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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到大帳,一直坐苦到天明。
要使拖雷認罪,就要有證據,取證就要擊垮對手。本來對者臺之子和巴剌諾顏,只要派胡土虎辦理即可,可想到拖雷如此桀驁不馴,所仗的就是證人對他打過保票,寧死不牽累他。因此,窩闊臺大腦在高速運轉,思來想去,也不敢大意。者臺與巴剌都是父汗創業期間,分別從札木合營帳中投奔鐵木真的。二人長期擔任父汗的侍衛官,深得父汗賞識。正因如此,父汗才把二人送給四弟當輔政大千戶。但二人辜負了父汗,成為拖雷實現野心的幫兇,不僅葬送了一世的英名,還將相繼喪其元首。眼下者臺已死,連兒子也繫著重案;巴剌更罪不可赦,當然要在他認罪之後。
望著天露曙色,窩闊臺才降旨,招塔思、也孫帖格二人進帳。二人跪下,窩闊臺道:“朕命你二人,各帶五百怯薛,分頭趕往者臺、巴剌府邸。府內人等悉數逮捕,不得放走一人。辦妥之後,只將巴剌及者臺五子帶到大帳候審,其餘人犯押赴刑場待命。
塔思、也孫帖格領命自去捉人。窩闊臺命人擺酒,讓人去招察合臺、鐵木格、胡土虎一起來大帳飲酒。
塔思奉旨出帳,也顧不得多想,點齊五百人馬,一陣風般直奔者臺的大帳。
者臺本是忙忽惕部人,一一*年,他與弟弟多豁勒忽投奔了成吉思汗,後成為拖雷位下大千戶。他在老營內擁有一個數十頂大帳組成的嫩突黑 ,議事大帳藍頂,門外樹著一根高高的旗杆兒,杆子頂端裝著明亮耀眼的三股銀叉,下方銀盤下飄著幾面祿馬旗,院落內香菸繚繞,香爐內燃著香草、香柏、酥油等物。者臺的王妃帶著五個兒子正為者臺上香,在他們的身後跪滿了家中的男女。
“營盤內的人都不許亂動!”門外一聲吶喊後,呼嘯一聲,怯薛侍衛包圍了整個營盤。騎在棗紅馬上的塔思舉著銀鞭,帶兵驅馬闖入議事大帳,對正在上香的者臺家人大聲宣旨:“者臺家的人聽著,大汗有旨:者臺私往杭愛山襲擊大汗,此事業經四王爺本人證實。作為大千戶,不奉本主令旨襲擊大汗,其罪當罪及其家,可將其家不分老幼綁赴刑場處死,家產一律充公。本大汗考慮四王供辭尚有疑點,著將者臺五子,一併帶到汗帳聽審,如有反抗殺無赦!”
查抄令一下,眾怯薛如狼似虎,凶神惡煞一般衝進大帳,見人就捉,逢人就綁,剎時數十個大帳內亂成一鍋粥……孩子哭,女人叫,馬嘶駝鳴亂成一團。
者臺王妃見丈夫未葬、兒子又犯法,現在全家都被牽累,一頭撞在一石柱上,頓時頭破血流,她用手捂著臉大哭,道:“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東西,沒了頭腦的傢伙,就該遭此報應。你父者臺不知好歹,偏去殺成吉思汗指定的大汗,阿特爾、斯勤兩個混賬,又去炮轟汗臺。這下可好,鬧得全家一起就戮,真是作孽呀!”話未喊完,被人地上綁了。只一頓飯功夫,者臺一家一百幾十口人,全部被捉押解刑場。塔思單押著者臺五子前往汗帳。
塔思進汗帳繳旨,卻見窩闊臺大汗、察合臺、鐵木格、胡土虎飲酒正酣,席上有烤全羊、盞蒸鵝、燒牛舌、燒駝掌等菜餚五顏六色擺滿了桌案,窩闊臺大汗嘴裡嚼著牛舌,放下酒杯,笑道:“人帶回來了?”
塔思不解地問道:“帶回來了,大汗是否現在馬上就審?”
窩闊臺漲紅著臉笑道:“當然要審,朕就是要邊飲酒邊審,這才有味嗎!”又問了幾句查抄者臺家的情況,方命令道,“速將者臺逆子帶上來!”
者臺五子被解進大帳,一齊跪在紅氈之上,阿特爾、斯勤早知會有這一天,還能鎮定得住,其它諸弟都嚇得臉色發紫,渾身發抖,牙關打戰跪在地上流淚。窩闊臺汗抬頭掃了這五兄弟一眼,放下酒杯,對鐵木格和察合臺、胡土虎三人道:“朕殺人前喜歡飲酒,今天要為者臺一家放下酒杯。者臺曾是汗廷的大將,是父汗分封開國的第二十三位大功臣,可《大札撒》無情,今天這一家所有的人,都要在這個世上消失了,朕也覺得很無奈呀。算啦?帶下去吧,朕不想見他們!”
“慢著!”鐵木格輕咳一聲,他知道大汗之意,出面制止道:“大汗,者臺是老四的家臣,沒有老四命令,臣不相信老四的話,說者臺沒有王命敢私自帶去杭愛山襲擊大汗,即便阿特爾、斯勤沒有老四或巴剌的旨意,他也不敢向汗臺發射炮石……臣懇請大汗審清後再行殺戮。”
察合臺喝了口酒,望著階下嚇得發抖的者臺之子,幫腔道:“大汗,可否念著者臺之功,只殺主犯,給他家留個後代?”
窩闊臺捧起玉杯,搖搖頭,望著階下跪著的者臺五子一眼,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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