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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便有些不適,太醫看過了開了方子,吃起來卻總是不能根除,我跟孝莊和一眾大臣們都十分擔心他的身體,他卻不顧我們的勸阻硬是決定北巡,我們憂心忡忡,卻又毫無辦法。
“我沒事,你就是太愛操心了。”他笑著,坐了起來。
“皇上也真是的,為什麼一定要在現在北巡呢?沙俄和葛爾丹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何苦這麼折騰自己?”我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和病中清減的臉龐,心疼地說。
他笑了笑,說道:“這幾年沙俄和葛爾丹越來越不象話了。從前年開始,葛爾丹佔南疆、奪喀什葛爾、侵襲葉爾羌,兼有四衛拉特,如今又對喀爾喀蒙古虎視眈眈;而沙俄,不僅侵入黑龍江下游亨滾河一帶,建立侵略據點,還恬不知恥建立了個所謂的督軍區,由於葛爾丹相勾結,謀圖我大清江山,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兩個心頭大患未除,我寐不安枕啊!”
“況且如今沙皇費多爾已死,其弟伊凡與彼得並立為沙皇,沙皇的姐姐索菲亞執政,沙俄內部貴族大臣彼此傾軋,矛盾尖銳,正是漁翁得利的大好時機對麼?”我沒好氣地說著,拿起熬好溫著的湯藥,試了試藥的溫度,輕輕送到康熙的嘴邊。
他就著我的手喝了,輕輕笑道:“早說了,還是敏敏最懂我。”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想要做明君就必須付出別人三倍四倍的努力。一提起國事康熙就完全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我雖然擔心卻也無計可施。工作狂本都不會有健康的體魄,好在他平時喜歡運動,身體鍛鍊得多,否則早就挺不住了。
輕柔地掖掖他的被子,我柔聲說道:“再睡一會兒吧。今兒個晚上就能到達盛京,睡一覺起來就到了。”古代的長途旅行是頗無聊的,時間長不說,也沒什麼娛樂消遣,要不看書要不睡覺,否則真的很難熬。
他乖乖地躺了下去,卻一把將我抓進懷裡,笑道:“咱們一塊兒睡。”
我嚇了一跳,定了定神後笑道:“你睡你的,又何苦拉著我一道?我又不困,困了自然會睡。”
他柔柔地笑著,說道:“你一直照顧著我,自己反倒沒怎麼休息,如今就快到盛京了,又何妨放鬆一下,好好睡一覺呢?”
我心頭一暖,琢磨了一下也不無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躺到他身邊,他用被子把我們倆密密圍了起來,溫暖而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我,我一陣心安,積累了許多天的疲累湧了出來,合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康熙輕輕搖醒,他愛憐地看著我,笑道:“到了,敏敏。這幾天你累壞了吧?先起來,進屋去好好睡。”
我笑了笑,爬起來先為他整理儀容,說道:“皇上才應該好好休息呢,病還沒好就出來,當心病情加劇。”
他握著我的手笑了笑,等一切準備停當,邁出御輦的那一霎那,便又是一名睥睨天下的帝王。
蒙古來的部落首長和熱河大大小小的官員早就在前面跪了一地,康熙精神雖然算不上好,但倒還能跟這些人寒暄兩句。我卻是在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到現在也沒完全清醒過來,面上沒什麼異狀,腦子卻還是半夢半醒的,只是下意識跟著康熙,他走我走,他停我停。他想必是知道的,走進門,便輕輕拉住了我的手,為我引路。
我渾渾噩噩的,任他拉著走,卻在不經意間瞟到人群裡彷彿有張面孔似曾相識,那人眼中譎光一閃,但我實在沒有精力去想清楚,而且那目光一閃即逝,我也沒放在心裡。就這樣,康熙帶我來到寢宮,只說乏了要早些休息,命人省了那些繁瑣的宴會。一眾官員會意,應諾著走了出去。
我雖不大清醒,但還是打起精神說道:“皇上,這樣好麼?蒙古各部的大汗都在等著呢。”
他笑了笑,說道:“明天再說也不遲。看你乏的,快睡吧。”
我輕輕笑了,道:“那讓奴婢先服飾皇上休息吧。一路上顛簸,皇上也該好生休息才是。”
康熙無奈地笑笑道:“敏敏,不是讓你不要自稱奴婢了嗎?怎麼老是說不聽呢?你也別為我操心了,看你這些天為了照顧我吃不好睡不香,存心讓我心疼嘛!”
我抿嘴笑道:“皇上,你心裡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計較。深宮大院,行差倒錯一步都會給人留下話柄,不注意一點兒,說不定會惹出什麼大事來。這裡人多口雜,不能不防。”我替他除下袍服,又讓人打水來梳洗,接著說道:“況且,別人怕伺候皇上不周全,還是自己來比較放心。”
他握住了我的手,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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