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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何大爺的意見:“不,就這樣。這樣更安全。”
剛一走出門,何大爺又叫住了我,老臉上滿是莫名其妙的喜色:“不知您瞧報紙了沒有?”
我不知道何大爺要告訴我什麼,我的內心也沒半點喜慶可言,就默默地搖了搖頭。何大爺回房取了一張報紙,興高采烈地說:“子洲與袁博導的官司出結果了!”
我接過何大爺手裡的《京興晚報》,一條醒目的標題映入我的眼簾:《法院捍衛正義,博導丟人賠錢》,文章寫道:
“京興大學袁博導狀告民間打假者——方子洲先生侵犯名譽權一案,經區級法院宣判不予支援之後,袁博導又向京興市二中院提出上訴。經二中院多方取證,駁回袁博導的訴訟請求,除維持原判之外,並判原告賠償原著作權人經濟損失二萬元人民幣。”
何大爺笑呵呵地嘮叨:“子洲可幫了他同學的大忙,他起碼也得得一些錢吧!這也多少能解子洲的一丁點兒饑荒呀!”
望著何大爺善良、單純的樣子,我想說點什麼,但是,終於沒開口,只是對著何大爺強顏歡笑一下,就按照何大爺希望的那樣,收起這張報紙,默默地走了。
回到我的宿舍,我就把房門緊鎖了。好在現在有了黑貝犬“方義”陪伴,我感到安全了許多。它剛見到我手裡拿著的紙口袋時,搖著黑黑的大尾巴走上來,對著紙口袋聞了聞,發出了低低的哀鳴。我想,也可能它見方子洲用過這個紙口袋,也可能這物件攜帶著方子洲的氣息,這些也勾起了它痛苦的回憶吧。
方子洲的材料,起名為:《“噬金案”調查》,是一本厚厚的書面列印稿,另有數十張照片和幾盤錄音帶、錄影帶作為附件。這份材料終於把我所有的疑惑解釋清楚了,我的關於王學禮、耿德英、趙自龍之流的所有疑惑之點,在研究了材料之後,也終於連線成了一個鏈條。我的心終於豁然開朗,惡勢力的屎屁股也終於大白於天下了。
方子洲的書面材料這樣記敘道:
這是一個異常複雜的鯨吞國家金融資產的特大案件,以下簡稱“噬金案”。
“噬金案”大體分為三個階段:一、犯罪嫌疑人透過銀行賬外經營侵吞國家資金;二、犯罪嫌疑人利用銀行核銷不良資產,低價出讓國有資產,再次侵吞國家資金;三、犯罪嫌疑人利用現有企業賬戶,與境外非法資金組織勾結,以開辦高爾夫球場、歌舞廳(原來,苟連生在遠飛歌舞廳曾經要幫著我拉的存款,也是欲洗的黑錢!)、生產摩托車的名義大肆進行跨國洗錢交易。同時,每一階段都伴隨著鉅額的行賄受賄犯罪。
“噬金案”涉及的人員結構複雜,既有政府、銀行、企業高官、高管,也有境內外的無業人員及黑社會分子。
我對“噬金案”的調查是從遠飛集團公司、京興偉業公司、愛農銀行沆瀣一氣透過銀行賬外經營套取國家四億元信貸資金在東北天海、華南薇洲投資房地產開始的。當時,我在天竺支行信貸科工作,正巧分管京興偉業公司的這筆貸款業務。由於京興偉業公司就是遠飛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個部門,而且,貸款用途含糊不清,我即以京興偉業公司不具備貸款主體資格,擔保單位實際上即是貸款單位,貸款用途不明三項理由否決了此筆貸款。而後,時任天竺支行行長的王學禮透過時任副科長的欒國慶找我做工作,說這筆貸款實際上是幫助分行銀鵬公司解決房地產投資的資金問題,這家公司當時的董事長是分行的副行長孫德融。但是,我不為之所動,依然不同意發放此筆貸款。時隔不久,人事科張科長突然找我談話,她說經支行領導研究決定,鑑於我上班經常不穿行服、蓄鬍須、遲到早退次數過多、言談舉止給銀行形象造成不良影響等問題,決定對我進行勸退處理。我明白這是由於我阻止支行放款,妨礙了分行透過賬外經營搞房地產投資而招致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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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一份致命的調查(3)
我找了王學禮,他不動聲色地給我找出了銀行的制度條文以及我的過錯、問題記錄,說他自己無權凌駕於組織決定之上,絕不能因為與我的私情而網開一面。我又找了分行人力資源部的餘主任,他幾乎拿出了王學禮曾經拿出過的全部資料,也幾乎和王學禮同置一詞,唯一不同的是,餘主任把對我的處理上升到提高愛農銀行管理水平、更好地與國際接軌的高度來認識。於是,我在無依無靠,無處訴冤屈的情況下,為了自己的面子,只得被迫辭職了。
我的“噬金案”的調查,絕不僅僅是由於個人恩怨而進行的報復行為,而是我就此發現了他們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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