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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的語氣裡透著嚴厲,傅清玉抬起頭,有些驚惶道:“母親生氣了……女兒只是這些天老呆在屋子裡悶壞了,所以想四處走走散散心,再加上聽下面的人說,老爺回來了,女兒也是許久沒有拜見老爺了,所以過來……”
傅老爺呵呵笑道:“難得玉兒有這般孝心,我前腳剛回府,玉兒後腳就跟過來了……”他頓了一下,擔憂地望著女兒,“玉兒,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老爺無須擔心,女兒已經差不多痊癒了”傅清玉說著把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
頓時,屋子傳出一陣驚呼聲,大夫人正要出聲制止,目光落在傅清玉的臉上,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眼前是一張絕美的容顏,細細的柳眉如遠黛,嫵媚的雙眼如秋水,勝雪的肌膚吹彈可破,唇不點而紅,滿臉瀰漫著安靜的笑容,自信從容,竟有一種不可侵犯的神聖的意味在內。
這上面,哪有一絲一毫風疹留下的後遺症的痕跡
“呯”的一聲,大夫人手上的茶盞摔落在地上。
傅老爺回過頭來,微微皺眉看著大夫人。
梅香忙跪了下來,惶恐道:“夫人饒命奴婢看到六小姐康復得如此之好,一時興奮,不小心衝撞了夫人,望夫人恕罪”
大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忙低聲斥道:“還不退下去。”
梅香忙躬身退下,馬上有兩個丫環進來打掃茶水殘跡與瓷杯的碎片。
傅清玉含笑看著這一切,這個時候大夫人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人常言,做賊心虛,便是如大夫人這般的神態。
傅老爺驚喜地望著女兒:“玉兒,你沒事了?”
“老爺,女兒沒事了。”傅清玉笑道,“女兒惦記著要去參加忠靖侯府的賞花大會,這些天一直遵照大夫的囑咐,積極吃藥,如今全好了。”
她“感激”地看看大夫人:“這些天辛苦母親了,要是沒有母親請來的大夫的細心診治,女兒也不可能好得這麼快女兒要多謝母親的關心”說著朝大夫人深深施了一禮。
大夫人的臉抽搐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玉兒說哪裡話呢?自家人還客氣什麼”
傅老爺看到這一幕母慈女孝的場面,大為欣慰,再看到女兒的容顏得以恢復,更是高興。轉過頭來,含笑對大夫人道:“夫人,這些天辛苦你了。”
“老爺還跟我客氣什麼”大夫人極力壓抑住內心的驚疑與震憾,笑道。
傅老爺注重到冬梅手上捧著的一個托盤,笑道:“這一回,玉兒又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來了?”
傅清玉略帶羞澀道:“是一些新鮮的核桃,女兒想到老爺車馬勞頓的,而這新鮮核桃又最是滋補的,所以就親自剝了一些,送過來讓老爺嚐嚐。讓老爺見笑了。”
她轉過身來,朝冬梅示意。冬梅快步走上前來,掀開蓋在上面的細紗,露出一個精巧的銀碗,果然是滿滿一碗的新鮮核桃仁。
“這個時節的新鮮核桃?”傅老爺的目光透著對女兒的讚賞,“這個時節不產核桃,想不到玉兒竟能找出這麼多的核桃來,真是孝心可嘉”他笑呵呵地從銀碗拿了幾個,放入口中,吃後讚不絕口。
大夫人心中憋氣,卻一時發作不得,只好在一旁陪著笑。只想著這個六小姐快點離開,她好找來張婆子問問看,究竟哪個地方失了手,怎麼反倒把六小姐的風疹治好了。
傅清玉似乎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她笑意盈盈地望著傅老爺,神情中帶著羞澀:“老爺,女兒自從入府之後,一直沒有出過府去,這十天裡又一直窩在屋子裡,都快悶壞了。我今天聽五妹妹屋子裡的丫頭說,過兩天府裡的姐妹們要去參加忠靖侯府舉辦的賞花大會,女兒閒著無事,也想去瞧瞧熱鬧……”
傅老爺呵呵笑道:“這有何難?讓你母親帶你過去便是了。玉兒整天呆在屋子裡對身子也不好,要多出來走動走動,跟姐妹一塊多玩玩。也要多出去與別府的姐妹們玩玩,長長見識。”後一句話是對著大夫人說的。
大夫人心中鬱悶,讓這麼個天仙般的人物出府去長長見識,讓她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比下去,讓別府裡的人只記得傅府有個貌美如花的六小姐,忘了有個長相平庸的五小姐。這根本就是大夫人不願意做的事情。
何況,讓這個六小姐出去表現一番,萬一真的博得其他府第的太太們的讚賞,青眼有加的話,再殺出幾個前來求親的,那不把陶家比下去?到時候,再讓老爺答應與陶家的親事,可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