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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面上一紅,立刻擺了手:“我不說了!”
“這才對嘛!”
……
這天墨紀忙到很晚,近乎半夜時分才回到船上,因著糧已入倉,船上的人都分到別的船不少,整個船倒顯得空蕩起來。
而這天夜裡,墨紀也不過來招呼了一聲,人就帶著酒氣,直接歇在了對面的房間裡,而之前那裡住的是寒江與羅鳴。
沒了一個人在身邊,夜凰總算獲得了自由,那一晚她在四人寬的鋪上翻來滾去的撒歡了躺兒,待到早上賴夠了起來到了甲板上時,船已經升了帆,順流而下,她站在船頭,立刻領會了那種“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
當然漕船體大,輕舟不是,不過因著空了糧,有順水順風的,不過才一天的功夫,也就路過了他們上船的夾子溝。
後面的半個月裡,夜凰和墨紀出奇的保持了一種默契,兩個各宿一房,當一方出現在甲板上時,另一方必然窩在艙內。毫無約定,卻似有約定,兩人半個月內只有幾次偶然碰面下的點頭欠身而已,待到船已行到終點江安時,兩人這半月的對話加一起也沒超過十句。
夜凰在艙內把包袱收拾好後,便舉著那小小的一面銅鏡開始上上下下的照著自己,縱然是協議夫妻,但這親可是成了的,她要見的還是自己的公婆,哪怕只需伺候一年,她也還是要小心應付,不能馬虎,畢竟這婆媳難處的真理聽了千遍,她絕不能讓自己第一眼就被婆婆給瞧不上!
塗脂掃粉,她濃淡結合,用心把自己打扮到美豔動人:小小鏡中,那紅唇嬌誘,柳眉煙縷,襯映得粉頰攜桃,眼帶清泉,端的是楚楚,偏生又穿著那套,鵝黃配翠綠的裙衫,整個人都顯出了青春的嬌嫩與朝氣,看得夜凰喜滋滋的衝著鏡子嘟嘴,正擺出一副少女的嬌色樣,艙門卻呼啦一下開啟,墨紀走了進來:“可好了?我們該走……”
墨紀的言語頓在了口中,他直著一雙眼看著夜凰,好似入定一般。夜凰見他這般,得意的一飛眉衝著墨紀嬌滴滴的輕喚:“夫君,我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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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這一家可夠黑的!
墨紀依舊死死地盯著夜凰,說打量不像打量,說發呆不是發呆,夜凰空擺了姿勢不見回應,又見他這般直勾勾的,便疑心是自己打扮的太過美豔,當即收了那故作的嬌樣,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就伸手去理包袱,可這個時候,墨紀卻轉身走向盆架,在把帕子一把扯下來,丟進盆中浸溼。
夜凰見他如此動作,扭頭偷笑的更歡,但還沒笑夠呢,忽而發覺墨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幹嘛?”夜凰詫異的回頭剛問出一句,一張帕子就直接招呼到了她的臉上,隨即是一通亂抹,夜凰連退帶搡的跑開,便是盯著墨紀低吼:“你幹什麼啊?你發瘋嗎?”
墨紀把那帕子往邊上一丟,雙手背於身後:“不幹什麼。”
夜凰見他如此,不由的懷疑這人有間隙性精神病,但下一秒反應過來自己的臉,便趕緊衝回床邊,撈了那鏡子瞧看,結果她那張精心打扮過的小臉,已是紅黑斑駁,毫無美色,氣的夜凰將鏡子一甩,衝墨紀低吼:“你看你給我弄的!這樣你叫我怎麼出去見人?”
墨紀此時卻淡然的一笑:“去洗掉吧,咱們要下船了。”
“你!”夜凰一臉氣悶的瞪了這還有心情淡笑的墨紀一眼,忿忿的扭身去洗臉,口裡自是嘟囔:“抽風啊,弄花我的臉,你就是想你娘不待見我……”
“該什麼樣就什麼樣,不用故做顏色,再者,你好好一個稚嫩之色,非要打扮如此光鮮,難不成你希望我娘急於讓你我圓房?”墨紀丟了這麼一句話後,動手拎了包袱:“快些出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人便出了船艙,踩的木梯是蹬蹬作響。
夜凰吐了下舌頭,麻利的把臉上的胭脂水粉統統洗掉,最後打算只在臉上抹層香脂好了,才反應過來包袱都被拎走了,人也不再耽擱直接追出了甲板,看到墨紀在船舷處,她便打算追過去拿香脂,就看到他人已經翻過船舷,順著懸梯往下入小船了。
“快點!”墨紀抬頭看到船舷處探出來的腦袋,便招呼了一聲,繼續下爬,待到了小船上後,人就往碼頭處張望。
夜凰利索的下了懸梯,拿帕子擦了手後,就去扯墨紀:“我的包袱呢?”
墨紀指了指前方的小船:“和那些嫁妝在一起。”
夜凰的下巴微微掉下來一點,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