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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櫻立刻就明白了那些靈壓的消失是誰弄得了。

“如果他們出事的話你也會很麻煩？”

雖然知道白哉不是那麼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的人，綠櫻仍然擔憂地向白哉問道。

“沒事，只是讓他們到別的地方暫時休息一下罷了。”

白哉毫無內疚感地道，彷彿那個下命令把己方的人弄暈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小綠，你最後準備回現世？”

忽然，白哉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被白哉和綠櫻兩人下意識忽視的問題。

綠櫻的身子一僵，忽然微微地偏過頭去，有些不敢直視白哉那熾熱的眼神。

“你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白哉卻一反平日的冷漠和紳士，不顧綠櫻的躲閃，咄咄逼人地又問了一句。

白哉不想再忍下去了。

這些天來，白哉天天到四番隊來找綠櫻，透過了一段日子的相處，因為綠櫻容貌上的改變而在兩人之間無形中的壁壘似乎也已經消失了。

雖然不再像還是夫妻是一樣親密無間，可是在綠櫻身上，白哉確實可以找到緋真的影子，當然，也有一些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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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真，不，小綠不再和以前一樣，性格溫和卻有些懦弱，顯然的綠櫻，雖然臉上時時地掛著柔和的笑容，卻仍然可以看出她臉上的疏離和距離。

更重要的是，綠櫻的眼中沒有了那些年和自己在一起時淡淡的憂愁，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自信。

雖然是同一個靈魂，可是眼前的少女和以前相比，確實改變了不少，可是即使如此，白哉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因為那些改變而排斥她，反而越來越想親近她，不想離開她了。

到底是因為她的過去而不排斥現在的她，還是重新喜歡上了有著人類身份的少女？即使是白哉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但是，隨著相處日久，綠櫻在以為自己沒有注意的時候望著天空時眼底閃過的思念卻仍然沒有逃過白哉的眼睛。

這一下，被白哉刻意忽視的問題馬上以著一種他非常不想預見的方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綠櫻她，在現世有思念的人；

綠櫻她，想要離開屍魂界，想要離開……自己。

“對不起，白哉。”

沉默良久，綠櫻還是低低地道出了一聲抱歉。

是的，綠櫻想要回現世了，回到她的那些同伴那裡，每天上上課，有委託的時候幾個人一起出去做做任務，放假的時候或者一起出去旅旅遊，或者就窩在家裡，雖然日子看似平淡，可是也滿是溫馨和快樂。

但是，在屍魂界，即使天天可以見到曾經的丈夫，現在也仍然被自己放在心裡的白哉，綠櫻不能否認，在這裡她是不快樂的。

“小綠，我發現你根本就不想待在屍魂界，而且連朽木宅的大門都不願意進去，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很認真、很嚴肅地，白哉向綠櫻問道。

白哉知道，這也許就是綠櫻即使死而復生，或者說在現世重生了那麼多年也沒有回來找自己的原因，而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很可能他和綠櫻之間根本就沒有未來！

“白哉，那時候我真的很愛你。”

綠櫻沉默了半響，就在白哉以為綠櫻不會回答的時候，綠櫻那清清脆脆，彷彿雨滴敲打在樹葉上一樣的聲音悠悠揚揚地響了起來。

白哉凝神細聽著，他知道，可能自己的問題馬上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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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和你相識是個意外，那時候，像我這樣沒有靈力的整，即使幸運地沒有成為虛的食物，所能存在的時間和死神相比也是遠遠不如的。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和對那時候的我來說身份高不可攀的你相識、相戀，甚至最終成親。

我知道為了能夠讓我成為你的妻子你必然付出了很多，甚至答應了不少苛刻的條件，即使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可是那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為了讓你安心，也為了和你在一起，我全部當成不知道，以為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克服，可以忍耐的。

然而，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說到這裡，一直低著頭敘說的綠櫻忽然抬起頭來，白哉這才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然後立刻為她眼中複雜的情緒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