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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還不簡單嗎?你不是有刀嗎?”
“刀?刀在哪兒?”yīn離魂拼命的摸索著掉在地上的短刀,但他的眼睛已經瞎了,他怎麼也找不到,誰來幫幫他呢?
“我來幫你好嗎?”拓拔不滅冰冷的走到他跟前問道。
yīn離魂痛苦的哀求道:“快!快幫幫我!”
拓拔不滅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在痛苦與恐懼面前豈非總是毫無尊嚴可講?人xìng的醜惡在死亡這面鏡子面前總是會很快露出他的原型。
拓拔不滅拿起短刀,刀鋒在yīn離魂起伏不定的咽喉上輕輕遊走著,這個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水銀把他的氣道給堵塞了。
“你的夥伴還沒有拿來紙筆嗎?經書你不要了嗎?”拓拔不滅湊近yīn離魂潰爛的耳朵問道,可惜他的耳朵也聾了。
假如yīn離魂還有臉的話,一定可以想象他哭笑不得的樣子,
“離魄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他一定會令你比我痛苦十倍!”yīn離魂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微弱而斷斷續續,灼熱的水銀已經將他的體腔完全填充。
拓拔不滅對還只剩下一口氣的yīn離魂做著最後的溝通:“還記得我給你提過的烹刑嗎?如果你不想只剩下一堆骨頭拿去餵狗的話,就告訴我一點yīn離魄的特徵,你的時間不多了!”
yīn離魂的聲音裡又來了jīng氣神,不知是感到了拓拔不滅還是對yīn離魄存有恐懼,還是因為迴光返照,他慘笑著道:“魔頭,yīn陽雙煞裡的yīn煞離魄是比你還要狠十倍的厲鬼、幽魂,你想知道他的特徵就已流露出了對他的恐懼,你怕他,哈哈……”
拓拔不滅臉上出現了厭倦的表情,每次他出現這種表情就意味著情況不妙了,他突然將短刀刺入了yīn離魂張開的口腔,尖端從他的腦袋後面穿了出去。
血液因為水銀沒有大量湧出,yīn離魂永久的停止說話了,可悲的是到最後他連嘴巴和舌頭都沒有保住。
拓拔不滅嘆了口氣,又轉而驚喜的熄掉了爐火,小心的開啟密封的爐蓋,等裡邊的熱氣流散去之後,用專門的工具將裡邊煉成的硃砂慢慢的取了出來,他欣喜的望著那些赤紅sè、晶瑩剔透的硃砂,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內心,雖然幾有幾小塊而已,但他深深明白如此高純度的硃砂對於他以後的價值。
他取出一個方形的鐵匣子,將冷卻的硃砂裝進去,用銅鎖鎖上,然後又用火摺子把火生了起來。
他來到臉上還在流著膿的可憐蟲身邊,一把將他抓起來,走到煉丹爐前,把他整個人扔了進去,蓋上爐蓋,轉身朝門口走去,身後傳來煉丹爐裡“撲哧”的爆鳴聲和“噝噝”的熔化聲,這聲音真令人毛骨悚然。
令人聞風喪膽的yīn陽雙煞中的一位就這樣要給煉成灰了。
現在拓拔不滅要的硃砂已經煉成了,他打在心底對太和宮為他提供的煉丹裝置表示感謝,他短時間內不會再需要這些東西了,可目前的問題是:那個討厭的yīn離魄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呢?他為什麼沒有來幫yīn離魂一把呢?就算只是幫他解脫。
拓拔不滅走出煉丹房所在的跨院,透過一個戲臺,又過了背後的靈宮殿,來到祖師殿門口,從門口望進去,張宗演正恭敬而若有所思的站在全真教祖師王重陽的雕像面前,他整個看起來還算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拓拔不滅已經在煉丹房裡幹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雖然這在不滅看來可能只能算是處理了一條瘋狗而已。
“師傅?”拓拔不滅沒有走進去,而是留在門口道。
張宗演沒有看他,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元君,你的丹已煉成了嗎?你都累得滿頭大汗了。”
拓拔不滅下意識的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是的,完了。”
張宗演語重心長的道:“為師不知道你煉的究竟是什麼丹藥,但我希望你能將我教給你的道教煉丹術發揚光大,若有機會有朝一rì可以造福百姓,而不是將自身引入歧途。”
拓拔不滅沒有理會張清夜的言外之意,他可以想到的是張真人在這五年裡肯定有留意到自己一些不尋常的舉動,但他並沒有深加追究,也沒有過多的問過他些什麼,就憑這一點,拓拔不滅還是對這位得道真人心存敬畏。
“上善若水,柔弱不爭;清靜寡yù,自然無為”,道家為人處世的方式讓一切的恩、怨、情、仇都被隔絕在身心之外。
因此拓拔不滅表情莊重的回應道:“弟子會牢記師傅教誨的。”
張宗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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