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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拋棄一些重要之物的覺悟,如果凡事都想著拯救,那麼終有一天精神將會崩壞。
不過,恐怕這也是他是神術者,而自己不是的原因吧。
“蘇菲,那個人……會怎麼樣?”
“白大人,光明神不會拋棄任何人,之所以他現在得不到賜福,現在任何的苦難和挫折,都是光明神對他的考驗,那是通往神之國的必須要經歷的磨礪,身軀所經歷的痛苦最終都將消散,最終能剩下的只有昇華後的靈魂。”蘇菲認真地說道。
車廂裡的人不再言語,馬車繼續往前駛去,噠噠的馬蹄濺起厚重的積雪,在身後留下一連串梅花狀的腳印,然後最終又被雪覆蓋了痕跡。
第兩百二十一章 莫爾特的不甘
這一次前線的戰況相當嚴峻,以至於教廷已經不能再坐視不管了,而白就是派往戰爭最前線的兵器之一。
蘇菲有幸擔任了對方看護者這一職務。
白,在當代神術者中成為神術者最年輕的人,他是教廷撿來的孤兒,據說那一日也想今日這樣大雪紛飛,主教大人從教堂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孤兒被放在大門口,當時天寒地凍,這個孤兒看見主教大人卻直接笑了出來,白和主教大人的相遇就是如此簡單。
而之後,隨著白的成長,他的天賦也日益顯現,對光明神無比可比的虔誠之心,對教義的絕對信奉和履行,就像純潔無瑕的天使般令人肅然起敬,但放入俗世,卻也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那一類人。白就這麼一直在教廷中慢慢長大,直到他八歲的那一年,毫無徵兆的降下神諭,他便成了神術者,成了百年來最年輕的神術者。
蘇菲嚮往白那樣堅定的心,她認為自己是很容易受外界干擾的那一類人,排除異端時她會思考自己所作所為的正確性,而當救助弱者時,那股力不從心也會令她感到迷茫,她感覺自己就像個鐘擺一樣,不斷在迷茫與堅定中來回搖擺,又在迷茫與堅定中履行著當日在神面前立下的誓言。
和身後車廂中的少年相比,她的信仰是如此脆弱。
一念及此,似是對自己感到失望般,撥出一口濁氣,在冰冷的空氣裡化作白霧。
就這麼走走停停,幾天後,終於看見了,那個矗立於戰爭前線的堡壘,基多堡。
“終於到了,大人,我們到基多堡了,那座傭兵之城。”
“是嗎?終於到了,那我們進去吧。”
“好的。”
一揮馬鞭,座下寶馬加快速度,朝著基多堡飛奔而去……
基多堡裡,沃特正站在牆頭,眺望遠方,她神色凝重,看著遠處升騰的法術炫光,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而她身邊,則站著一個紅頭髮,身披皮夾的年輕人,他右眼有一道傷疤,眼神中燃燒著莫名的怒火,就這麼雙拳緊握站在沃特身邊,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會長,我沒能把那傢伙也帶過來!”莫爾特咬牙切齒道。
嘆了口氣,沃特伸手拍了拍莫爾特的肩膀,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已經盡力了。”
“可是……可是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傢伙變成那個樣子!卻不能救他!”
狠狠一拳砸在城牆上,拳頭上自帶的點點火苗將那一小塊牆磚燻黑,他眼中不甘和悔恨交織,愧疚在他內心緩緩滋生著。
如果那個時候,他能夠快一點回去的話,索倫也不會變成那副樣子,也能救下很多人,而現在的索倫,已經變了,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存在,彷彿渾身上下都包裹著絕望的氣息。
當他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人都是他殺的時,沒有一絲愧疚和難過,彷彿一切都是這麼理所當然,如果是原來的索倫,是絕對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的,對無辜的流亡百姓出手,這種事他怎麼做的來?他可是沒有一點武力也會冒死衝下城牆的人,原來那個充滿正義感的熱血小子,究竟去了哪裡?
“索倫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那副樣子。”沃特開口道:“他絕對是有苦衷的。”
“會長,我一定會拯救他的!那樣痛苦的眼神,我從沒在他身上見到過,即使是辛苦的逃亡中也是如此,一直默默忍耐著,卻滿懷希望。明明都是我的錯,卻一個人全部承擔,我無法容忍他將自己困在那種執念裡!”莫爾特堅定道。
沃特看了眼莫爾特,伸出手,輕輕在他右眼的傷疤上劃過。
“這個是哪來的?”
莫爾特搖頭甩開沃特的手,扭過頭倔強道:“和那小子打了一架,算是離開時給我的小禮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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