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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感到略微的吃驚,過了一小會兒才望著眼前的一切道:“我明白你的心意,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你卻試圖要了解我這樣的一個人;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而安逸,也的確有些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留下來,拋開世俗的所有煩惱。”
蘇戀萍在等著法王繼續說下去。
“但是別忘了,我始終是個江湖人,而且……”他望著手中的刀道,“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重要的事情?你指的是之前問我有沒有在三河鎮上見過的那個女人嗎?她上你的愛人嗎?”
不滅法王搖了搖頭道:“比那更重要。”
蘇戀萍嘆了口氣。
不滅法王正sè道:“這世間的yīn暗與罪惡還沒有消除,我們就不能輕易放下手中的刀。”
蘇戀萍道:“我知道你是個真正的俠客,但刀真的能夠解決問題嗎?就好象我殺了那些蒙古兵,但現在我的心裡一點也沒有快感,而且那些蒙古人還一定會因此而殺害更多的漢人。”
不滅法王表情有些嚴肅的道:“首先,我再說一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什麼俠客,這與我的作風不合,另外我承認,刀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在這個世界裡,你沒有刀,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親眼目睹了蒙古人是如何一刀刀砍下那些漢人孩子的腦袋,那些母親是如何哭死當場,我當時的情況和你在三河鎮上有些類似,從那一天起,我就堅定了刀在我心裡的分量。”
其之四十一 孽海妖刀
() 蘇戀萍道:“你是想說假如當時你手裡有刀,你又是個了不起的刀客,你就一定能救他們。”
“與此說救他們,倒不如說我能夠更加及時有效的懲罰他們!”不滅法王握緊手中的刀道,他很少在人前如此直接的流露出內心的情感,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表現之後才發覺: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在這個女人面前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蘇戀萍將柔荑溫柔的放在了不滅法王握刀的手上,她吻了一下安靜的躺在男人的胳膊窩裡的孩子的臉,道:“那麼,等你辦完了你所說的那些重要的事情,你會回來嗎?”
不滅法王感受著女人手上的熱度,雖然這並不是那種會讓人立刻發生變化的灼熱,但這一份溫度卻是更讓人覺得自然而持續的,甚至於在這一剎那,法王真的有種要拋開世俗的所有桎梏,留在這裡的衝動。
如果他留下來,他一定能夠安穩、幸福的過完下半生。
但是他不行,因為他是不滅法王。
所以他考慮了片刻後道:“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也許你會再看到我的。”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最好就是現在。”
“你真的這麼急著就走?”
“是的。”
“為什麼?”
“也許因為我,也許因為我手裡的這把刀。”
“你的刀怎麼了?”
“這把刀是把妖刀。”
“妖刀?”
“是的,妖刀即不祥之刀,他常常會帶來死亡與不幸。”
“但你卻用他救了我。”
“可他也可能害了你。”
“我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事。”
不滅法王輕輕嘆了口氣,他站了起來,好象馬上就要離開。
蘇戀萍拉住他的手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你真的很急的話可以在這裡過一晚,明天再走。”
不滅法王遲疑著,懷裡的孩子忽然又在望著他笑。
蘇戀萍立刻道:“看在孩子的份上,答應我好嗎?”
半晌,不滅法王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夜,蘇戀萍和孩子都已安睡,有不滅法王在家裡,他們都睡得很安穩,法王能夠理解這個仍算陌生的女人的心意:他讓這對母子有了安全感,這種由之而來的依戀是超越男女情感的,任何一個剛剛失去伴侶的弱小女人,都會自然而然的想要一個新的依靠,這是人xìng的本能。
這在不滅法王心中的那本《罪與罰》裡,排除了這樣的人之常情,因此,他可以理解。
隔壁的房間裡,法王還能夠聽到兩位老人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他們在翻看著兒子的遺物,甚至在裡邊找到了幾幅生前的字畫,看著兒子那和黃庭堅有幾分相似的草書,老人更是感到痛心疾首,因為這能讓他追憶起很多過往的記憶,那裡邊一定有黃豫章握著兒子的小手,教他用筆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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