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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看著。
站臺上全都是德國士兵,擠滿了年輕計程車兵,他們似乎等著調遣,而且等了很久,全部一群群擠在一起打盹或聊天,天氣很冷,他們裹著大衣哈著氣,表情麻木而茫然。
秦恬暗中注意了一下士兵們,換來一旁警衛的瞪視,她裹緊了大衣,和其他爭先恐後離開的旅客一起,艱難的繞過一隊隊士兵往外走去。
站臺外還有很多士兵坐在火車站外的空地上,秦恬走帶外面,迎面冷風一吹,看著周圍還有些殘破的房子,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她又回來了,這一次,總不會再那樣狼狽的離開了。
外面很多人在舉著牌子接人,秦恬找了許久,才看到有個小夥子舉著個明顯是箱子上拆下來的紙板,上面用黑色的記號筆寫著巴維埃先生的名字,她徑直走到那小夥子面前,伸出手:“媞安•;秦,巴維埃先生在匈牙利的助理,他在布……算了,等會再說。”
“我聽說過你!”小夥子放下紙板,和秦恬握手,一臉靦腆的笑,“我叫賽門,是志願者,我知道你,貝爾阿姨是這兒的負責人,她說巴維埃先生這輩子終於撿了個便宜就是你,一個四國語翻譯附帶護士技能還不用高薪,哈哈。”
哈你妹,聽著我怎麼這麼苦逼呢。秦恬腹誹。
賽門相當瘦高,幾乎超過秦恬見過的任何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實在太瘦的緣故,或許這就是他被派來接人的原因,至少秦恬一眼就看到他鶴立雞群的牌子,他長得小帥,還有一頭順滑的黑髮,樣子很陽光,語調輕快,是個讓人一看就想親近的人。
相比志願者賽門,正式工作者巴維埃先生更像是蓋世太保……
秦恬原以為她到了,兩人就該走了,誰知賽門就近請她吃了頓簡單的午飯,然後又回到了火車站,在紙板的背面寫上了:“迪亞特•;伍德。”
“還要接一個人嗎?”秦恬手裡捧著熱咖啡問道。
“恩,您如果冷,可以到咖啡館中去等一會,他的車下午就到。”
“那是,我們的同事?”
“是的,他是波蘭人,在美國讀書,前陣子加入的紅十字會。”
“所以就回來工作了?”
“不止吧……”賽門有些語焉不詳,“具體的,還是問他吧。”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等。”秦恬站在了一邊。
周圍還是很多德國士兵,他們大多已經睡著,也有一些慢慢的吃著東西積蓄熱量,還有兩個很好心的挪了挪,給秦恬挪出了個能坐的花壇,秦恬正凍僵,擠在一堆小夥子之間,好了不少。
很快,幾班火車開過後,終於看到有一個男子走向了賽門,他表情很冰冷,對於接他的新同事並沒什麼好臉色,即使接過秦恬遞給他的熱咖啡,也沒聲謝謝。
秦恬和賽門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雖然兩人也才今天認識,但明顯可以明白對方此時眼神中流露的是啥……無奈。
去代表處的路上,賽門在前面開車,秦恬和迪亞特坐在後座,沒一人開口,車裡溫度不低,但是氣氛僵冷,秦恬不大喜歡冷場,試探著說:“你好,我叫秦恬。”
“您剛才自我介紹過了。”迪亞特點點頭。
“額……你是來這兒代表處工作的嗎?”
“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叫可以這麼說?”
迪亞特忽然轉頭看著秦恬,眼神很認真,看得秦恬發毛,他忽然問:“你知道卡廷大屠殺嗎?”
秦恬一愣,沒反應過來。
“看來不知道,那就沒什麼可說。”迪亞特表情更冷了。
賽門接了話:“媞安,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四月的時候德國政府在卡廷發現大量波蘭軍官的屍體,是被槍殺的戰俘,當時就播報了全世界,但蘇聯卻指責是德國人幹得,現在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而我們紅十字會在戰爭期間,主要關心的就是各國戰俘的待遇和平民的生活,這麼嚴重的事件,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秦恬吸了口氣,她結巴:“是,是卡廷慘案麼,我,我知道呀。”
“那你發什麼呆。”賽門對著後視鏡笑,“還以為你不知道。”
“我只是沒反應過來而已。”秦恬反駁,心裡卻在冷汗,四月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呀?完全想不起來了,好像是上課,好像確實有提到過類似事情,但她壓根沒有注意,她敢打賭她身邊很多人都不知道。
要不是後來名叫卡廷慘案的電影名震一時,她指不定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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