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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塑。池內清澈得呈藍色的水,冒出熱騰騰的白色蒸汽。池子裡,每隔一米便有一個熱水噴口,滾滾的水流湧出如球狀。
章副行長和葛總都赤身裸體地泡在池子裡。
“老弟,不瞞您說,其實我倒不敢享受這兒的池子!我嫌它忒髒!一不小心染上淋病之類的,到時候上廁所都疼!”不一會兒,葛總腰裡圍著一個白色的大毛巾,單腿蹬在浴池的臺子上,說。
“有這麼嚴重?”章副行長倒是漫不經心。
“越高檔的地兒,富貴病越多。趕上自個兒點兒背,一不留神,還就真染上了。”
“您染上過嗎?”
葛總沒正面回答,順口來了一個葷段子,頗為感慨地以示廉潔:”父母給咱一杆槍,槍槍打在老地方!市場經濟政策好,可惜子彈打光了!’我哪裡有這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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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溫柔之鄉亦陷阱(3)
見章副行長笑而不語,葛總大概怕別人說自己做人不夠爽快,便補充道:“一個叫趙自龍的泰國佬在這兒染上過。害得他撒不出尿來不說,反而流膿,又黃又綠的,可惡心了。他也是面兒上人,又好個面子,不敢自個兒到醫院治。就到藥房淘換來‘淋必治’,一連幾天自個兒打針。那洋罪受的!”
章副行長聽罷,以平日裡難以見到的敏捷,從池子裡跳將出來。但是,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差點又栽回池子裡去。幸虧葛總手腳麻利,抓住了他。
我不好意思看下去,氣憤地指責:“這些當官的,怎麼都這樣?”
孟憲異又拿出了在大學裡的較真勁兒:“咋能這麼說?應該是個別人這樣!”
我終於對他沒好氣了:“也包括你!”
孟憲異卻做溫和敦厚狀:“比如,就不包括你!”
我沒心思和他鬥嘴,看著他私自看方子洲的帶子,就轉移了話題:“咱倆不能這樣。應該把帶子還方子洲或者直接交給公安局。”
孟憲異不動聲色地詭辯道:“這是咋整的?你不瞧瞧啥內容,咋知道交給誰!”
我只得走開。本想一走了之,但又不甘心。拉開的門,又被我偷偷地關上。我又悄悄回來,重新坐在沙發上。孟憲異對我的行為只當沒看見。
此時,錄影帶裡的章、葛二人已經到了休息廳。這兒的單人沙發,一溜三排擺放著,在每個沙發前,還擺著放腿用的沙發墩。三排沙發的前面,有一臺背投式大彩電,正在播放香港的三級片。
他們在沙發上躺定,服務小姐走過來,伶俐地為葛總點著了一支菸。而後又一手端了煙盤,一手拿了打火機,笑望著章副行長:“先生,來一支吧!‘三五’,還是‘雲煙’?”
“我不抽,謝謝。要杯涼白開吧!”章副行長老實巴交地說。
一個男服務生走過來說,那態度謙恭極了:“兩位老闆,你們點的八號和新來的二十號小姐,已經來了,在等你們。看你們是不是馬上按摩呀?”
“溜達著吧,小姐來了,咱倆還抻著幹嗎!”葛總在菸灰缸裡捻掉了才抽一半的香菸,蹬掉搭在腿上的浴巾,從沙發上一下子坐起來,大大咧咧地說。
章副行長跟在葛總身後,穿過休息室的玻璃門,上了二樓。樓道雖然狹窄,但是裝修得卻非常講究。地面鋪著鮮紅的長絨地毯,牆壁貼著暖色暗花的桌布,隔不遠,便掛著一小幅裸女油畫。畫功雖然算不上精湛,但那股溫馨的氣氛,那種肉慾的誘惑,已經烘托得恰到好處了。
“老兄,我可只想按摩一下,不想幹別的。”章副行說,趕上幾步,拍了葛總的肩膀。
二樓是環形的結構,進了樓門,向左走,轉到頭,又回到了原來的人口。這兒所有的按摩房,全部是淡粉色的木門,門的上方一色地鑲嵌著一個磨砂玻璃的小窗。向窗內看去,卻只能分辨出室內是否開著燈。看來,即便是此時房內正進行著一場世界大戰,外面的人也無從知曉,也什麼都看不見。
“老弟,這兒很安全的,尤其是二樓,既安全,又安靜,不是熟客,這兒的老闆還不讓上來呢!”
“老兄,我覺得……幹那個不靈呀。”章副行長囁嚅著說。章副行長的窘態,逗得葛總豪放地昂頭大笑起來。
前面引路的服務生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又怕惹客人生氣,趕緊用手捂了嘴。葛總的笑聲,像他說話時一樣的洪亮,“哈哈哈、哈哈哈”地轟響,像能掀翻了房頂似的。
“先生,請進去坐吧。”服務生開啟了兩個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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