔,她沒有料到一向溫馴的翠巧居然站出來替大公子說話,再看看翠巧額頭上的傷,青紫一片,滲出了血珠,一絲血線婉娫而下,有些猙獰,想必是急於表示自己的清白,把頭磕得過了。
大夫人似有些惻隱,緩了緩語氣,看了傅老爺一眼,再瞥了跪在地上的翠巧一眼:“你說。”
翠巧喜極而泣,再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謝謝夫人。”她面前磕過頭的地板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看得大夫人有些於心不忍,揮了揮手:“好了,不用再磕頭了,好好說清楚便是。”
有鮮血流了下來,滲進眼睛裡,翠巧也不去擦,定定地看著大夫人,清晰道:“四姨娘所說的私會一事,可是前幾天大公子去上香還願的事情?”
大夫人點點頭,不錯,四姨娘說的就是那天的事情。
翠巧神情鎮靜,清楚道:“那天,奴婢提了香燭籃子,按了夫人的吩咐陪大公子去天恩寺上香還願。從寺裡下山的路上,忘了拿傘,突然天降暴雨,奴婢無奈,只好與大公子一起到一旁的叢林避雨。正好楊主簿家的大小姐的船經過,她們也是來上香還願的。奴婢想老爺與楊主簿同朝為官,關係親近一些,再加上這暴雨下起來沒完沒了,不知何時能停住,於是便斗膽上前向楊小姐借傘。”翠巧說完又磕了一個響頭,“奴婢說的句句是實,不敢有所欺瞞,望老爺夫人明察。”
翠巧說得句句誠摯,再加上血流滿面,大夫人的臉色稍有緩和。借傘也不是什麼大事,或許真是一個誤會。至今她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不見經傳的小戶人家,主簿算什麼,連個正式的官職也算不上。
冬梅是越聽越心驚。這個翠巧也真是大膽。上午的時候她追問的時候,翠巧明明說是楊家小姐邀大公子上船的,而且大公子也上了船。如今反說成是去借傘,八成是賭四姨娘身邊的杏兒沒有看到大公子在船上,雖說有些僥倖,但這個賭注也未免太冒險了,弄不好那是罪加一等的。
即使把事情說成另一番情景又如何?那枚雙魚玉佩的下落又如何解釋?這事到楊主簿家一問,難保不問出端倪來。
果然,傅老爺發話了:“翠巧,照你所說,你是到楊家小姐船上借傘的,那雙魚玉佩又在哪裡?”不愧是史部尚書,目光銳利,一語中的,翠巧一時語塞,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冬梅不由閉了閉眼。這個翠巧,真是自作聰明,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大公子終於按捺不住道:“爹爹,雙魚玉佩的事情就不要追問了,真的是孩兒前幾天在詩會上喝醉了酒,遺失在宴席上,不知被哪個拾去了。”
大公子的話並沒有說服傅老爺,傅老爺看了大公子一眼,臉色陰沉下來。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砰”地磕了一個響頭,道:“老爺夫人不用再逼問大公子了,奴婢知道雙魚玉佩的下落。”
冬梅抬眼看去,見說話的人是紅綾,不由在心裡嘆息一聲,想必是在老爺凌厲的追問之下,紅綾知道瞞不下去,索性全部供了出來。
傅大公子呆了一下,看看紅綾,長嘆一聲,目光落寞蕭瑟。旁邊跪著的翠巧則狠狠地剜了紅綾一眼。
大夫人的心不規則地跳動起來。這個紅綾,這個壞事的死蹄子,她到底要說什麼?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屋子裡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紅綾身上,尤其傅老爺,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紅綾。她不由懊悔地嘆了口氣,早知這個死蹄子會壞水,剛才就應該先下手為強,讓人拖到外面去亂棍打死,永絕後患。
紅綾低垂著頭,不敢看身邊的翠巧與大公子,嚅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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