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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些。”
曉月心裡微微一動,轉過身面對著他,“你知道嗎,在北極遇難的時候,我對自己說,如果我這次能不死,平安回到你身邊,我就和你去領結婚證,從此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兩個人能好好地在一起。”肖揚看著她的臉,突突一把將她抱住,“曉月,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跟我去領結婚證嗎?我一直等的就是這一刻。曉月,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這時候,肖揚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一看號碼,是局裡打來的,不禁望了眼曉月,顯得有點為難。他知道只要是局裡打來的電話,一定有事,而這時他剛剛跟曉月說過,他們再也不分開了。他暗暗地嘆了口氣,原來發自內心的承諾也是容易破的。
曉月看出了他的心思,“肖揚,別為難,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倆都忙,等過了這陣子我們再好好地過。”肖揚感激地看了眼曉月,接起了電話,局裡派他去浙江象山,協助當地警方打擊越來越猖獗的國外黑社會團伙,明天就出發。
太陽下山了,晚霞褪去,夜幕降臨,又是一個分手的夜。
兩人緊緊地擁抱著,直到寒露降落,曉月抬起頭,“沿海一帶現在很亂,幾乎是處於一種無政府狀態,你要小心。”肖揚捧起他的頭,不禁一陣苦笑,“還記得你去北極時,臨別時我對你說的話嗎?沒想到這次要走的是我。”曉月微微一笑,這不笑還罷,一笑眼裡的眼淚反而落了下來,經歷了北極的生死時後,她明白肖揚在那段時間裡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不眠夜。而現在,沿海一帶同樣充滿了危機,她不知道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重逢,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
肖揚愛憐地為她拭去淚水,秋風襲來,他緊緊地摟著心愛的人兒,無語。
良久,曉月幽幽地說,“也許人生就是個分分合合的過程,如果老天爺註定了我們能在一起,終究會在一起的。”
次日,肖揚上了飛機,曉月去機場送行,他輕輕地抱了下愛人,然後轉身大步走去。想曉月去北極時是何等的豪邁,他不能在這時流露出一絲絲的懦弱,他要以那堅定的腳步告訴他的愛人,他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飛機在象山機場著陸後,肖揚帶著他十名隊友直奔象山公安局。由於路上人太多,根本就不能行車,肖揚等人只能冒雨走路去公安局。一路上,只見到處黑壓壓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頭上大雨傾盆,腳下是及踝的雨水,有些在雨水裡浸泡了好幾天的國外難民實在是受不了了,一腳踢開街邊一道門,跑了進去。這時候的人心是極度浮躁的,其他人一見有些破人,紛紛仿效,一時間踢門的踢門,爬窗的爬窗,街上一陣大亂。肖揚見狀,不禁搖頭嘆息,這種場面不是他們所能制止的,當原始的獸性暴露無遺時,法律已是一紙空文。
象山公安局長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叫高駿,長得又高又大,黝黑的膚色帶著在海邊長大的顯明特徵。寬大的手掌握著肖揚的手,“哈哈”一笑,透出海邊男人特有豪爽。“肖隊長,總算盼到你們來了!”
肖揚也不與他寒暄,“現在情況怎麼樣?”
“恐怕情況要比你們想象得要糟糕。”高駿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顯示,目前至少有三股國外的黑社會團伙在活動,他們非常猖獗,肆無忌憚地搶劫殺人,而由於人流密度太高,我們根本就無法追捕;更令人氣憤的是,國內的歹徒也趁亂作案,現在有四家珠寶行和銀行被洗劫。那些犯罪團伙都持有槍械,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如果到時他們持槍威脅的話,我們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肖揚的眉頭皺了起來,“知道他們的落腳地嗎?”高駿嘆道,“國外的黑社會團伙剛湧入大陸,四處流竄,根本就沒有巢。國內的犯罪團伙也非常狡猾,反正現在人心惶惶,可以為所欲為,打一槍換個地方,很難查到他們的落腳點。”肖揚說,“在當地還有多少家珠寶行和銀行?”
“大的珠寶行還有三家,銀行兩家,我們已經派人監視起來了。但是我們現在投鼠忌器,最怕的就是動手。”高駿顯然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他孃的,當警察這麼多年來,從沒這麼窩囊過,萬一真動起手來,到時肯定傷及無辜!”
肖揚聽完,不禁犯起難來,現在到處人山人海,要是真展開槍戰,如何是好?但是又不好強硬地疏散人群,打草驚蛇。思索了半晌,他突然抬起頭來,生硬地道,“派狙擊手暗中埋伏,到萬不得已時,格殺勿論!”高駿一拳擊在桌上,“也只能這樣了!”
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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