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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孟憲異和女警官都逗笑了,但是,他們都堅持著沒笑出聲,這一點,我是看出來了。難道我真的是由於驚嚇導致了神經不正常嗎,還是他們串通一氣對我進行反偵查?
“你這是咋整的?”孟憲異做菩薩狀,一對三角眼裡流露出鱷魚眼一般的同情,他安慰我說:“你安心養著,好好調養身心,其他的啥都別想。這兒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集團公司負責整。”說罷,他嘆了一口氣,“哎,這是咋扯的!……都怪俺沒在薇洲,昨晚趙總派我去了深圳……”
第二天,雖然我的心依然難過,但是我的身體和精神已經完全恢復了。女警官陪我到了薇洲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親自接見了我。我坐在有副局長、女警官,還有事故現場見到的那個沒帶槍的警察在場的會議室裡,把我知道的全部情況和盤托出了。什麼王學禮的海外約會、曼谷被迫殺;什麼王學禮與耿德英莫名其妙的對話;什麼方子洲的錄影帶;什麼“別問我是誰”的神秘的電話;什麼李雅菊要給章總材料;什麼愛農銀行的賬外經營;什麼京興市摩托車股份公司的涉嫌跨國洗錢;甚至包括事發之前高大年、史笑法的對話,孟憲異一如既往的鬼祟行為,連材料帶推論,事無鉅細,我都如數家珍一般的抖摟出來。至於公安部門能不能把我說出的這些案件之點聯絡成一條審判罪犯的絞索,我就不得而知了。甚至公安部門能不能就此推匯出章總和李雅菊的死,不是現場表現出的情殺,而是殺人滅口,並以此揪出趙自龍、王學禮、耿德英以及葛浩、孟憲異一夥人,我都沒一點把握。
只是有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就是我對公安局同志說出的越多,對我自己來說,人身就越安全,生命就越有保障;對黑勢力來說,也就越沒有進一步加害甚至滅口的必要和價值。
作為對我配合工作的回報,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女警官終於向我透露了一點章總的情況,她說:“男死者,有可能是情殺。”
“情殺?”我驚愕了。
女警官很肯定地點了頭:“但是,我們已經排除了他因姦殺人再自殺的可能,而且基本確定此案為:先有兩人通姦,後有雙雙被女方原情人殺害。”
“不可能!難道我給你們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這完完全全是殺人滅口!”我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著女警官大聲吼叫,“章總是一個好人!我一直認為他和他的愛人都是活雷鋒!”
女警官笑了,一對深邃的目光盯視著我:“我們執法是按照證據來的,而不是依據個人的好惡和情感!現在是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了,而且又是初級階段,雷鋒也沒必要高、大、全了。活雷鋒當然也可以有戀情、有感情呀!”
“不!如果你們這麼定案,我就要到你們的上級部門告你們去!”
女警官被我逼急了,嗓音也大起來:“柳韻同志,請你別感情用事。現在,沒任何證據可以說明男死者像你說的是在找什麼跨國洗錢的線索,並因此而被滅口。而且,我索性告訴你,女死者的陰道里,有男死者的精液。這是經過DNA化驗的。而且,男死者也是曾經有過男女作風問題前科的主兒。他去年就參與過嫖娼活動,後來被愛農銀行大事化小,抹成了接受異性按摩,還為此受到了愛農銀行的黨紀處分。現在,你還能咋推斷?”
我驚異地爭辯:“章總在京港娛樂城只是按摩,不會搞啥子賣淫嫖娼的把戲。我可以證明!”
女警官審視著我,終於,把她認為大概不該說的話還是告訴了我:“京港娛樂城有兩盤錄影帶,錄得清清楚楚的,現在的技術還達不到偽造的水平。”
第三十六章 血腥“奸”殺(6)
我愕然了,難道除了方子洲的錄影帶,京港娛樂城在按摩間裡還真有自己的攝像系統?難道這就是葛總指使苟連生送到分行的兩盤錄影帶之一?章總自打京港娛樂城的事件之後總帶著一副讓人難以察覺的尷尬表情,難道他按摩之後真的又和那個舞蹈學院的女學生幹了那種事兒?他自己似乎也說過:陪客戶按摩時,這個度不好把握,他自己是“陰溝裡翻船”,看來,女警官說的是真的。
女警官見我無言以對,便就勢教育我:“柳韻同志,你還年輕,對社會的複雜性認識不足。我們有一些幹部,出事的和沒出事的都算上,就是一人兩張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人前是人,人後是鬼。我們可千萬大意不得!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排除有個別人本質並不壞,但是卻一時無法抵擋香風媚語的誘惑,憐香惜玉地偶爾失足。”
我啞然了半晌,突然想起,章總妻子曾經透露給我的他們老夫老妻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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