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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上了光華寺,沒想到在村口碰上了。”
傅清玉淡淡笑道:“有事嗎?”自曹可瑩去了以後,她就不再到曹府去了,一則去了幹什麼呢,二則也不想曹老爺與曹夫人見了她,觸情傷情,想起自己過世的女兒來。
如今,曹老爺與曹夫人找她,所為何事?
隨著臘梅,傅清玉跨進了曹府大門。十天沒來,她不敢相信曹府變成了如此一副破敗的樣子。昔日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均呈現出枯黃,地上落葉片片,房梁處依稀可見蜘蛛織就的網。整府曹府靜悄悄,管家,一干丫頭婆子均不見人影。
見傅清玉面帶疑惑,臘梅解釋道:“老爺祖籍通州,這些年來,為了給小姐治病,老爺與夫人一直留在京城。如今,小姐去了……”臘梅說著又要哭,傅清玉忙拍手拍拍她的後背。
臘梅緩了口氣,看看傅清玉,繼續道:“夫人說,如今小姐去了,再留無益,所以想與老爺一起迴轉通州。這個宅子也不留了,曹管家,還有一些丫頭婆子全都遣散出府去了。夫人說,你的房間還沒有收拾,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沒有動過,就等你過來收拾。”
傅清玉深深嘆了口氣,也對,賣掉也好。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她的房間只是在曹府陪讀時,中午暫時歇息的場所,並沒有放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一些遊記,從薛大娘那裡借來的一些醫書,幾枝紗花幾枚簪子,剩下的就是一些瓶瓶罐罐了。
她把書本收好,再拿過一個花繃子,取下繡了一半圖案的綢布,把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全擼在一起,包了起來,打成一個包裹的樣子。
“臘梅,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傅清玉落寞地問道。
“夫人讓我自己選。”臘梅低頭用帕子拭眼睛,“我自小就跟著小姐,這麼多年來,小姐一直對我極好,所以,我想過了,跟書琴一起,隨老爺夫人回通州去。夫人把府裡所有人都遣散了,身邊也應該有人照顧。”
傅清玉點點頭,真是一個忠僕。她把包裹連同簪子放到臘梅的手上,想了想,再把自己手上的鐲子取下來:“臘梅,如今要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送你的。你把這些東西全典當了吧。那些瓶子,好歹也是玉器,還有這對鐲子,也值幾個錢。你當了它,當作路上的盤纏,還有日後的索費吧。”
臘梅推辭著不肯要:“清玉姑娘,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拿著吧。”傅清玉不容她推辭,想了想,從床底下取出一枚劍來,交到臘梅手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把這個也當了吧?”
第一百零七章試探
臘梅看著手中那枚古樸的劍,沉甸甸的,只一眼,她就知道這劍的價值不菲。不由猶豫道:“這把劍……”
傅清玉閉上眼睛,心中一陣鈍痛。昔日的誓言猶響在耳邊:“這是我祖傳的寶劍,鋒利無比,現在我把這個給你,就當是我們的訂情信物,他日我上門迎娶,以此劍為證。”
可如今,那個男子已經轉身,要娶別家的女子。
留有何益
傅清玉深深嘆口氣,口吻堅決:“當掉它”說完拎了包袱快步走出房間,再不看那枚寶劍一眼。
傅清玉穿過殘敗的花叢小徑,最後一次去拜見曹老爺與曹夫人。
十天不見,曹老爺夫婦蒼老了許多,曹老爺本來有些花白的鬢髮更加花白了,曹夫人憂思成疾,一夜白頭。看著兩個巍顫顫的老人,傅清玉心中更覺得愧疚。
三年前,由於傅二公子的插手,她與曹家小姐曹可瑩相識相知,成為姐妹;三年後,又由於傅二公子的插手,曹家小姐魂斷城郊,香消玉殞。
一切,因她而起。
如今,面對著兩個悲痛欲絕的老人,她即使說一句安慰的話,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也想過把這兩位老人贍養終老,可是,如今她的命運似浮萍,自顧不暇,她又如何去贍養這兩位老人她解開包袱,取出一包銀子,緩緩走近兩位老人:“老爺,夫人,你的恩情清玉會永世銘記在心的,只是,我的生身父母來接我回去了,清玉可能不能在身邊伺奉了。”她把銀子推到兩老面前,“這是二百兩銀子,你們拿好,作以後宅子裡的開銷之用。”
這是藏在山上的銀子,自從進了曹府做陪讀之後,傅清玉便挖了出來,放在了曹家的臨時居所裡。
曹夫人看著她,又拿起絹子抹起眼淚來。
曹老爺忙擺手:“這如何使得?這是你的生身父母給你的,你留著用吧,我還有些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