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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育人,這真是偉大的職業啊。”
“閣下過獎了。”
“宋先生,要進來坐坐嗎?”
宋義忙道:“不了,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那先生是來做什麼的呢?”不滅法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令人不安卻又合情合理的表情。
宋義的舉動也的確不太合乎情理嘛。
“我……”
“讓他走吧,法王,他和我只是普通來往而已,這些年你不在的rì子,有些事情是你不能想象的,若不是他接濟幫忙的話,恐怕我也熬不到現在。”卞丹青稍微有些激動的道,“所以他來只不過是想來看看我需不需要幫忙而已,他每過幾天就會來看我,現在他急著要走只是怕你誤會而已。”
不滅法王沉默了片刻,道:“宋先生,真是太感謝你為我的夫人所做的一切了,為什麼你不能親口告訴我這些呢?”
“我……”宋義還是沒能再完整的回答不滅法王一句話,他甚至不敢直視不滅法王的眼睛。
“你住在哪裡呢?要不我改天親自去拜訪先生你吧?”不滅法王道。
卞丹青的表情變了變,有些微慍的道:“不滅,宋先生教書很忙的,你能先讓他走嗎?”
“當然,夫人。”不滅法王扭過頭望著卞丹青道。
宋義立刻低著頭疾步走出了廟宇,就好象剛剛得到了赦免。
卞丹青掩上門,望著不滅法王道:“法王,這個人為人師表,心地很善良,可以不為難他嗎?”
不滅法王臉上沒有一絲怒sè,道:“夫人,我有說過要為難他嗎?我除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有對他無禮嗎?”
卞丹青無言以對。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倆兒更詳細的事情而已,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
“我這就告訴你:就在三年前,我用完了你留給我的銀兩,只能設法擺個小攤賣點布料,誰知道有一天被幾個市井流氓給盯上了,在回家的路上,他們想要對我下手,你知道就算我會點武功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還是多虧聽到求救聲的宋義及時叫來了附近巡邏的衙役,這才讓我脫險,後來又憑藉他和衙門裡師爺的關係,我過了幾年太平的rì子。”卞丹青說完這番話臉上又有了淚痕,她不是在撒謊,絕對不是。
不滅法王在最初的幾年裡也無數次的想到卞丹青可能會因為自己的美sè而招來禍事,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要下山來見卞丹青,可他那時候正處在腦傷恢復的關鍵時期,大腦的損傷如果沒有絕對安靜的休息,是很可能留下永久的後遺症的,再加上他潛心修練《近魔心經》,所以就算明知道愛人就在二十里外的平涼城裡,他卻不能去找她,這種痛苦與煎熬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但不滅法王有他自己的消遣,他透過這些消遣來淡化思念的痛楚——那就是煉丹,每當他置身於灼熱如煉獄般的煉丹房內,每當他觀察著那些自然界的jīng華奇妙的分離、融化,又結合的時候,他的一切痛苦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並不是簡單的認識煉丹這種行為,他也並不是單純的要獲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丹藥,而是把煉丹想象成了對人xìng的淨化和昇華,他甚至扭曲的認為:把人xìng扔進煉丹爐裡,汙穢就會被去除,高尚的品質就會被提取出來,他喜歡把抽象的、一些象徵xìng的東西或場景具體化,這就是他的品味,獨特的品味。
“丹青,別再說下去了好嗎?我已經無法原諒自己了。”不滅法王自責道,他將卞丹青再度緊緊的擁入懷裡,生怕再讓傷她受到傷害,或是再失去她。
宋義的職業是為人師表,老師的本分是教書育人,但老師又通常是博愛的,宋義也是,他愛孩子們,也愛他過門不久的妻子,也愛那些讓他動了憐愛之心的人,儘管他知道這種愛通常是危險的。
黃昏,他像每天一樣,收拾好自己的書冊和本本,把他們裝進小妻子為他親手織的行囊,回到家裡。
他推開門,將行囊放在桌上,開始他每天回家都要做的事情,他的妻子回孃家去了,他可以更加放鬆的來做這件事情。
宋義從桌屏後邊拿出一副藏好的畫,一隻手壓著畫的底部,另一手慢慢的將畫卷展開,畫中是一副美人圖,驚夢的流蘇點到脖子,清澈的雙眸宛如星辰,鼻似懸膽,藏著嬌口,兩邊耳墜連著八寶環。
只是看著這畫中人,就足以叫人心醉難眠了,宋義嚥著口水,顏面一點點變得cháo紅,他已經忍不住要去握住自己胯下的那根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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