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第3/4 頁)

白浩然的面龐再度一白，他想到了自己在武神空間中凌逸打敗的情形，被凌逸一腳踏在腦袋上，生生踩爆。

難道，一切真的在那時候就已經註定？他凌逸就是我生命中的剋星？我白浩然就合該被他踩在腳底下？

這一刻，白浩然體內仍然力量澎湃，卻有種渾身力氣都被抽空的感覺。

他的身體還沒有被擊垮，但鬥志和戰意卻已經因為接二連三的失敗而開始瓦解了。

哪怕是鐵打的鬥志，也經不起這樣的消磨，所有的絕招、殺手鐧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對手彈指破去，意志薄弱點的當場崩潰都有可能。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永遠都會被你踩在腳下！”

白浩然身子顫慄著，嘶聲低吼，猶如受傷野獸，覆蓋身上的虎紋圖騰白色隱隱變深，有再度擴張至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區域的趨勢。

“不好！”看臺上，白家的風管家神色驟變，拳頭死握。

最瞭解白浩然狀況的便是風管家，白浩然跟他提過，自己最多能夠將血脈覺醒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一旦超過這個界限，他將陷入真正的不可逆的瘋狂，走上自毀的道路。

而現在，白浩然受到打擊過大，似乎有不顧一切繼續提升覺醒度的趨向。

凌逸也注意到了白浩然眼中的決絕和瘋狂，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覺，不是怕自己被再度提升的白浩然打敗，而是怕後者一不小心失控了——任何事情都該有一個極限，白浩然剛剛顯然是有達到極限的樣子了，再提升下去或許會死。

多好的一頭小肉豬，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

好友，不可啊！

這個時候當機立斷，凌逸腳下猛然爆出驚天力量，身子一下竄出，而在原地，猛烈的氣壓向下急沉，便有千鈞重力，如一柄無形大錘狠狠錘擊在方圓一公尺範圍內，整個地面深深凹陷半公尺有餘，而在凹坑中心處，則是兩個清晰無比的大腳印！

碰！

白浩然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一撞，然後天旋地轉，後背重重接觸地面，就忍不住張開嘴，一口鮮血混雜著內臟碎末就噴了出來，肉眼可見的層層氣圈爆炸般從躺倒的身體周圍擴散開去。

他死死地瞪著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臉猙獰中透著“邪魅”笑容的凌逸的面孔。

如果凌逸知道自己此刻忍耐本能的表情成了在很多俗爛小說中常用的“邪魅”，多半是要像白浩然一樣狠狠吐上一口，不過不是吐血，是吐唾沫。

整個生死鬥場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全場譁然，卻是自決鬥以來的最譁然。

在幾乎所有人眼中，凌逸的這一擊實在太具有衝擊力，生生將特殊材質的地面蹬得深凹，下一刻，就瞬移般出現在白浩然的面前，狠狠一腳蹬在後者的胸口，將其由直立“踩”成了平躺，巨大的力量穿透白浩然的身體，將擂臺再度製造出了一個網痕密佈的直徑達到兩公尺的圓弧凹陷。

白浩然的胸膛，被凌逸一腳踩透，連脊椎都踩成了碎渣，跟凌逸鞋底殘餘的狗屎混在一起！

“功夫，兩個字，一橫，一豎。”凌逸居高臨下，獰笑著再度說了曾經說過的這句臺詞，因為他覺得這句臺詞放在這裡實在太貼切不過：“我站著，你躺下，所以，我贏了。”

說罷，他抬起了腳，他的鞋上襪子上褲腿上都沾染著白浩然的血液乃至內臟，這一幕，血腥而震撼。

白浩然輸了，胸膛被一腳踩穿，胸骨脊髓粉碎，七八根肋骨折斷並且刺入肺葉乃至心臟，他已經再也沒有重新站起來的力量，除非他擁有精神力將身體託舉起來。

所以他只能睜大著眼睛，用盡全力呼吸著空氣中寶貴的氧氣，維持著越來越虛弱的生命，用充血的眼角餘光看著凌逸背影遠去。

“呵……呵……”

他的喉嚨裡發出如風箱拉動般粗糙而不成調的聲音。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在說：為什麼不殺我？

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底蘊，如同武神空間中的第一次交鋒，從虛擬到現實，皆是被凌逸一腳踩得粉碎。

在武神空間中，他可以消失，然而在這現實世界，他只能像條殘喘的狗，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著生命最本能的求生掙扎——呼吸，呼吸。

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自己原來始終是脆弱的人。

方才醒悟，所謂成為人中之神的野望，竟如此可笑。

“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跟我玩決鬥，我期待著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