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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樓奠基剪綵的時候,分行的孫副行長也來了,而且還大出風頭,親自用金剪子剪綵呢!”
“後來呢?”我問。
“後來,國家不准許銀行搞非金融業務,這個樓斷了銀行的資金供給,就成現在這個德行了。”
“銀行轉著圈投資,利潤小集體分,損失國家擔,難道這是合法的?”我想起在市委大院崔科長曾經對我解釋的賬外經營。
“當時,沒有管這個的法律,小平同志號召大家膽子再大一點,於是王學禮之流就大膽鑽了空子。小平同志號召讓小部分人先富起來,於是,王學禮之流自己就先富起來了。你不是已經看到王夫人的情況了嗎?無業的地球人。滿世界裡飛來飛去,哪兒來的錢?”方子洲憤憤不平。
“那怎麼辦?銀行就這麼虧了?王夫人就這麼富了?”我說到“王夫人”三個字,有意加重了語氣,以示譏諷。
“一個黑色錢網實實在在地擺著,可沒人能深入進去。在沒證據之前,也只好這麼完了。”
我的眼睛突然亮起來:“我明白你是幹啥子的了!”
方子洲聽我這樣一說,倒不好意思起來。不等他開口,我就先猜測道:“你一定是檢察院的。記者呀,自由攝影師呀,只是你的擺設。”
方子洲的臉上沒有了燦爛,代之而來的是一臉的陰霾,他無奈地苦笑一下:“我要是檢察院的還至於在京港娛樂城被抓,還至於出門坐公共汽車嗎?一人獨行,怎麼也得帶把手槍吧!”
我對神秘的方子洲充滿了好奇,當然,這好奇已經不是惡意的詛咒,而是善意的猜度了。
這時,我倆已經來到了爛尾樓的下面,我昂頭上望的時候,彷彿看到了人影的晃動,飄飄忽忽的像螞蟻那麼小。我問:“這兒還有他們公司的人嗎?”
我的話音未落,忽然聽到樓上一聲哨響。抬頭上望,卻見樓頂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急速落了下來,我急忙本能地推了一把方子洲,自己也往外跑了兩步,同時,驚恐地大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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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上飛來大板磚(2)
立刻,“咚”的一聲巨響,在我倆剛離開的地方,不偏不倚、著著實實砸上了一塊板兒磚,不大的磚頭由於高空落地,竟把土地砸進一個坑去。如果不是聽到那聲哨響,提前躲開,這磚頭落到腦袋上,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方子洲似乎比我更明白現在的處境,不等我再琢磨那塊板磚的來由,就不由分說地拉了我,沒命地瘋跑。剛跑出樓下的危險地帶,幾塊大大的磚頭就又“咚!咚!咚!”著著實實、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我倆躲過第一次襲擊的地方,地上依然被砸出了幾個大大的坑。
大概跑出了一百多米遠,幾乎來到了海邊,方子洲才站住了腳。他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這群小癟三!今天忘了帶相機,否則,我非給這些小赤佬照下來登報紙上去不可。”
我非常緊張,而且緊張的程度不亞於在曼谷與王學禮一塊兒被追殺的感覺。見身後並沒有追兵,遠遠望去,那座高高的爛尾樓也依然安靜,沒半點人影,我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嘆道:“我怎麼總碰上倒黴事!”
方子洲苦笑一下:“怪我,你不跟著我就沒這些事兒了!好在先聽到一聲哨響。”
我驚詫了:“你是說,這是有人蓄意謀害你?”說罷,不假思索地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10報警。
方子洲一把攔住了我,嚥了一口吐沫,苦笑一下:“沒用!而且還可能是自找麻煩。”
我不以為然:“怎麼會呢?”此時,如果不是我自己的嘴風嚴實,真有可能把自己在清水窪透過找警察來對付他的事兒交代出來。
“蓄意謀害?警察和社會可能不這麼認為。沒砸上,就像現在一樣,沒人管,報了案,人家也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如果砸上了,抓不住人,我們也是被白砸;就是抓住了人,也會被定為誤傷。”
我對他的話,不完全相信:“你是說,在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有人敢蓄意殺人?”
方子洲搖搖頭,望著我一字一頓,但是聲音很輕地說:“就像你一個小女子都要報復我一樣,一個組織、一股勢力被揭了瘡疤,還不更應該報復我嗎?”
“在石頭落下來之前,是誰吹了哨子?難道這哨聲完全出於偶然?難道壞人堆裡還藏了一個好人?”精神一放鬆,我的心裡就產生了許多疑問。
此時,方子洲已經捌過氣來,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再故作高深地說:“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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