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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婦人念著他的名字。
“你叫什麼?”不滅法王問。
“我叫蘇戀萍。”
蘇戀萍給孩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他睡得很甜,他還是沒有醒,蘇戀萍把他放到小床裡,這張小床是孩子的父親親手做的,床內的空間正好足夠孩子翻身,周圍有很高的欄杆保護著,不滅法王望著這孩子,對於他沒有目睹世間的血與淚感到一絲欣慰。
蘇戀萍在裡屋換著衣裳,透過不算太厚的紗質門簾,不滅法王能看依稀看到蘇戀萍保持得很好的身材輪廓,他出於對這個女人和孩子的同情,都暫時忘記了丹青,他現在忍不住問:“對了,蘇夫人,你在此前見到過一個騎馬的女人經過小鎮嗎?她大約三十多歲,長髮、穿著淡黃sè的輕紗羽衣和長裙,樣貌清秀。”
“抱歉,我沒有見到過。”蘇戀萍道,她實際想說的是除了死人,她沒有見到過任何活人。
蘇戀萍簡單的換洗完畢後,便撩開門簾,走了出來,她站在不滅法王面前,看著孩子,法王現在才仔細的打量著她:女人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sè的長錦衣,用深棕sè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sè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sè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sè的敞口紗衣,一頭長髮用紫sè和白sè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發髫上插著一根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
她還處於極大的悲痛中,所以只是輕描淡寫的弄了弄自己的著裝和頭髮,但卻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她的臉上沒有了汙澤,她的身上沒有了血,她暫時抹去了仇恨與淚水,她其實算得上是個小家碧玉,而且身上的氣質都有幾分令不滅法王著迷了。
幸虧她只是看著孩子,不滅法王才趁此多看了她幾眼,免除了尷尬,“走吧,孩子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了,去找你的丈夫吧,即使他死了,也應該讓他入土為安。”不滅法王道。
蘇戀萍望著不滅法王,她打心底對這個陌生的男人表示感激,“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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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三十五 妖靈的嘆息
() 丈夫的屍體很快找到了,他已經被弄得血肉模糊,他的眼睛永遠也不會睜開了,女人伏在他身上痛哭,不滅法王在等著她將悲傷發洩出去,良久,蘇戀萍用乾淨的袖口拭去丈夫臉上的血,止住哭泣道:“相公,我一定會找到那些蒙古人,想法子為你報仇的,至於孩子,我也一定會把他撫養chéng ;rén,以後像你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的確算是條漢子,我想你們母子倆好好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不滅法王道。
“不過報仇就不必了,因為我已經把他們的命都留在了大草原上。”這句話他雖然沒有接著說出來,但他心裡也感到了欣慰:殺人者畢竟已經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那支蒙古騎兵已經為全鎮的人償了命。
蘇戀萍想要抱起丈夫的屍體,但她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做不到,不滅法王道:“我來吧,夫人。”
“謝謝你。”
不滅法王正要將血泊中的男人抱起來,長街的一頭卻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他立刻jǐng惕的朝那邊望去,就看到了又一股蒙古騎兵,尤其是當他看清領頭的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心在下沉。
頭領是個獨臂人,他塊頭很大,厚厚的鎧甲穿在他身上都讓人覺得比他的身形小了一號,這個人就是秦雄,他還是來了,一直追到了這三河鎮上,如果不滅法王不回頭,也許就不會再和秦雄遭遇,儘管他承諾過要讓這個蒙古人的走狗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
“拓拔不滅,別來無恙啊!”秦雄顯然老遠就看到了不滅法王的身影,他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在離法王十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騎兵隊伍也跟著停了下來,不滅法王大致觀察了他們的數量,大約有近百人,這支騎兵隊伍和乞顏弘義那隊人馬規模相似,應該也是一個騎兵小編隊。
不滅法王站直了身子,冷冷道:“我不來找你,想不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你又吊了新馬子了嗎?”秦雄望著蘇戀萍道。
蘇戀萍立刻喝道:“畜生,你姑nǎinǎi和不滅先生只是剛剛萍水相逢!”她已經因為蒙古人的獸行和無禮,由剛見到秦雄時的恐懼轉為了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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