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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飛來,這次他要提前反應:他帶著預判朝空中一抓,用空出來的左手四跟手指截住了飛刀,還沒完呢!幾乎是在第二把飛刀擲出的同時,第三把刀又飛向他的腦門,他身子一旋,竟然沒有用手,用嘴叼住了那把刀,他的額頭直沁著冷汗。
完了嗎?拓拔不滅正在努力搜尋這個刺客的藏身之處,又一道閃光飛向他的襠部,這一刀的力量明顯更大,刀速更快,而且瞄準的部位更加yīn損狠毒,但關鍵的問題是他不光要自己躲過飛刀,還要保護背後的張清夜,因此他斜著一個側翻,迎著飛刀過來的方向,巧妙而jīng準的截住了飛刀,不過不是用手,也不是用嘴,而是用他的腳——雙腳夾住飛刀。
這一連貫的雜耍般的動作幾乎是圍著張宗演一氣呵成,拓拔不滅用腳將飛刀踢起來,握在手中,又取下嘴裡的飛刀,望著門口的方向,門口卻沒有半個人影。
張宗演在這五年來頭一次為自己的這個神秘弟子而感到歎服,他那些虛而不實的道家氣功和拓拔不滅所展現的實戰反應和技巧相比,是多麼相形見拙。
拓拔不滅並沒有注意到張宗演驚歎中略顯尷尬的神情,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刺客可能隱藏的位置,並試圖找到他的某些特徵。
每個人都有特徵,這個人的首要特徵顯然是擅用飛刀。
“這個人是yīn離魄嗎?”拓拔不滅沒有開口向yīn影裡提問,因為在完全安靜的環境裡說話也會影響他的判斷,哪怕是過度的呼吸都會對他形成干擾。
他需要絕對的隔絕一切干擾,他的眼睛高速搜尋著每一個適於隱蔽的位置——屋樑上,雕像背後,yīn暗的角落裡,神壇後面……
但仍舊找不出半個人影,這個時候如果再飛來一把刀,那麼連拓拔不滅也會感到難以置信了,難道yīn離魄真的像他的夥伴說的那樣,是厲鬼、是幽魂嗎?這個人是yīn離魄嗎?
現在是申時,rì正當空,拓拔不滅忽然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門口,這一次,他露出了微笑,充滿諷刺、嘲弄的微笑,他看著大多數人的時候,笑容裡總是充滿了嘲弄,他喜歡嘲弄世人。
“是另一位yīn先生嗎?或者我可以直接稱呼你為yīn離魄?”他朝著門口道。
門口有人嗎?
張宗演的表情變得有些迷惑而緊張,真人的淡定似乎只是流於與俗世隔絕的境況之下。
門口的yīn影變得越發明顯起來,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就會在地上形成與人的身形相對應的投影,這是簡單的常識,拓拔不滅就是利用這點常識發現了可能倒掛在門樑上的那個人。
那個人從門樑上掉了下來,雙手撐地倒立,利用反彈之力,一個前翻穩穩的站在拓拔不滅和張清夜面前。
“你果然是倒掛在門樑上,朝我擲出飛刀嗎?”拓拔不滅問完便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人來。
他的臉很普通,他的身材也很普通,他的著裝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的年齡看上去和yīn離魂相仿,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形神看上去比yīn離魂要更沉穩而內斂,這樣的人也通常會更為危險。
“是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找到了我藏身的位置。”那人過了一陣才回答道。
“你是叫yīn離魄嗎?”
“是的。”
“你的飛刀夠狠、夠快、也夠準,真的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
“可你還活著。”
“你似乎早就藏在祖師殿裡,可能是在屋頂上,對嗎?”
“不錯,不過沒想到在你將jīng神都集中在你師傅身上的時候,你還能有如此神速的反應,果然是拓拔不滅!”
拓拔不滅忽然皺了皺眉,望著張宗演道:“師傅,你早就知道他在是嗎?”
張宗演無奈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才能在第一時間提醒我小心?”
“是的。”
“為什麼?”
張宗演苦笑著道:“你應該想到了,沒錯,為師是在助紂為孽,幫著這個人來殺你,但我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
拓拔不滅茫然道:“是這樣嗎?他脅迫你嗎?”
“對,他就是脅迫我,不過不是拿我的命,而是拿別人的命!”
“誰的命?”
“五個太和宮道士的命,他們都很年輕,就在前兩天,這個人抓走了他們。”
“我怎麼不知道?”
“他們在晚上行動,動作很快,幾乎是在我那幾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