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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笑出來,只是覺得有什麼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剛剛發生過,好像和奧古斯汀說的話有關,可是奧古斯汀明明說的那麼恐怖,又為什麼讓她想笑呢?
果然變態了嗎,秦恬心裡炯炯有神。
回到了福氣樓,一直等在門口的秦母看到秦恬身後沒別人,鬆了口氣後又略有些悵然,問道:“怎麼去那麼久?我還以為出事了呢。”
“沒,遇到熟人,聊了一下。”秦恬當然不會實話說,她一到就進入狀態,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
“阿恬,先別幹了,剛才有你的信到了,去看看吧。”
“信?”秦恬第一反應是那遠在中國的老哥,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問,“哪兒來的?誰的?”
“你康叔說的,我也沒看,就放在家裡的門前,去看看吧。”
“好。”秦恬扔下抹布跑了過去。
信封是米黃色的,樸實無華,上面簡單的寫著收信地址和收信人,而下面的一列上寫的地址卻是來自波蘭。
秦恬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她沒想到波蘭和巴黎竟然這麼快就又能通訊了,她一直以為在這個時代通訊這種事情就是奢侈,畢竟這麼混亂,信差說不定要穿越戰場……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拆開了信,信只有薄薄兩頁,是桑塔嬸嬸寄來的,由經理代筆,上面寫了他們現在的生活,這個也很好,那個也很好,還說某個女同事懷孕了,全酒店員工給那對年輕夫妻辦了個慶祝會,可惜進行到一半時被突擊檢查的納粹衝鋒隊員給終止了。
上面寫了不少她離開時的趣事,讓秦恬甚至有種,波蘭沒有被佔領的感覺。
可最後,最後一段話,殘酷的將她拉回了現實。
“恬,我們討論了許久,還是決定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太難過。
亨利死了。
他被納粹從桑塔嬸嬸的家中帶走,兩天後桑塔收到了他的骨灰。
原因很簡單,紐倫堡種族法已經涵蓋德佔區,智障,殘疾等“浪費糧食”和“消耗健康勞動力”的人都有義務為國家的繁榮獻出生命。
亨利才二十三歲,他雖然殘疾了,可他很聰明,他剛學了做木匠,他的師傅誇他細心,認真還很有毅力,是個很有前途的木匠。
可是就因為他殘疾,那些人竟然就這麼突然的帶走他,然後給他實行了安樂死!
他的殘疾是他們帶給他的,可最終他要因為他們給他的殘疾去死,秦恬,如果這場戰爭讓那些侵略者勝利了,這個世界還讓人如何生存下去?
秦恬,希望你有朝一日回到華沙時,艾森豪芬還能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最慈祥和痛苦的經理大叔”
秦恬合上信。
她呆呆的看著窗外,塞納河邊的鴿子一群群飛過,這陽光投進來的光影和鴿子的鳴聲,多像那天的場景。
亨利剛殘疾時,她去看他,她問他在看什麼,他說:“看鴿子。”
安妮剛死時,她去看他,他說:“我答應安妮,我會好好活,所以,我好好活。”
他努力了,他去好好活了,可他沒抗爭過命運。
秦恬想,被強制安樂死時,他應該是高興的吧,因為他從殘廢起,到答應好好活時,都一直絕望而有著掩飾不住的死氣。
可是他殘疾,他就該死嗎?
就像當年華沙的臺柱安傑麗卡,她懷孕了,她不是雅利安血統,她就該死嗎?
他們都不該死,該死的到底是誰!
“阿恬,你還好嗎?吃中飯啦。”門外,秦母敲著門。
“媽……”秦恬回應了一聲,卻沒想到聲音顫抖。
秦母推開門,走上前來,擔憂的看著秦恬,她把女兒手裡的信拿開放到一邊,坐下來摟著她的肩膀:“剛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麼轉眼,又掉金豆子啦?”
秦恬沒覺得自己想哭,她只是覺得太悲哀了,悲哀到全身發冷而已,她慢慢的靠在母親的懷裡,聽著她有力的心跳:“阿媽……”
“誒。”
“又一個朋友離開我了。”
“哦?去哪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耶和華,也可能是耶穌……”
秦母沉默了一會,嘆口氣,拍著秦恬的背:“阿恬,只要你記住他,就好啦。”
“……是啊。”秦恬低低的應著,她絞盡腦汁,卻想不起亨利的全名,還有卡瑟琳的,莉娜的,她只能記得他們的長相,卻已經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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