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睜的看著他殺人。
年輕的男人倒下,雖然不滅法王還不知道他的xìng命,床上的蒙古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著,扔掉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不再顧及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撲倒在男人身上,他的鼻孔停止了呼吸,他頸部的大動脈停止了搏動,他的心跳也嘎然停頓了,他的血還在流,蒙古女人嘴裡低吼著什麼,她已經失掉了少女的矜持,她不是處女了,她的身體也完全**的暴露在別的男人面前,她拽過男人手中仍舊死死握著的匕首,驟然起身,刺向不滅法王的心臟。
不滅法王突然閉上了眼睛,丹青吼道:“不要!”但匕首已刺出,一旦有人想要終止現世閻羅的生命,那麼妖刀就勢必回擊,血濺起,就濺在不滅法王的臉上,眼睛上,他沒有睜眼,因為他知道對方的身體前傾,情緒激動,脖子上的動脈切斷,血一定會噴到他的臉上。
他也不願意睜著眼睛看見妖刀割斷一個少女的喉嚨,他並不是個獻祭主義者。
“她是個蒙古人,但她並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蒙古騎兵!”丹青眼看著少女倒在她的年輕情人的身上,再也忍不住朝不滅法王吼道。
不滅法王沒有急於拭去臉上的血跡,他平靜的道:“可她想要了我的命。”
“那只是因為你殺了她的男人,這個任何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就好象他們想要傷害我一樣!”
“不,丹青,不要拿別人和你相比,你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們也是和我一樣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傷到你,這一點你心裡是很清楚的!”
不滅法王很認真的望著丹青因為憤怒而cháo紅的臉,道:“那麼,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殺的人裡有大部分都是非殺不可的人,但有些人卻罪不至死,而只是因為我的緣故,我現在可以肯定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宋義也一定死在了你的手裡,就在你獨自出去的那天夜裡,對不對?”
不滅法王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道:“是的。”
丹青終於將憤怒與她的悲天憫人化為與愛人翻臉的決心,她可以因為那些十惡不赦之徒死在妖刀之下而拍手稱快,但同樣也會因為法王為了一己私yù殺人而痛恨不已,一想到宋義,一看到地上的兩具年輕的屍體,一想到rì後還有可能為此而死的那些人,她突然用力扯掉了法王的一縷頭髮,攥在手裡,衝了出去,解開套在柱子上的韁繩,翻身上了馬,朝著rì落的方向飛快的走了,沒有回一下頭。
不滅法王並沒有去追,他只是怔在那裡,他輕撫著頭髮被扯掉的位置,將妖刀緩緩收回鞘中。
其之二十 銷金窟
() 駱白龍接手入雲城已經有五個年頭了,在這五年裡,他所做的除了繼續打理各種招牌事業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為這座威名遠播的城堡儘快找到一位繼承人。
任何舉足輕重的事業想要具有延續xìng,就必須未雨綢繆,就必須堅定“預則立,不預則廢”的原則,因此入雲城在駱白龍逐漸老去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有力的人物站出來,將這個令所有人都垂涎三尺的城主位置繼承下去。
駱白龍現在就坐在這個寶座上,大廳極其寬敞、明亮,但擺放的東西並不多,掛在主座背後廣闊的牆壁上的是王曦之的《蘭亭序》、《樂毅論》和《快雪時晴貼》,左面牆壁上的是北宋的清明上河圖,這幅畫卷長達兩尺,右牆上的則是駱白龍自己臨摩黃庭堅的《嬰香方》、《王長者墓誌稿》及《瀘南詩老史翊正墓誌稿》,擺放在四個角落裡的依次是商周時代的青銅器司母戊方鼎、人面紋銅鼎、豕形銅尊和立象獸面紋銅鐃,剩下的就只有幾個空空的紫檀木椅擺在客席的位置,這是駱白龍想要努力營造的一種風格——那些物件件件都是真品,件件都是價值連城、而令進入大廳的人感到這有些空蕩蕩的空間裡流動著一股非凡的力量,這股力量,也許就是駱白龍想要促成的效果,他不喜歡繁瑣,他做事一向力求簡捷,但同時又要保證力度,現在,這個他的專用辦公大廳與此完全契合。
他坐在那裡是一種享受,他用於裝飾的東西不多,剩餘的空間看起來甚至有些多餘,有些過於空曠了,但這就是他的口味,他正欣賞著他的口味——他不能容忍狹隘與擁堵,他要擁有充分的行動空間,但同時又不能讓人感到一絲的寒酸,無價的古玩是永遠不會讓人與寒酸聯絡到一起的。
駱白龍就在這樣的環境裡思考著,在享受的環境裡思考著難纏的問題,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他的額頭上勾勒出的是掩飾不掉的皺紋,這副樣子看上去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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