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步。一擲千金的生活絕對值得他們付出血肉乃至生命的代價。
“冒險”號一路前行,全船的水手鬥志昂揚,都紅著雙眼準備去洗劫海盜船或者敵國的商船,這種幾乎不需要成本的生意可以把人對財富的慾念燒到最旺。他們在馬德拉群島、圖雷阿和馬達加斯加修整數日後,就駛向了考默恩及默希拉島。然而,沒有人會預料到,詛咒和絕望就在這段路程中登上了“冒險”號。
“又有一個人開始發燒了!”
這句話就像盆冰水一樣潑在每個人身上,讓人心底發寒。這已經是近日來第20個發燒的人了。最先開始發燒的人中有幾個已經死掉了,他們如同發臭的垃圾一樣被扔進了大海。每個人都在擔心自己被傳染,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發燒,而是那個時代可怕的傳染病——瘧疾。長期漂流在海上的船隻,最怕的不是激烈的戰鬥,而是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傳染病。這種一旦爆發就無法遏制的病毒,可以在短時間內奪去許多人的生命。
基德已經命人隔離了那些被傳染的病人,但是這似乎並不奏效,病毒還是可以透過各種途徑影響到健康的人。基德眉頭緊鎖,也許,是該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不然整艘船都要完蛋。
很快,十來個船員進入了隔離倉,沒有說任何話,就將那些虛弱的病人連同他們的生活用品裝進了麻袋,隨著一聲聲悶響,他們被扔進了海里,不留一個活口。在這樣的情況下,暴力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傳染病總算得到了控制,但是幾十名水手就這樣死去了。“冒險”號的船員嚴重不足,基德不得不沿路重新僱傭水手。於是,一幫來歷不明的水手來到了“冒險”號。他們中有的曾是逃犯,有的曾是乞丐,而其中更多的人曾經是——海盜。
好幾個月的時間,“冒險”號一無所獲,他們更像是“病夫號”。整天飄蕩在海面上,找不到一個獵物。沒有可以搶劫的外國貨船,更別提那些來去無蹤的海盜了。水手們開始抱怨,這不是他們想要的海上生活,沒有冒險沒有珠寶。基德也開始坐不住了,他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為了冒險活著的。
“既然截獲不了海盜,那就乾脆做海盜算了。”
那些原來做過海盜的人這樣蠱惑著其他船員,相比那些從一開始就跟著基德的人,這些曾經的海盜們見過更大的世面。他們口中描述得精彩的海盜生涯刺激著船員們的神經,做海盜的想法已經蠢蠢欲動了。這種情緒也感染著基德,他早年有過做海盜的經歷,和那時相比,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一個遲暮的老頭。從早到晚拿著望遠鏡尋找合適的獵物,還不如碰到獵物就出擊,至少這樣他們不會被餓死。
那些給他贊助的權貴們也帶給他巨大的壓力,畢竟沒有人會白白投資的,給不了他們回報,這次行動該如何收場?不論從物質上還是從名譽上他都將蒙受巨大的損失。於是,基德無奈之下被迫將“冒險”號駛往紅海,末路梟雄,往往就是這樣被逼出來的。
1697年,紅海海面上升起了一面海盜旗,基德的海盜生涯開始了。
血的征程
一艘貨船在基德的視野裡漸漸清晰起來,像餓了許久的狼一樣,基德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如果能成功洗劫這艘貨船,“冒險”號就能夠重新修整,而他的船員們也就可以找個地方消遣一番了。總之,這個開端至關重要,如果沒有成功,那麼他們可能就永遠難以翻身了。
基德一聲令下,海盜旗升了起來,藉著風力,“冒險”號快速靠近目標。剛剛成為海盜的船員們難掩興奮之情,他們如同離弦之箭,隨時都可以發起猛烈地進攻。那艘貨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時遭到海盜的襲擊,在氣勢囂張,手段殘暴的海盜面前,他們的防衛馬上就崩潰了。
這是一艘來自北非摩爾的商船,船上裝載著大量的東方特產,有胡椒、咖啡、茶葉等。這些物品雖然算不上特別珍貴,但是卻讓已經餓紅雙眼的基德嚐到了甜頭。只要邁出了第一步,就再也難以停止掠奪的步伐了。1698年,基德又襲擊了一艘來自亞美尼亞的船隻——“奎達夫商人”號,這隻船上裝滿了值錢的貨物,這給基德帶來了一筆巨大的財富。
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基德帶領著他的兄弟們悄悄接近一艘商船。直覺告訴他:這艘商船一定會讓他發一筆橫財。於是他當機立斷地跟了上去。一聲巨響,商船的主桅被擊中了,一艘護航兵艦馬上轉過來與“冒險”號對射。戰鬥進行得非常猛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畢竟這是一艘兵艦。這時,對方竟然升起了米字旗,這讓基德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是英國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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