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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辦什麼大事,所以對她不聞不問,還是張婆子欺上瞞下?
奇怪的是,就連傅二公子也似乎把她給遺忘了。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讓她很不安,她不知道這種忽視是短暫的,還是長期的。如果是短暫的,那她還得為自己的命運繼續忐忑下去,如果是長期的,好像老天又不可能這麼厚待她。
至於其他人麼,京城離這裡不近,訊息不靈通。她不知道昔日的玩伴,那個叫做趙子宣的小男孩怎麼樣了,趙子恆的訊息倒是聽到了一些。
那是兩年前的一個午後,她正站在敞開的窗子前面畫外面一枝傲雪的寒梅。有丫環在窗前跑來跑去,傳遞著一個訊息:趙世子成親了迎娶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四品知府的女兒。
然後,她看著沾滿墨汁的毛筆自手中滑落,濃重的墨汁滴淌在桌面上的宣紙上,暈染開來。在旁邊的小丫環玉梅驚叫著說:“可惜了這一幅畫,畫得這麼好……”
沒有什麼好可惜的。要可惜的話,就可惜她為什麼穿到了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的身體裡。如果能穿到一個十五六歲,或是十七八歲的成年姑娘的身體裡,或許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有些事情便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這些現象歸納起來,就叫做:“有緣無份。”
那個時候,她曾有一度十分憎恨這具只有十二歲的小身體。
後來想想,也釋然了。人們常說,一見鍾情的事情總是不能成的,那是一種遺憾美。就好比她與趙子恆。
曹府內的學堂上,只有她與曹大小姐兩名學生,上交的是昨天佈置的課題。
鬍子花白的老學究坐在學堂正前方,面前擺了兩份答卷,他隨手拿起一份,是曹府大小姐曹可瑩的作業。
這次的課題是“詠冬”。老學究看了一會,眉頭便皺了一下,看了臺下的曹大小姐一眼。曹大小姐的臉色有些潮紅,正在輕輕地咳著。
再拿過一份作業,看罷,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傅清玉幾眼。
老學究正要說話,傅清玉站起身來,向老夫子匆匆告假,曹大小姐已經支撐不住,咳得喘不過氣來。
傅清玉忙叫丫頭們進來,親自把曹大小姐扶回房裡。
在窗邊看著的曹夫人心疼地絞著絲帕,跟曹老爺說了一聲,便急匆匆地跟過去看望女兒去了。
曹老爺並沒有走,而是踱進了學堂裡,含笑跟老夫子打了個招呼。
老夫人似乎沒有料到曹老爺過來,忙過來見禮。
有丫環奉了茶上來。
曹老爺看到案几上的詩作,心動一動,拿了起來,看了一會,問道:“梁先生,依你看,這兩副詩作,何為上呢?”
而這個老夫子,又豈敢在這個昔日太子太傅面前班門弄斧呢?
曹老爺含笑道:“但說無妨。”
梁老夫子沉吟半晌,方道:“大小姐這篇詩作,砌詞精巧,實為上乘之作。只不過,言辭之間過於陰暗晦澀……”他頓了一下,才道,“清玉姑娘這篇詩作,激揚向上,大有一種‘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的欣欣向榮之感,催人奮發,寄希望於這冬雪寒梅之中……”
“多謝梁大夫。”曹老爺把兩篇詩作攬入袖中,又說了一會話,方才告辭。
曹老爺轉入後堂,見夫人正在垂淚,不由訝然道:“怎麼好端端的,竟然哭起來了?難道瑩兒……”心突地往下一沉,“大夫說什麼了?”
“大夫說,瑩兒這病,只怕,只怕難好了……”曹夫人說著又哭了起來。
曹老爺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長長嘆息一聲,沉默不語。
曹夫人哭了一會,忽地想起一事,抬起淚眼問道:“江南譚家,找到了嗎?”
曹老爺搖搖頭。
曹夫人咽哽道:“剛才我去看瑩兒,瑩兒跟我說,她一直掛念著當年譚家那個宇哥哥……也不知道如今譚家破敗成什麼樣子,竟然音訊全無……”說著不停地拿帕子拭淚。
江南譚家的譚老爺當年與曹老爺是同科進士,兩家互訂了娃娃親,許諾待孩子長大以後,譚家大公子將會迎娶曹家之女。而兩個小孩子也是從小玩到大,可謂青梅竹馬。誰知道五六年前,譚老爺被人參了一本,丟了官,舉家遷回江南去了。開頭一兩年還有書信來往,後來漸漸音訊全無,曹可瑩本來先天不足,又憂思過重,一下子病倒了。此後,纏綿病榻,總不見好轉。
曹夫人見女兒總不見好,也曾暗暗問過幾個大夫,大夫的診斷意見一致,說是要保持心情舒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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