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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就此將我論罪!我可是陪著父皇一起吃夜宵,要是父皇中毒,那麼我也會中毒。”
“不,只要你事先服下解藥,你自然不會毒發。”尉遲肅端起湯碗。“但如果我喝下這碗湯,出現一模一樣的中毒現象,就足以證明你確實下了毒。”
“等等,就算要喝也是我喝。”尉遲粲趕緊搶過手。
“不需要以身試毒,下官已派人包圍德興殿,只要從殿裡搜出同樣的毒藥,就能將三皇子論罪。”墨澈沉聲道。
尉遲御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竟然背叛我……你忘了誰才是你的兄弟?!”
“那你就知道,要拿你治罪,對我有多煎熬!你不該弒君的,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當雅君說他是幕後主謀時,不管她說再多,他還是不願相信,私心企盼他不過是被利用罷了,主謀另有其人,可如今……事實已擺在面前。
“誰讓他要傳位給大皇兄!我不甘心!我才是嫡長子,是皇后所出,為何皇位竟是給了他!”
尉遲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連尉遲粲也嘆聲連連。
“墨澈,將他押往刑部。”尉遲肅淡道。
“是。”墨澈往前一步,將他拘住。
“你背叛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尉遲御突然笑得猙獰。“再等一會,你們一個個也逃不掉。”
墨澈黑眸痛縮,悲傷自己竟沒有察覺他已改變如此多。“不會的,我已經加派兩衛營的兵守住四大城門,尤其是在東西啟門各佈下一萬大軍,就算是四皇子、五皇子率軍前來,也進不了宮門。”
“你……”他震愕不已。
“走吧。”
“好你個墨澈……”他放聲大笑著。“是那個女人對不對?我真後悔讓她踏進都督府……現在除去她,雖然為時已晚,不過至少本皇子黃泉路上不寂寞。”
他發現墨澈開始壞疑父皇的病不單純是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為了不讓他的計劃生變,他早就不打算放過她。
墨澈神色一凜。“你……”
“你膽敢背叛我,我就要你嚐到加倍的痛!”尉遲御笑得張狂,像是已瘋癲。
他心頭抽得死緊。
尉遲肅吩咐,“墨澈,你先去吧,這裡交給我!”
他立刻鬆開對尉遲御的箝制,足不點地地朝外狂奔而去。
入夜之後,侯雅君在都督府的中庭涼亭裡來回團走,她恐懼不安無法入睡,不停在心裡祈禱,直到夜深,她聞到一股古怪的油燒味。
順著油燒味,她朝後院僕人房走去,卻驚見幾棟建築起火,在風的助長下火勢蔓延得極快。呆愣一瞬,她立刻拔聲喊著,“失火了,快來人!”
她奔向井旁,打起一通水,脫下外衫沾溼,再將水往身上一淋,冷得渾身直打哆嗦,她也咬牙忍住,頭上罩著外衫,拔腿就往僕人房跑去。
侯雅君抬腿踹開著火的門板,大喊,“快,趕緊出來!”
丫鬟一個個睡眼惺忪,但一瞧見大火,立即清醒過來,卻不知道要往哪邊逃。
“往這邊,快!”她拿著溼外衫,罩著兩個丫鬟先往外跑,再跑回去,多次往返,終於將丫鬟全數救出。
此刻,府中侍衛和慕總管也已趕到,加入滅火的行列。
“女眷先往外走。”慕總管指揮著,“中庭一帶也著火了。”
聞言,侯雅君立刻拔腿朝中庭跑去,果真瞧見主屋也已燒起。
這怎麼成?墨澈他孃的遺物還在他房裡……想也沒想的,她衝進已經著火的房間,裡頭著火,卻異常的黑暗,教她只能憑記憶摸索百寶格的位置。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琉璃手鐲,回頭要離開時,屋頂橫樑被燒得斜落倒下,擋住出口的方向。
她心裡恐懼著,但她強迫自己冷靜,尋找其他出口,然而視窗也都著火,她已經無路可走。
怎麼辦?她緊緊拽著琉璃手鐲,不斷地左右觀望,就怕屋頂承受不住火勢整片摔落。
難道說,她註定逃不過一死?
正忖著,門口方向傳來巨響,嚇得她抱頭蹲下,然後她聽到有人喊她。
侯雅君驀地抬眼,煙嗆得她幾乎喘不過氣,火勢烘得她快張不開眼,可是……黑暗中,他踩過火焰,來到她面前,像個戰神散發著光芒,照亮著她的黑暗。
就像在布坊那一次,他強悍而驍勇地踩過怒焰,走進她心裡。
“墨澈……”她撲進他的懷裡。“你沒事了?!”
他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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