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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格格夠雷了,她可不想再去做個什麼鎖心玉。
寧願躲到二戰後,哪兒找個普通人嫁了,老老實實安安耽耽的過日子,管外面洪水滔天。
話題持續了大半夜後,秦恬拿著兩罐魚罐頭走出了營帳,此時天已經微微亮,送她的凱澤爾頗為歉意:“抱歉耽擱了那麼久,因為這是困擾我很久的問題。”
“沒什麼……”秦恬強忍著不問更多,只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他。
注意到秦恬的眼神,凱澤爾微微沉吟,忽然問:“秦小姐,你說你在法國長大,那兒華人多嗎?”
“額,還行吧。”秦恬怎麼知道……
凱澤爾躊躇半晌,問道:“你認識一個叫,媞安的女孩嗎?中國人。”
“媞安?”秦恬立刻搖頭,“不認得,抱歉。”
“哦,沒什麼。”他擺擺手,微微鞠躬,“勞煩您一晚上真不好意思,我要準備出發了,很高興認識您。”
“我想問下,那個,你們帶走的那個……那個,能回來麼?”秦恬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盯著凱瑟爾。
凱澤爾微笑,但火光在他眼裡都跳動成了冷光:“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懂得。”
“是,是的……”秦恬乾笑著轉身,把魚罐頭藏到寬大的袖子裡,坐在了薩莎爺爺身邊,低下頭微微嘆氣。
薩莎奶奶還在睡著,薩莎爺爺卻一直沒有,他看了秦恬半晌,再看看周圍那些昏睡的難民中冷漠投向秦恬的眼睛,伸出一隻老樹皮一樣的手,握住了秦恬。
感受到那粗糙的溫暖,秦恬忽然覺得眼眶都熱了,那股酸意從胸腹直衝而上,湧入大腦,被帶去問話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好像已經靈魂出竅,沒什麼可以怕的,只是強自鎮定的輕鬆的說這話。
可是等回到這兒,冷風一吹,薩莎爺爺手一握,她才忽然發現剛才的自己是多麼緊繃,她的神經都快崩斷了,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在營帳裡說過什麼,她只記得此時自己微微發抖。
顧不得薩莎爺爺懷裡還抱著薩沙奶奶,她苦著臉又靠在了薩莎爺爺瘦瘦的肩上,忍著越來越洶湧的酸澀。
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沉默著。
秦恬努力讓自己不要想太多,白天還要趕路,既然已經聊了大半個晚上,接下來無論心裡多麼複雜,都必須靜下心養精蓄銳,否則她遲早病倒在路上。
等到天快亮了,遠方已經有了粉色的朝霞,秦恬讓薩莎奶奶和阿卡都休息,她起來拿一點蔬菜和乾肉燉了一鍋淡淡的湯,然後拿出幾塊乾麵包,幾人圍坐著吃了,而這時一個德國軍官走過來道:“我們即將開拔,請你們離開吧。”
最終他們還是沒把皮埃爾帶回來,不知道塞在哪輛車上帶走了。
如蒙大赦,難民們相互叫醒,紛紛收拾東西縮到了路邊,等德軍隊伍開走了再慢慢商量接下來的路。
軍隊已經開動,士兵們吆喝著上了運兵車,有些對路邊襤褸萎靡的難民指指點點,嬉笑著。
一輛敞篷軍車開過來,在秦恬的面前減慢了速度,凱澤爾坐在副駕駛座,開車的竟然是那個軍醫,他朝秦恬揮揮帽子,什麼也沒說,車就加速了。
秦恬默然看著車子遠去,很快全速開進的軍隊也只剩下飛揚的塵土,難民們無暇說話,此時在這兒的都是昨晚來不及逃走的老弱病殘,一個比一個累。
皮埃爾的離開讓薩沙奶奶很傷心,她時不時的唸叨著:“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阿卡纏著秦恬問:“姐姐,皮埃爾哥哥到哪兒去了?他還會回來嗎?”
秦恬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難民們茫然的沿著土路走了大半天,發現大家都沒有什麼目的地,本來要去的凡爾賽已經有前方的德軍虎視眈眈,他們還能去哪?
“他們是打到哪兒去?”有人問道,“我們總不能跟著他們走。”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這兒依然法國邊境的範圍,前方什麼都可能有。
“那個修女昨晚和一個軍官聊了很久,她總會知道吧。”有人大聲道,不懷好意。
秦恬回頭朝那個說話的人看看,什麼都沒說。
“秦,昨晚到底怎麼了?”薩莎奶奶依然很累的樣子,她輕聲說道。
“那個軍官有個中國朋友也在法國,他想問我認不認識,順便問下中國的風土人情。”
“可你不是說你在法國長大的嗎?”
“是呀,所以沒有聊很久。”秦恬乾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